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大坑边上的时候,小姑和大伯已经站在了那里。小姑的笑容一直很迷人,记得她那天穿着牛仔裤,高跟鞋的鞋跟已经全是黄泥,上面是衬衫加外套,我承认,在我眼中,小姑是最漂亮的。我过去打招呼,她就抬头看着我,还笑着拍了我一下:“几天不见,又长高了!”
我白了她一眼:“二十五六了还长,我成精了还差不多!”小姑只顾笑。她从来没有叫过我,不管是书名还是小名,但我很习惯,因为我感觉我们要说话的时候都会很默契的看到对方。这里说一下,我的小名不是什么小风之类的。
“印生,快去叫你爹过来!”大伯催促道。
这就是我的小名,小时候父亲给我起名为彦生,可爷爷一定要起彦风,还质问父亲彦生是什么,其实这名字是我母亲起的,后来母亲叫我就一直叫彦生。直到母亲离开我时,爷爷也感觉很内疚,说孩子他娘在的时候喜欢叫彦生,那干脆起个乳名,就叫叫印生吧,反正听着也差不多,我老家那边的方言里‘彦’就读作‘印’。我也就稀里糊涂的叫印生了,不管好不好听,我只知道,它代表了母亲。
大家聚拢后,看着祖宅那地下室下面的老地基里,有一个一尺见方的铁箱盖子,上面黄黄的一片,应该是铁锈。大伯和六叔跳下去,把铁箱抬了上来,我爹就在拉水管,准备过来冲洗上面的泥渍。
“等一下!”小姑走过去,“最好不要沾水,先抬走吧,这里人太多!”
“确实有几分考古的样子。”六叔笑道。然后大家合计了一下,就把箱子放在六叔找来的皮卡车上拉往市里去了。
由于祖宅拆了,拨付款还没有下来,大伯的那份也还没分到,所以他们现在都住在我家这边,其实也就只有大伯和伯娘以及小堂姐的一小孩。
回来的时候伯娘已经做好了饭菜,晚饭过后,我们才围着这个铁箱子蹲在客厅里发表自己的看法。此时,铁箱已经被伯娘用干布擦了好几遍了,细细一看,也没有刚开始看到的那么锈。在箱子的一侧面有一把锁,是那种老式的铜锁,但锁扣已经锈掉了,现在只有锁和另一半锁扣挂在上面,搭在一边。
“刚刚那些不是铁锈!”小姑第一个发言了,看大家都盯着她,她又说道:“那些是包在外面的牛皮纸,纸上滴有蜡,包久了就会硬化,所以才会这样,这样的铁箱里面应该还有一层牛皮纸垫底,用蜡封好,这样里面的东西防水防潮,才能长期保存,以锁扣的锈化程度来看,应该是清朝的东西。”
大伯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看向伯娘:“你带孩子进里屋去!”
伯娘犹豫了一下,拉着小堂侄就进了卧室,小姑站起来:“大哥,我也进去吧!”
“进去做啥?你是我们姊妹,也就是一份子”,大伯见小姑还尴尬的站在那里就笑到:“快来看看噻,我们也不懂!”
在小姑的指导下,父亲找来工具:“老六,你来开!”
以我对六叔的了解,其实他早就想干了,但他这次一点也没表现出来,淡淡的说:“还是大哥来吧!”
父亲用平口螺丝刀点了点六叔手肘,“这出力的活你就交给大哥?小玉都说了没什么危险,你怕什么!”
六叔夺过螺丝刀,就要开干,嘴里还唠叨:“我有怕过吗?”
“唉,你慢点!”小姑提醒道。
“我说小妹,你别一惊一乍的好吧!”小妹是六叔对小姑的专称。
“哦”小姑像做错事的小女孩一样瘪了瘪嘴:“六哥,你放心了,就算是有机关,你慢一点也没关系的!”
气氛一下就僵住了,六叔也停了下来,大家一起盯着小姑,小姑瞪大了眼睛,看情况不对,忙解释道:“我逗六哥开心呢,呵呵!哪有人拿铁箱子做机关的,它不经锈啊!”
六叔鼓起嘴,举起工具就想吓小姑,我实在是沉不住气了:“六叔,您快点吧!我都等不及了!”
“既然大侄子都发话了,我就豁出去了!嘿嘿!”说罢就慢慢撬起铁箱的一边,最后一使劲,只听砰的一声,铁盖子就弹开了!
大伯慢慢拉开铁箱盖子,似乎里面还有一点灰尘,正如小姑推测,里面有一个像包裹一样的东西,只占了箱子的四分之一,四周塞满了牛皮纸。大伯慢慢把那个包裹捧起来,掂了掂,好像很沉,感觉他很吃力的把包裹放在茶几上,大家都围了上去。
大伯估量了一下:“好像有称把两称!”我们都很疑惑,居然有十多斤,到底是什么东西。
父亲小心翼翼的用墙纸刀剥开牛皮纸表面上的蜡块,然后戴上下矿采集矿物样本的工作手套,将牛皮纸慢慢剥开。
“啊!”小姑叫了出来,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嘴巴,伯娘听到小姑大叫也跑了出来,包括大伯、我爹、六叔,还有我都傻眼了,盯着眼前的东西一直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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