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啊,你这一死,儿子怎么办!在外面受人欺负不说,回到家里竟然还被这些恶奴欺负,爹……’。正是狗官王丕的那个花花公子!”店老板脸上挂上了讽刺的笑容,促狭的说道。
“话说这狗官之子,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看那样子,是被丢进了河里好好清醒了一下。这个在下倒不怎么关心,所关心的,却是刚才这狗官之子口中所言狗官死了一事,不知真假。”
“心下疑惑,看看左右,竟站着一位面容忠厚的老者,于是在下便询问老者。原来狗官之死,竟然是真事!或许这老天终于感知到这狗官之所作所为,又或者不知道哪位雷公路过,知晓了这狗官平日里鱼肉乡里之事,一雷将这狗官劈成了焦炭一般,却是已然死的不能再死了。狗官一死,‘树倒猢狲散’,手下恶奴,竟然开始抢夺狗官的家财。而这狗官的公子夜间眠花宿柳,直到今日早上才一身是水回到家中。这狗崽子平素里对待下人那可是说打就打说骂就骂,现在狗官一死,奴才们自然有仇报仇有怨抱怨,齐齐追打这狗崽子,也算是报应了!”
说道这里,店老板所讲述之事已然算是讲完。这大厅之中又是轰然之声音响起,众人议论成一片,脸上喜笑颜开,那开心劲就甭提了。
而我听到此处,心下已是了然,原来这大喜之事,竟然是那府尹王丕死于非命!
“嗯,狗官之死,确实算是件大喜事了。”我心里也是暗暗叹息。
“不过这狗官昨夜走的时候,怎么会说死就死了?似乎有哪好像不太对劲,可这不对劲到底在什么地方呢?不对不对,肯定有什么我遗漏的地方……”我心里暗暗沉吟着,嘴里念念有词。
“什么对劲不对劲的,我看要不对也是你的不对,不是我的不对,更不是大家的不对,而是你脑子不对,嘻嘻……”这敖闰见我一阵自言自语,开口一大堆“不对”便如同机关枪一样倾泻而出,让我一时之间头大如斗,脸上苦笑不已,却是心中一动。
“嗯!想到哪里不对劲了。这狗官死就死了,不过那死法有点不对劲,是被雷击而死。雷击,昨夜追击那五个贼寇之时,斩杀最后一人的时候敖闰就是收起长枪,一个掌心雷便将那个贼寇轰成了灰烬。看来这动手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如果没猜错的话,定然是敖闰这家伙没跑的。估摸着是昨夜这家伙见我用银票贿赂狗官,心中气不过,趁着晚上潜入府衙之内,略施手段,将这狗官雷击致死!以敖闰的身手修为,那府衙中的凡夫俗子根本连影子都看不到。”
“喂,我说敖闰老弟。”我使劲往敖闰身边凑了凑,伸手捅了捅他的腰眼,趴在他耳朵边轻轻一笑说道:“说说,快说说,是不是你小子昨夜放着好好的觉不睡,起来乱溜达,没事干跑到那府衙放雷玩来着?”
“嘻嘻,被你老兄猜出来了。这昨夜嘛,那可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本太子趁此夜色,遨游太虚,突然发现如此宵小,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干脆送他一个掌心雷,让他变成灰烬吧。无奈这狗官身上肥肉太多,竟然只变成一堆焦炭,却还能看出来人形,还是小弟修为不到,不能把握好这出手的度啊!”敖闰听我说完,嘻嘻一笑,摇头晃脑间,嘴唇微动,却是与我传音说道,显然是不想暴露出来。
“切~”我一阵不屑,“我说老弟,咱不带胡乱用词的哈,你说什么来着?昨夜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么?昨夜乃是十五月圆之夜,那可是个月朗星稀;而且昨夜更是没什么风,又是哪里来的‘风高’。我看还是说成‘月明星稀,微风徐来,某龙太子名曰敖闰,夜不能寐,遂起身神游太虚,惊见狗官贪婪成性,一时心中不忿,雷击之,狗官卒,只未料法力施展稍小,竟至留下灰烬’,哈哈……”
“得得得,远志老兄,你能,你太能了!你读书人好不,就这一个杀人你都快能做出诗来了,小弟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六脉接壤!你还是饶了小弟吧,小弟一听到这诗词歌赋就头疼无比,头疼无比啊!”说完,用手使劲揉着自己的脑袋,仿佛真的头疼欲裂一般,看得我与昊天一阵好笑。
“诸位!”店老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听着店老板说话:“今日发生如此舒心一事,在下这心中也是高兴无比!不如这样,在场诸位,就由在下做东,大家不醉不归!”
话一说完,一声欢呼声震天而起,比听闻那府尹死掉的消息都高兴。大厅之中一时大乱,众人纷纷各自找寻座位。到最后,没有找到座位的众人,只得悻悻离去;剩下有座位诸人,却是喜笑颜开,等着喝酒吃肉。
眼看着一切,我与昊天、敖闰三人对视一下,大摇其头,互相一使眼色,联袂上楼,直奔昊天的房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