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只有十九岁。”
公园里玩乐的小朋友,玩得满头大汗,被太阳晒得脸红耳赤,孩子的哈哈开朗大笑,可是在戴妈眼里却是浑浊不清,满脑子的回忆在眼前重现。
“以前,阿雄也像这些孩子,笑得很开朗,如果小空一家没有搬到我们这社区来,阿雄可能再也不会笑。”戴妈忧心忡忡说道。
“小空搬来之前?小空搬来之前阿雄发生了什么事?”白訫不解问道。
戴妈双手紧握,双眉紧皱,脸色沉重道“阿雄本来是一个很爱笑的孩子,也很喜欢帮助别人,邻居们对他也是疼爱有加,我每天最大的享受就是在晚餐时间听着阿雄说着学校里的事情,就算是小事,阿雄也可以笑得很开心。”
“可是发生了变化?”白訫将手放在戴妈紧握的双手,关心问道。
“阿訫,你不应该切断话题,你知道要说这段往事会让戴妈白了多少头发吗?”戴妈勉强笑道,明白白訫想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自己也顺了一口气。
白訫把手缩回去,抓着头发,感到不好意思,傻笑了一番。
戴妈脸色已经没刚刚那么紧绷,双手放松了一些,收起笑容继续说道“如你所说,的确发生了变化,不过我没及时发现,我没发现每次晚餐的笑声越来越少,我没发现阿雄越来越少说话,当我发现的异状的时候,阿雄已经抱着我大哭,一直哭,一直哭,哭得我心都慌了。”
阿訫昨天也看到戴雄哭的模样,习惯了戴雄的笑容,他哭的时候真的会让身边的人都不知所措,所以他多多少少也能体会戴妈的心情。
“第二天我去了学校一趟,班主任才告诉我阿雄已经长时间被同学欺负和取笑,阿雄在考试并没有取得很好的成绩,班上的表现时常闹笑话,许多老师对他都爱理不理,小孩童年无知也和老师一样,模仿老师的语调,天天取笑戴雄,时间久了取笑进一步变成了欺负。”戴妈述说着戴雄数年前一段经历,眼神里满是惭愧,白訫可想象当时的戴妈对自己的粗心是有多懊悔。
“我和戴爸多次质问校方为何阿雄经历了这种事情,竟然还不通知我们,可是校方的回应总是推三阻四,并没有正面的回应,想将事情不了了之,最后班主任不忍心,悄悄地告诉我们,欺负阿雄的那几个学生父母给了一笔‘费用’解决这件事,所以叫我们打消纠缠学校的这个念头。”戴妈平淡说道,努力平复自己不稳定的情绪。
戴妈抬起头的时候,白訫看到戴妈眼角处已有泪光,白訫觉得自己有一点不忍心,让戴妈述说这么悲痛的经历,可是为了戴雄,他没有打断戴妈接下去的话“我们家里穷,没可能帮阿雄处理好这件事情,也没可能办理转校,其他小学都太远了,我不放心让阿雄走路回来,我自己也没时间接送他,最后我们只能选择妥协,让阿雄继续留在那间学校,不过校方也允许阿雄换另一个班上课。”
“这时候,小空一家就搬到这社区了?”白訫不忍心戴妈持续回忆这个事件,再次打断话题。
“谢谢你,阿訫,不过这件事情必须给你说清楚,你才知道要怎么帮阿雄,或者帮我”戴妈依旧勉强笑道,她明白白訫所做的一切,也明白这一切不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也是为了自己,她知道她还没说完。
戴妈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天空说道“那时候小空一家早已搬进我们这个小区,只不过他们生活很低调,所以左邻右舍并不了解他们一家的生活状况,连有没有小孩都不知道,由于阿雄的事情,我和戴爸也没注意他们一家人的事情。”
白訫见识这个社区的消息流通能力,不管大事小事,好事坏事,很快传遍每家每户的耳里,可是连一个新住户有没孩子都打听不了,这家人的低调实在让人有所诧异。
“阿雄换了班级后,晚餐里慢慢开始新话题,阿雄也开始笑了,我和戴爸才觉得阿雄又恢复原样了,可是我们都没发觉阿雄的笑容和他的话题里都有着小空,直到有一天阿雄带着一个瘦小的孩子回家,我们才知道这孩子就是住我们楼上新邻居的孩子,左邻右舍也才开始熟悉这家人。”戴妈语气不变说道,只是当提及李空,神情有稍转变不安。
“戴妈,照你这么说,阿雄应该是由于小空而有了变化,那你怎么对他有这么大的抗拒心理?”白訫再一次问这一个问题,他知道这是所有事情的来源,所以必须搞清楚。
戴妈这回沉默了很久,她眯起双眼看着清澈的天空,仿佛天空正在告诉她实情的来由。白訫这一回没有打扰戴妈的思绪,他知道要将李空所说的话理清需要花费很大力气。
“你第一次和小空说话的时候,你应该也觉得他很奇怪,你想知道他多少事情?或许是所有事情?”戴妈忐忑不安问道。
李空一个小孩身上到底能有多少秘密,白訫是不敢想象,一个小孩能有这样的表情,处事圆滑,效率不在话下,如果是一个刚大学毕业的新鲜人绝对会有很多公司抢着签约。可是李空只是一个小孩,他只是一个小孩,并不是一个成人,白訫一直这么告诉自己,可是李空的行为实在太让他匪夷所思。
“所有事情。”白訫斩钉截铁说道。
戴妈转身,正面看着白訫,抓着他的手说道“或许接下来的话,我不知道你会相信多少,也没人会相信,可是句句属实,所以请你听清楚。”
白訫被戴妈的动作搞得心里也紧张了,他只能僵硬地点头答应。
“小空,他今年只有9岁,本来应该就读三年级的他现在和11岁的阿雄读者同一个年级,上课不念书,下课陪着阿雄玩闹,放学教阿雄功课,这些是刚认识李空我所知道的,时间久了,我发觉小空并不只是小孩,他总是能透过一些方式取得我和戴爸的同意,让阿雄去他家或者在我们家用餐,那时候我认为小空他只是一个比较聪明的孩子。”戴妈缓慢说道,怕自己说漏了一字一句。
白訫的手背感觉到戴妈的手汗,感觉到戴妈回忆里的恐惧,他只能更用心去听戴妈所说的经历,然后好好安慰她。可是……
九岁?小空只有九岁?我都已经是他的一倍了,他竟然能够做到这么多事情?
“直到有一次我去了一趟小空的家,为了给小空的父母道谢,我才发觉当中的差异,小空的妈妈并不欢迎我的来访,而且恶言相向,感觉不出是一个低调的家庭,那时候刚好阿雄和小空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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