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噼里啪啦声中,两人只觉得无限温暖,浓浓的家的气息让两人都有些恍惚。
也许,人的一生追求的不外乎如此吧!
也许,那些顶风冒雪往家里赶的人,那些哪怕到凌晨还会拖着疲惫的身体等在门口的人,盼望的就是这种感觉吧——名为家的感觉。而这里,确实有着人之最触动的情感与幸福,是人之初始,是所有人全身心乃至灵魂的归属地啊!
没等周凛再抒发一下感想,暻叔就把两人揪进屋里,吃饺子,然后守在一起守夜。期间,方天云小盆友困的直揉眼睛,但他还是自己扒着眼皮等钟声。直到新一年的钟声响起,三人才欢呼着准备睡觉。
第二天早上,周凛起来后首先是翻枕头。果然,下面有着每年都会有的红包。看到身旁睡眼朦胧、拽着裤子往脑袋上套的方天云小盆友,周凛面瘫的脸愣是嘴角上扬了1°。
拍拍他的肩,摇摇手里的红包,“看枕头下面。”
方天云愣了愣,半天才呆呆的掀开枕头,然后看到下面两个红包,却没了动作。
周凛奇怪,拍拍他,“怎么了?”
小脸隐在浓密头发下的方天云摇摇头,静静的将两个红包拿起来,看着。周凛此刻心里已经明白了,拍拍他的肩,脸色格外的柔和的叮嘱:“快起来,一会儿还要去拜年呢。”
看不到表情的方天云点点头,放下红包,乖乖的穿衣服。等到周凛穿好后,他好差外衫没套。因为早晨还要放鞭炮,所以他就没等他,率先出去了。以至于没看到,某穿好衣服的小孩小心翼翼的将红包贴在胸口上,露出了一个僵硬却又格外温暖的笑容。
——有家人,真好……
屋外一阵鞭炮声响过,正在蒸饺子的暻叔笑得傻傻的,手脚格外麻利的忙这儿收拾那儿,而他紧抿的衣襟处,一方眼熟的红色小三角已然探了出来。
因怕吃饭时弄脏新衣,所以三人在吃饭前外面都罩着以前的旧衣,直到吃完饭,才兴奋的各自回房替换自己的新衣服。
一盏茶后,率先出来的是一身米色绣暗红梅花图儒家长袍的周凛,一身的书卷气,还很喜庆,腰上更是佩上了家传的古玉,显得愈加玉树临风,一派风流书生的模样。而后是暻叔,他满面红光,头发都仔细打理过了,梳的整整齐齐的绾成髻,身上是一套藏蓝长袍,腰上带着周凛包在红包里的荷包——里面是他从寺庙求来的平安符。最后则是方天云小盆友,他一改之前沉闷的样子,愣是磨蹭了好半天才出去。原来,周凛和暻叔背着他定了一套大红的新衣。因为是他的本命年,所以他现在可谓是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是红火火的,甚至连束发的都是红色的绸缎。
“恩恩……”周凛貌似很认真的点头,“我家天云真喜庆,跟根儿小辣椒似的。”
暻叔假咳一声,也摆着一副严肃的长辈嘴脸做教导状:“小少爷今年一定红火。”
方天云破天荒的红了脸,两只小手搅在一起,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他这样,逗弄够了的一老一少满意的收好表情,拖着他去拜年。
如果是在农村或者小镇,按着旧时的习俗,周凛可要全部一一拜过。好在他呆的镇子比较大,又是住在城门外,拜见的人就少了很多。除了族里的、相识的,就是以前的私塾先生以及镇上有名望的长辈、乡绅和县太爷了。即使如此,三人还是拖到下午才拜完。
一回到家,三人就跟死狗似的摔进床褥里,半天不动。
“好累……腿都跟不是自己的似的。”周凛轻声哼哼。
方天云小盆友半搭着眼帘,小脸上满是悻悻然,一副累惨了的样子。旁边屋里的暻叔也好不到哪去,揉着老腰哼哼。
歇了好一会儿,周凛才拖着酸痛的身子脱去外衣去热菜。不得不说,好在新年有囤积食物的习惯,虽然热一下跑味道,但总比现做好啊!结果一打开帘子,就看到暻叔一手撑腰一手端着炒锅去热菜。周凛赶紧跑过去,想抢过来。
“暻叔,您快歇歇吧!之前跑了那么多地方,您那身子受的了吗?”
暻叔连忙让过身子,把周凛挡到外侧,一边敏捷的阻止周凛碰到炒锅,一边还迈着小碎步往炉子的方向走。
“少爷,这东西不是您该碰的,别污了手,快去歇着!”
周凛左挪挪右蹭蹭,却愣是没有突破暻叔的封锁线,不禁有些气恼。
“暻叔!哪有那么大讲究啊!您是长辈,一直都是您照顾我,今天就让我自己弄一回行不?”
“不行!暻叔我照顾您是应该的,是我的本分。您今年麦秋就要赶考了,怎么能碰这些东西!万一以后……呸呸呸,我说什么呢,大过年的!大风刮过大风刮过!不好的不灵好的灵!”
周凛还想再努力一把,结果暻叔已经把炒锅放到炉子上了,这让他很泄气。
“暻叔……”那尾音拉的格外的长。
暻叔回身,笑的一如既往的和善,推着他往屋里去,“少爷,您快歇会儿吧!要是无聊就看会儿书,饭菜一会儿就好。”
不等周凛说什么,人已经被暻叔推进了门。听着厨房传来的铁铲和铁锅摩擦的声音,周凛只觉得无力,同时,一股温暖的气流划过心间,好像心脏都变的软如春水了,似乎连身体都变得暖洋洋的,一天的疲惫居然奇异的消失了。扭头,看到方天云正站在他面前,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怎么了,天云?”手习惯的揉上他的头,然后被那柔软丝滑还带着一点刺手的手感征服,他忍不住又揉了揉。
方天云眨眨眼,愣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的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拽了拽。
“以后我帮你和暻叔做饭好不好?”声音小小的,却让周凛惊住了。
“天云,你……”不知道该说是“你说了好多字”还是“你怎么要做饭”,反正他就是卡壳了。
“好不好?”明明还是漆黑的水汪汪的大眼,周凛愣是从中看出了期待和不安,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幻觉。
“好……”于是,他迷迷糊糊的答应了。
等反应过来,他又忍不住后悔。毕竟这个时代的厨子虽然地位不是很低,但也不是很高啊!可没等反悔,他就妥协在了方天云小盆友第一次露出的笑容中了。
看着这个相处了许久的孩子,见证着他从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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