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去!你编聊斋吧!”良子把手中还未啃完的鸡腿丢在盘子里:“好好的山羊怎么就不见了呢?还消失了!”
“真的,大哥,我不骗你,”毛子一脸的委屈,生怕五十块钱就这样飞了。
“就你话多!”阳洁转身恨了良子一眼,然后向毛子说道:“我们信你,但是你说的‘音家屯’是怎么回事呢?”
“我那时也差点没了魂,因为我迷路了,我回头一看,哪有刚刚跑了这么远的断崖啊,身后就是一片丛林,但唯一还在的就是右手边的那处山崖,山崖上面有三个大字,而且我都不认识。我也不敢瞎走,就在那里坐着哭,后来是我爹找了老半天才找来的,他看我哭成那样也没骂我。我才敢问他那山崖上面是什么字,我爹以前在村里当过两年老师,有点学问,说那是什么文来着……这我忘了,但他说的那三个字就是‘音家屯’。”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毛子,明天我们去你家,然后叫你爹带我们去那个‘音家屯’!”张军起身,就准备回屋休息,但毛子慌忙拦住他说道:
“不行,张老爷子,你不能去找我爹,他是不会带你去的,我们那一年差点没有走得回来,我爹找到我后,我们在山里转了一整晚才找到搭帐篷的那块石头,我爹当时就发誓,一辈子不会再去那个鬼地方了!”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自己去找吧?”赵琅看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既然答应了你们,我就会带你们去,但你们要是告诉了我爹,那我就不去了,钱我也不要了!”毛子说完在等我们回复,最后大家也就无奈的做出了选择,说好只要他带我们到当年他父子俩搭帐篷过夜那里就让他回来。
天还未亮,我们已经出发了,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我们希望能早点到矿区,由于答应了毛子此事要保密,所以决定天黑之前进入鹘岭,不在毛子家所在的村里过夜。
这次是招待所老板给我们联系的上次那台拖拉机,往县城北方的矿区这条路,两天才会有一趟班车经过,由于矿区早已废弃,这条道路并不平坦。下午我们就赶到了上次屯留的村庄,接着绕开主道,拖拉机直接往鹘岭的方向开去。
阳光渐渐退去,拖拉机也停了下来,师傅搬了一桶柴油一边给油箱加满,一边说道:“前面再走两三里地就没路了,别怪我多嘴,你们进山后要特别小心,这道鹘岭有点不吉利!”
果然再往前走了两公里就只剩了一条小道,我们下车整顿了一下,趁着夜色还未降临,大包小包的托在肩上就跟着毛子往鹘岭走去。
我们刚刚进山,天色就暗了下来,这一片人烟稀少,脚下的小道杂草众生,时不时会经过一些坟头,但多年未有人来扫墓,坟头已经爬满了荆棘。阳洁把手电打开,跟着毛子走在最前面,之后是良子,张军和小柔在中间,其次是一直安安静静的仇爷,我和赵琅殿后。
在黑夜中摸索了两三个小时,我们已经翻过了一座全是阔叶林的山岭,脚下已经没有了明显的路可走,要不是毛子,还真不可能在这里找到方向。翻过山顶,毛子在前面大声喊道:“大家快看,前面就是鹘岭了!”
在毛子的提示下,我放眼望去,大概在前面五六里处,灰蒙蒙的天空与漆黑的山岭交接处死气沉沉,良子埋怨道:“我说老弟,还有那么远啊,我还以为我们已经进了那个什么鹘岭了,那我们在哪过夜呢?”
“龚大哥,不远了,下了这道岭就有一个草坪,我们就在那里搭帐篷,明天一早再上鹘岭!”毛子几年后再上鹘岭,心中还是异常的激动。
“我都说了八百遍了,让你不要叫我龚大哥!怎么老是记不住呢?”
“好的!龚大哥!”大家知道毛子不是故意逗趣的,但还是忍不住都笑了起来,唯一没有听见仇爷的声音,难道他的沉默是在提醒我们他已经后悔了?当然,换做是我,我肯定不会贴上三十六斤金子,然后跟着这一群疯子到处乱跑的,那他的目的到底为何?好奇之下,我加快了脚步,只见仇爷面罩上面的双眼一直盯着他前面的张军,我那不详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
我们扎营的草地也不太宽敞,四个帐篷搭好后,就只剩下一小片空地用来生火造饭,赵琅在做先锋以前在军队里干过伙夫,小柔虽然是女子,但也是空不下闲的人,两人毛遂自荐干起了活,良子说自己也不能等饭吃,掏出军刀就进林弄柴火。
“屠夫,你带上手枪吧,用它防身总比用刀强啊!”阳洁一边整理睡袋一边提醒道。这次的装备是前几天阳洁和赵琅两人从省城弄来的,当然质量没有我们在万江汞矿用的好,不过能睡觉就不错了,山里湿气比外面重,没有睡袋可是很难受的。
没过多久,良子抱着一堆柴火回来,嘴里还叼着一个野果子,放下柴火后笑道:“这里再过几十年,肯定会开发成旅游景点,我们就算没带吃的也不在这里饿死!”
“不要老提‘死’这个字,命该绝时躲也躲不掉!”仇爷闭着眼睛靠在那个装着金子的背包上,他之前说背包由良子拿,但休息的时候由他保管,这也正常,毕竟这包里的东西价值好几万,要是在三十六年后,能在一线城市换一套好别墅了。
由于仇爷脸上的黑布,我看不出他的嘴型,但这句话好像是从喉咙里闷出来的。我心里一惊,这话怎么和六叔说得一摸一样,命该绝时躲也躲不掉,那六叔,你还是否安好。
阳洁慢慢走过来坐在我旁边,轻轻的说道:“想你六叔了吧,放心吧,应该会没事的。”虽然我知道阳洁的话是在安慰我,也是在安慰她自己,但此时的场景那么熟悉,我暗暗心里一悦,难道她又回来了?
良子这次准备了一大壶酒,当酒香还未完全扩散开来,仇爷已经睁开了眼睛,我还真以为这位神仙不食人间烟火呢。大家酒足饭饱后就各自睡去,仇爷说他喝醉了不值班,一个人钻进一个帐篷,还说是只和毛子睡。
我还是和张军挤在一个帐篷内,阳洁和小柔已经睡去,现在是赵琅和良子在值班,约定好我和毛子半夜起来换班后,我也慢慢睡去。
“龚大哥,半夜千万别打瞌睡,而且火不能熄,这鹘岭里面有野兽和……”
“好了,毛子,你叫我龚大哥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但你也不要这么罗嗦好吧,这行当我比你有经验!”良子说完,就听见他在帐篷外面拉枪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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