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两步跨过来,给了我一大巴掌,见他再次举起手,阳洁拦住六叔吼道:“六爷,您干嘛!”
从记事以来,这是六叔第一次打我,我转头望着他,我也知道他的用意,急忙解释道:“没事,六叔是怕我撞邪了。”
“你不是中邪,那怎么会是二嫂?你不会是太想你娘吧?”六叔一脸的歉意,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对啊,二少爷,你娘都走了快二十年了,没看错吧?”王叔递了杯水过来让我坐下,但谁又能明白,那儿时最深的记忆怎么会有错呢?难道天底下真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
这一晚我没有入睡,看着他们吃着两位姑娘送来的菜肴,我反而觉得没什么胃口,在六叔的劝说下才喝了一点点玉米粥。
良子和六叔由于昨晚在洞里守夜,没多久就在阳洁的推辞下上床睡觉了,王叔坐了一会儿,然后也跟他们挤在了一起。阳洁和我就盘腿在坐在木桌旁,开始我们没有说上一句话,最后在灯芯快燃尽的时候,她用一颗小铜棍子拨了拨。
“彦风,我知道你还在想刚才那事,不管你看见的是不是你母亲,反正我们现在还在这里,会有机会弄清真相的。”她的脸颊在跳跃的火苗下显得如此温柔,这一行感觉她真的变了许多。
“阳洁!”我看着她好久,才叫了一声,她却一直盯着那盏桐油灯。
“恩?”阳洁转过头,示意我说下去。
“你后悔吗?”
“呵呵,你也后不要叫我名字了,听着有点怪,叫我小洁,或者叫我阳,后者我更喜欢。”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感叹道:
“其实这一趟我也弄不清楚怎么回事,或者说现在我们呆的地方也许早就不是我们原来的世界,你看这些东西,这种风格一般人是不会懂的,也没精力去模仿得这么像,这里太奇怪。”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说道:
“其实都不重要了,从进入万江的汞矿以来,我们遇到的事就已经不能理解了,现在想多了反而会让自己更焦虑。以我对干爹的了解,他可能早就看出些门道,只不过不想让大家背太多的思想包袱。”
看着阳洁的双眼,我真想知道那里面究竟存下了多少我不了解的东西,她见我直盯着她看,就把头转向一边,手里捏着那颗铜棍转着。
没过多久,外面的院内有公鸡开始打鸣,看来我们被抓过来时已经是半夜。天亮的时候,门外的锁又响起来,我们几个盯着门缝,想借着白天好好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可在门打开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多余心思去看那屋外的环境,因为拿着钥匙的就是昨晚我只看了一眼的那个女人。
她穿了一身洁白的长衣,长衣下面小腹隆起,看样子已经有好几个月的身孕,昨晚送饭的那两个姑娘从她身后走过来收拾桌上的空碗,我一直盯着她的脸颊不愿移开,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年纪不过二十五六的女子,全身上下的每一点都是母亲年轻的轮廓。
阳洁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人,又看了看我,想提醒我这样很失礼,话还未出,只听六叔惊讶的问道:“二嫂?”
而她并没有答应,示意让身后的几个人都回避,那四个身穿盔甲的人犹豫了片刻,才慢慢退了出去。更让我们吃惊的是,接下来的她露出一副迷人的笑容,而这种笑容在母亲的脸上我是很难看到的,她开口说的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你们认识我?但你们肯定认错人了,以前也有人认错过,你们认识彦均吗?”
我已经惊讶的得叫不出来,眼前这位难道真的是我以前的母亲,还是以前认错她的人就是我的父亲,脑袋里一片空白,喉咙里锁得紧紧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六叔诧异的往前走了两步,这位女子也连忙退了两步,两个姑娘急忙上来扶着,用类似陕西话的口音吼着:“你干啥,快来人!”
刚刚退下的四个武士急忙赶过来,正要有所动作的时候,门外跑来另外一个身穿盔甲的人,气喘吁吁的跑到这位女人的面前双手抱拳合拢:“夫人,将军回来咧!”
将军?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望着六叔,一脸的疑惑,大家都很诧异,良子皱起眉毛疑问道:
“将军?还上尉呢?你们有点过戏了啊!”说完一屁股坐在一只桌角上,桌子发出一丝丝响声。王叔慢慢的走到熄灭的油灯边,拿起昨晚阳洁玩弄的小铜棍,自言自语感叹道:“艮之千年,世外新象,原来真的是这样!”
“老爷子,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倒是快讲啊!”良子不耐烦的追问。
“我也不知从何讲起,”王叔看了大家一眼,嘴里很淡然的说道,“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二少爷他爹回来了。”
顿时,良子坐着的木桌子突然向后滑了一下,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六叔就站在旁边,也没有多余的思维空闲去扶他,我和阳洁惊奇的望着对方。
也就在此时,门外仓促的脚步身越来越近,几个士兵让开了我们的视野,我侧脸望去,那是我父亲,的确是我父亲,那眼神永远都不会变。
父亲也是身穿盔甲,头发短短的扎在头顶,两年没刮的胡须有一寸多长,但看着却年轻了许多,他一只手提着头盔,木木的停在门口,红润的眼眶对着我愣了半刻后,几大步跨过来,一把将我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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