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跌到谷底,再加上长期养成的大手大脚花钱习惯,曲冉宁很是落魄了一阵子。
她人长得漂亮,后来接连勾搭过几个老外,但是所有的波折,在遇到沈晋扬的那刻,都变成了通罗马的大道。
那次是在堪培拉的夜店,曲冉宁跟新搭的老板告吹,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喝酒。其实名为借酒浇愁,却未必没有物色下家的念头。孤独美丽的东方女人,总会引青睐无数,按照以往经验,第一杯酒没喝完,就会有人请客。
然而这次,她推拒了。
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一个高富帅,曲冉宁虽谈不上富,自认还是白美的。
当时的曲冉宁因为堆积的衣服忘记洗,穿了件款式比较陈旧的连衣裙,而她的目光落到坐在角落的沈晋扬身上时,眼底的媚艳将一身纯净都埋没了下去。
其实像沈晋扬这样的人,并不沉溺于温柔香。曲冉宁远远看见好几个上去搭讪的女人被拒,硬是压下满心躁动,等了下来。
那天沈晋扬一个人坐了很久,明明很热情的场合,惟独他一个人枯坐着,像是副沉郁看不清颜色的画。
曲冉宁一直偷偷打量他,甚至有一瞬觉得,落魄的自己遇上那样一个落寞的男人,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深夜,曲冉宁跑到夜店外的小街上,将跳到胸口的心思压下。
所以沈晋扬出来的时候,接到了迎面倒入怀中满脸醉意的女人。
曲冉宁仗着酒意软在他身上,沈晋扬将她扶直,用流利英文询问:“小姐,你喝醉了,有朋友在吗?”
曲冉宁只觉得他说话也温柔无比,心都快醉了,她抬头露出个笑:“没有,没有朋友。”又用中文重复了遍。
沈晋扬愣了下,好一会儿才说:“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坐进沈晋扬车里,曲冉宁窝在后座阴影里将连衣裙领扣开到□。车窗外绚丽斑斓的城市华灯在飞速行驶的豪车玻璃上投下迷乱花影,沈晋扬开着车,半边脸融在光线里,勾勒轮廓隽然。
车按她所指路线开到一处公园,沈晋扬看一眼外面森森树林,回头冷着脸打量她,半晌一笑:“你是不是记错路了?”
曲冉宁蛇一样的身子滑向前排,沈晋扬没动,她凑上媚意连连的脸:“中国不是有句词‘兴尽晚回舟,误入□深处’。”
沈晋扬将她脸推得远了点:“藕花,没文化真可怕。”
曲冉宁红了红脸,大概觉得有些挂不住,装模做样理衣领来掩饰。沈晋扬本来把自己靠在真皮椅背上,见她这样眸子微微迷茫了下,曲冉宁尴尬劲褪又重新凑过来,被他捏住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曲冉宁。”她窃喜。
沈晋扬眼底黯淡,曲冉宁正有些莫名,听见他又说:“自己懂规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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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冉宁一直比较懂规矩,在她前几任金主那里,从来没主动招惹过是非。但跟沈晋扬的这大半年,她却觉得自己越来越贪婪了。
她没办法要求沈晋扬带自己回别墅,只能用他的卡血拼解闷。在国外的时候她一直钟情一个牌子,而现在,这个牌子的所有新款都不再是负担。
席丹站在镜前对镜子里的形态很满意,本来比较沉闷的心情也变好许多。正在这时,旁边的营业员丢下她们迎到门口:“曲小姐,店里有新款到了,您要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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