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晋扬觉得自己真的傻了，他的人生里居然会有前妻为自己服务的一天。
会议订在下午2点，车直接开到酒店门口，门童上来替他开门，一下车，助理和人力部几个负责人立刻簇拥了上来。旋转门里酒店大堂灯光柔和，他在中间进去，第一眼，就看见了等候在门边的席丹。
席丹穿着裁剪合体的黑色职业装，满头秀发整整齐齐挽在脑后，雪白衬衫领处淡红丝巾扎成漂亮精致的结，将她整个人装点得既爽利又优雅。
他当即愣住，反应了很久，要开口唤她。
席丹明显也很意外，然而她只是呆了一瞬，很快恢复了笑容：“沈总您好，是这样的，因为团队临时增加了人数，原先准备的会议室容纳不下，所以我们另外开了间大会议室，多出的费用经理已经给您免单。”
沈晋扬看着她，表情变了几变，好半天才说：“没事，该晋怡的就不能少。”他转头看看几个负责人，冷着脸没说什么。
助理小陈走过来，视线扫过席丹，将新增的名单给沈晋扬过目。小陈是沈晋扬回国后新聘请的员工，因为两人已经离婚，所以并不知道席丹身份。他身后几个人事部主管虽然是老员工，但当年席丹到公司找沈晋扬都是直接走办公室，因而认识她的人也很少。
沈晋扬只简单看了遍就作罢。席丹见他没有异议，便带众人进电梯。电梯内四面都是镜子，沈晋扬进去后就站在左边角落等她，席丹最后进来按了楼层，丝毫未移动目光。
她仰着脸注视楼层号不断变动，身后男人气息熟悉而温热，只要稍稍退一点便会碰到。她不敢动身子不敢移视线，四面八方的镜子将电梯内众人神态清晰映射，她只要一转眼珠，就能撞见沈晋扬无处不在的目光。
到会议室门口后，漂亮的接待员热情迎上来，席丹稍微跟她们嘱咐了几句。沈晋扬将西装递给服务员，走了几步，忽然回头拉住席丹。
他的手劲有些大，片刻又松懈了不少：“丹丹，晚上一起吃个饭，我有话想跟你说。”
席丹挣了挣，沈晋扬微微松开，她揉着手腕笑道：“什么话电话里不能说么。”
“很重要的话。”沈晋扬盯着她，似乎她不答应他就一直纠缠。
席丹想了下，还是点头：“好，等我下班吧。”
下楼的时候大厅真皮沙发上坐了个女人，长相有些像一个韩国明星，席丹就多看了几眼。她回办公室上了会儿网，出来发现那女人还在，便趴在前台那里问：“那女的是住客还是等人的？”
“好象是晋怡的，她说等晋怡的老总。”
席丹望过去，女人大概有些无聊，换了好几本杂志。
“席主管，都说晋怡的写字楼里全是帅哥美女，真没说错啊，今天那沈总来的时候，我听见好几个女的都在议论。”
席丹淡笑：“听没听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小姑娘啊，擦亮慧眼。”
前台笑嘻嘻辩解：“什么呀，像沈总那样的人长得又好看又有内涵，谁不喜欢。”
席丹一时没接话，前台看她表情淡了些以为是生气了，便转身刷新房态。远处女人看了下表，换了个坐姿。
下班前不久，沈晋扬电话打了过来。他那边大概是才散场，还有些嘈杂。席丹让他在大堂稍微等等，挂了电话翻出镜子补了补唇蜜。
下班点一到，她换好衣服直接去了大堂。大堂沙发空着，席丹调出沈晋扬电话，连通后她听见里边传来汽车解锁的声音。
她顿了下，才问：“在车库？”
沈晋扬的声音隐隐有点无奈为难：“丹丹，不好意思，临时接了个饭局，和老城区那边的人谈案子。”
“哦，那你去吧，”席丹挎着包出了酒店，又补充，“生意重要。”
电话里好一阵没有回应，席丹握着手机迟迟没听到引擎声，半晌沈晋扬又说话了：“丹丹，等我这边忙完了，我们再约出来吃顿饭吧。”
席丹顺着人行道走，路上汽车大喇叭吵得人心烦，她皱了下眉：“再说吧。”
挂了电话，沈晋扬把手放在方向盘上，好一会儿没动静。副驾驶上女人蹭过去搂住他的腰，语气委屈而不满：“晋扬，丹丹是谁啊？”
沈晋扬张张嘴，想到什么，一句“我老婆”溜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曲冉宁见他不说话，撅着嘴撒娇：“晋扬，我不准你喜欢其他女人！”
沈晋扬冷笑：“你又不是我老婆，管得真宽。”
曲冉宁软绵绵附在他身上，嘻嘻笑道：“那你前妻管不管你啊，是不是她心眼太小，你才和她离婚？”
沈晋扬突然将她推开，脸色沉沉地：“想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曲冉宁后脑勺在车窗上撞了下，眼泪都沁出来了：“晋扬，你干什么呢，我就是随便问问。”
“不该问的别问。”沈晋扬眼神黑而冷淡，“我可以给你想要的，自然也可以收回。”
曲冉宁沉默了下，换上副娇柔表情重新凑上去：“好啦别气了，刚才在大堂给你的钟氏收购合同你看了吧，我可是费好大工夫才搞定的，晚上你要是能把老城区那边抓进手，可不能忘了我的功劳。”
沈晋扬扯嘴巴笑了下，斜过眼睇她：“说说，这次陪了人家几晚？”
“晋扬！”曲冉宁脸色白了白，“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的！”
沈晋扬神情不动，语气微微一丝嘲讽：“别说这么好听，我真当不起。”
“讨厌啊你。”曲冉宁揪着纹得漂亮的眉毛，伸手进沈晋扬衬衫里捏他的腰。
沈晋扬没管他，熟练地把车开出了车库。
城建局来的人很能喝，沈晋扬喝了一瓶胃就开始抽痛。可偏偏喝得越多，他就觉得越轻松，也许是酒精麻痹了大脑，仿佛脑子里那些所有的不快乐全都消散了去。
沈晋扬喝了酒开不了车，曲冉宁也没少喝。倒是梁副局带着司机，两人便搭他的车子回去。
车上梁副局问他：“小沈，你住哪里？”
“香曙山花园。”沈晋扬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
曲冉宁摸着他额头，先诧异了一下，随即狂喜。
梁副局笑：“香曙山那片儿地皮涨得快啊。”
沈晋扬没说话，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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