看门的老头翘起二郎腿,整天就坐在藤椅上,旁边还有一杯浓茶;他看见一个染有淡黄色的学生过来,便示意他过去,可严一好像并不在乎这些,依然我行我素,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严一来到五楼,一股杂物混合的气味扑鼻而来,他踢开一个易拉罐,踩扁了一个快餐盒,来到554号寝室门口,敲了几下。
“谁啊?”探出一个戴眼镜的廋脸,不耐烦地上下打量他。
严一推开门,如入无人之境,快步来到一个正在玩电脑的人旁,拍了他一下;那人一惊,摘掉耳塞,挤出一个微笑,说:“嗨,有空来我这,说吧,什么事?”
“呵呵,就你了解我。听说安宁小区一个女警察死的消息吗?”他掏出一支烟,点燃。
“这事真不知道!”
“你不是住那里的吗?小黑”
“我已经好几个月没回家了,自从父母离婚后,我还有家可以回吗”
“那就算帮我个忙,帮我查查,三天后我再来”
“行啊,老大发话!呵呵”
“就不问问为什么?”严一笑笑。
“为什么?”
“还是算了吧。”他原本自然地表情一下子便得凝重起来,拍了他一下,扬长而去了。
教室。
可晴慵懒地趴在桌子上,翻了一页书,样子很是无聊。
“嗨,还没点名吧”从后门溜进来一个梳马尾辫的女孩,行色匆匆地坐到可晴的旁边,像只小猫咪。
“没有”可晴应付了一句。
“哎呀,这么没精神。是不是晚上没睡好啊?还是严一又搞失踪了?”
“鬼丫头,就你问题多。也不都是,上课每每走神,听不进”可晴看住她的脸,还有几丝头发粘在微红的眼角。
“呵呵,你应该让严一带你出去走走”说完。沈笑竖起书,拿出诺基亚的手机,看起小说来了。可晴无聊地将眼睛一移,又枕在手臂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透过洁净的窗,越过一个小山坡,一片热闹的场地全景跳入眼帘。
“快快快,拦住他了,拦住了——”几个大汗淋漓的学生争夺篮球。其右,一排排女学生,在一个娘娘腔的男教练前跳起了健美操。网球场又飞出一个球,扑通掉进了河里,涟漪驱赶了一群鱼,渐渐消失于彼岸。严一看到那个网球浮起,箭步走过了。
忽然,他停下脚步,脚踩一片樟树叶,一脸绷紧,几乎屏住了呼吸;在他眼角尽处,他惶惶发觉那身影窜动的篮球场,冷冷地站立一个垂发女子,无声无息。他猛地一转头,什么也没有了,他嘘了口气,急匆匆地继续朝前走,他十分清楚,她又出现在那里盯着自己呢。
几天前。
“啊——————————”路过的女子一声划破苍穹的尖叫,她毫无血色地呆呆站立,手足无措。
严一稍稍移开沾有血迹的脚,他简直不敢相信突如其来的这一刻,那女子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木瞪他看。不是,他脑海中恍诺间还有一个女子,一直细细碎碎地念叨什么,他都几乎要抱头逃跑了。
鲜红的血,慢慢地留向他,俨然是一双死神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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