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爷爷手里那老式手电发出的微弱光线,我在犹豫要不要改写小姑的历史,可以让她不再熬受现在的痛苦。可是良子递过来那只工地上常用的烂竹篓提醒我,六叔的话就是最好的警言:有些时候自己所做的选择往往不能逆天。
在赵琅的提醒下,我回忆起太奶当年讲述小姑的来历,便找到一个随笔记事本,撕下一页后,写上了两天前的日期,没有年份,只有日期。此时,我也在可笑的问自己,现在我留下的东西会不会和三十六年前一模一样。
那块小姑一直带了三十多年的玉佩,明明六叔交给了父亲,而父亲是何时带在小妹脖子上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我将小妹抱了近两天,却一直没有留意,莫非,它真的是她的?而且会在这三十六年间不断轮回?
小妹那第一眼就感觉有些熟悉的面孔,现在才知道缘由,真不知道事情的发展会变成这样,和小姑一起生活了二十八年,几乎没有听到她叫过我的名字,这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她是我的亲妹妹。
阳洁的眼神一直很复杂,看不出是希望还是绝望,绝望是没有一个好的心理准备,希望则是在这三十六年前有机会回到更久一点的过去,这样才能改变两天前的那场痛苦别离。
仔细想想,为什么章青刚一怀上小妹,小姑就开始生病?是因为在同一个时空里不能有两个相同的人一起存在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六叔和王叔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要不然我们怎么没有走到那块石板上面,而现在却只有他们不能回来。在这三十六年前,他们两人已经存在,真的不能重复?或许这也是六叔常说的因果必然。
心中不免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再此等到八年后我的出生,我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凭空消失,甚至会不会身上背着那张巨脸,那张一直在身后盯着我的巨脸。
小姑为何会回来就疯掉,还有跟她一起回来的两个人去了何处,这只有回到本属于自己的那个时空才能知晓,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姑有没有稳定下来,还是说我的小妹未来将会过着怎样的生活。
一切的疑问一起围攻上我的大脑,我此时能做的又有什么?赵琅和小柔刚开始不同意我们将小妹留在此地,听了我的解释,他们还是害怕父亲的责怪,但看到神似阿爹的爷爷,最后也妥协了。
我们躲在矿洞内,看着爷爷将小妹抱走后,一起离开了万江这个地方。在离老家很远的一个城市,我们三人带着赵琅和小柔暂时安顿了下来,与其说是城市,还不如说是一个小镇,一个不知名的小镇。这个小镇名叫顺义,在东南部,这也是为了避免遇到三十六年前的任何光景。
后来良子一直担心,再过五年他娘生出他的时候,他会不会像小姑一样久病不愈,其实这也是我们三个都所担心的问题,最后只好向他保证,我们会离开这个地方的。
阳洁根本没有这么多顾虑,她早已认定我们不会在这个时空停留得太久,当然,这也是在一年以后。阳洁的冷漠几乎不能触碰,不过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依赖:
阳洁急匆匆的从外面赶回来,一大包杂物丢在桌面上:“准备了一年了,我们明天就出发,不能再等屠夫了!”
一年即将过去,良子还未回来,至于他去了何处,我们都不知晓,他的离开是在半年前,当时没有给我们留下一点线索,走得也是那样的突然。毕竟大家都明白,他在我们三人当中年龄最长,他难道已经试着回去了吗?那为何丢下我们自己一个人去?我不敢想象,每天看着他的屋子发呆。
这一年以来,阳洁研究了大量古书籍和野史,希望能找到关于那个神秘地带的一切。半年前,也就是良子离开后不久,她去了一趟广南,并且在那边弄到一小笔钱,用来维持我们的生计,我们的银行卡在这三十六年前根本没有用武之地,现金也是被封杀的对象,就因为钞票上面有毛爷爷的头像。
我正翻看着阳洁准备的背包,赵琅和小柔慌张的跑了进来:“少爷!城南那边有古怪!”
阳洁把水壶递过去,示意他们慢慢说,赵琅直接拿着水壶猛地一口灌了下去:
“前几天一直下雨,今天我和小柔见雨停了,就想上街走走,刚走到城南口的时候小柔就劝我该回来,毕竟我们很少出门,城南那边很少去,周围环境又陌生,怕惹出事端。”
“我来说,你怎么变得这么啰嗦了?”小柔定了定神,继续说道:
“城南口那里有一家古董店,赵将军本来想去逛逛,可还没走到门口,我们居然看到了洞里面的怪脸!”
“什么!”阳洁比我先喊了出来,一脸的恐惧不比我难看。我急忙两步跨过去:
“你不会看错了吧!这里怎么会有那东西!”
“我能看错,赵将军也不能啊,少爷,小柔不敢骗你,我们的确看到了,而且不止一张,是两张!就在那个古董店的屋顶上!”
“在屋顶上飘来飘去!”赵琅坐在凳子上迷茫的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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