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自己在入学第一天,第一次走进李志虎办公室的时候,不也是如此吗,桌子上放着整条中华的场景是多么的似曾相识啊。
池寒枫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他很惭愧,他不该去怀疑自己的大哥,何况是智商和人格上的双重怀疑。
池寒枫抬起头说,大哥,我错了,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我可以回答你。在我看来,你是一个强者,我尊敬的强者是不该向弱者低头的,送礼那些破事我更是厌恶至极。从小到大我都特别讨厌我爸这样,所以我不听他的话。来到军校后,你是我最佩服的人,我不想玷污你在我心中的形象。至于你说我想得太多,这没办法,也许是我经历的太多了吧。
夏宇鹏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语重心长地说,兄弟,记住,强者也会低头,能让强者低头的只有他自己和他爱的人。至于你经历了什么,我不问,我能看得出来你的经历给了你很大的伤害。如果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可以跟我说,也许我可以解开你的心结。
池寒枫如释重负,他知道鹏哥已经原谅了他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说,大哥,这个结谁都解不开,已经整整十年了。也许只有我和我父亲其中一个彻底一败涂地,才能了结吧。
夏宇鹏的表情凝重了起来。池寒枫不待他开口,就接着问道,鹏哥,我记得你说过,战友,朋友,兄弟这三个词,是不同的。你为什么拿我当兄弟,或者说,我何德何能。
夏宇鹏又拿出了两支烟,递给池寒枫一支,点燃吸了起来。他和池寒枫总是这样,古人云“一笑泯恩仇”,他俩是抽烟释前嫌。
思考良久之后,夏宇鹏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说,从理性的角度考虑,你是个歪才,调教好了前途不可限量,我正需要你这样的助手。要是没人调教,在军校以你的性格,会吃很多亏,再者如果以后我成了管理者,你必定会给我造成很大麻烦。所以,收了你是最明智的选择。从感性的角度上讲,你我很投缘,我越来越确信这一点,就连你我的成长经历也有一些相似之处。做兄弟有时是真要靠缘分的。
池寒枫接着又问,那让你认我这个兄弟的原因里,理性的因素大一点还是感性的因素多一些?
夏宇鹏想了想说,我的回答就是你想要的那个答案。说完便转身走了。此时池寒枫的内心波澜起伏,他的一切早已被夏宇鹏看穿,这个魔鬼一般的存在,又会将他引领到天堂还是地狱呢。池寒枫可以选择的只有臣服,如果夏宇鹏给他的回答真的是他想要的回答,他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心甘情愿地臣服。
池寒枫的心豁然开朗,他和夏宇鹏间的嫌隙消除了。他有预感,会有那么一天,夏宇鹏的智慧会帮他解开他最大的心结。
拉练继续,木兰山的秋日盛景已然远去,新训团队伍现在正穿梭于一个个小村落中。疲惫的学员们更加无心欣赏身旁的风景了。都说身体和灵魂必须有一个在路上,过去是身体困于训练场灵魂神游大千世界,现在是身体在前进的路上灵魂却想回归训练场,累啊,真累啊!
新训团的领导们还真是有经验,每当学员们走得乏味了的时候,科目就出现了。下午两点半左右,两百米开外,队伍就能看见前方的路上浓烟四起,不用想,通过染毒地带的科目出现了。需八除杨斌外都带上了防毒面具从容通过,悲催无比的杨斌拿毛巾捂着口鼻一路狂奔,奔出发烟区域时已是“内牛满面”啊!最悲剧的是他还遭到了池寒枫的冷嘲热讽,哎呀,早知如此刚才上厕所时候应该给你毛巾上加点水,那玩意儿能滤毒!
下午四点左右,先头部队进入了“伏击圈”,各种爆竹声大作。这“遭敌伏击”的科目也太假了,就那么几个人在道路两旁的土坡上点春雷和挂鞭往下扔。五六年后当各种抗日题材烂剧充斥电视荧幕的时候,大家才知道原来国经大搞演练时的“小打小闹”相比那些坑爹抗日剧组已经算是大手笔了,殊不知多年以后电视剧中的抗日英雄早就不用枪炮了,都尼玛是飞刀杀人拳脚毙敌啊!
夜幕已然降临,新训团队伍终于按原路快要返回训练场了。如果用一首诗形容这一天的一切,那就是陶渊明的《归园田居》 :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晨兴理荒秽,戴月荷锄归。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队伍一大早就出发了,折腾了一整天才回来,学员们灰头土脸,说成是乡间老农不过分吧。凌晨四点半披星启程,此时已是晚上七点多还戴月未归,披星戴月的不容易啊。一路上科目不少,没事总是卧倒,就大早晨两颗信号弹升空那一次,不少人卧倒在草丛中,粘了一身泥水。不过这一路上虽然艰辛,但胜利就在眼前,食堂会餐在等着他们,受的苦和累也就不足为惜了,只要满足他们大吃一顿然后再休息一晚的美好愿望就行了。
明天参观革命圣地红安县过后,晚上就要返校了。黄陂这两个月的“田园生活”就要结束了,不少人都有点舍不得。不自觉放慢了脚步,享受着这最后的郊外的宁静。池寒枫说,你们看,让我给说着了,出来的时候月亮在我们左半边天空,回来的时候,又在我们左半边天空了。它陪我们绕了这一大圈啊。
是啊,不少人都在附和着,聊着这些天的美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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