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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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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7卑贱的女仆 18少年花匠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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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里。

    他在窗帘后面,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她,她并不在他身边,却依然能诱惑他。他看到她的皮肤在朝阳下散发着红润的光泽,她的体态也很舒展自然,的确有一个练过舞蹈的女孩才能具备的优雅和轻盈。那一夜,让他记忆犹新,同样是这具躯体,同时具备着清纯和魅惑的两种气质,她匍匐在他的脚下,彷佛一个虔诚的信徒,向他奉上她纯洁的身体,他像一只饥饿的狼一样,一点点撕碎她,把她吞下肚子,享受她血肉之躯的滋养,然而他的欲望一次又一次被她看似柔弱的身体引燃,又被她海绵般的吸收、抚平,她那双黑色的眼睛里的狡黠,让他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圈套。没有开枪杀了她,饶过了她一命,自然是因为他还有留着她的命,继续折磨她,不甘心让她的诡计得逞,如今却甘心情愿地继续接受□,人性真是矛盾。他合上窗帘,挡住略微有些刺眼的晨光。

    早晨的阳光那么灿烂,到了中午,天气却突然转变,开始阴云密布,层层黑云向着这座城堡式的别墅上空移动过来,可是远远的天边,仍然是透亮的,碧云在厅里擦拭地板,渐渐暗沉的光线,让她来到了大门口,她突然觉得这天气,像是刘禹锡的《竹枝词》里的情境,东边日出西边雨,倒是无情还有情,只不过没有蜀地那样的润秀别致,在那黑云压境的时候,天空中立刻下起了倾盆大雨。

    “遭了,衣服!”碧云光顾着看天气,竟然忘记了后院还晒着那么多衣服。她赶到后院,慌忙地收着衣服,可雨下的太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滴落下来,那些来不及收起的衣服还是被打湿了。

    终于,她把所有的衣服抢救到洗衣间里,把湿水的和干的分开,那些湿的能搭就搭,能晾就晾,挂满了整个洗衣间,当她以为自己已经处理的够好的时候,艾玛的声音响起来,“你怎么干的活?真是个蠢猪!”这个女仆怒气冲冲地责骂她,碧云站在原地,低着头一声不吭。

    “你给我到院子里去!”

    “可是……后院的衣服已经都收进来了。”碧云反问了一句,有些不明白艾玛的意思。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我叫你去后院站着!没有我的命令,就不要回来!”

    碧云明白了艾玛的话,在这个世界,体罚从来不需要理由,她站在后院的空地中央,冷冷的冰雨很快就打透了她的衣服,濡湿了她的黑发,或许她不像高尔基笔下那只英勇无畏的海燕,对着电闪雷鸣发出狂傲的邀请,她更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鸽子,一个无端落入地狱的平和的精灵,那么孤独无助,但她还是喜欢淋雨,因为雨中,可以毫无顾忌地让滚烫的泪水混合着冰凉的雨水,从脸颊喷涌而下。

    二楼紧闭的大窗子后面,那幕落地的窗帘半掩着,一道冰蓝色的目光凝视了她好久。他的唇角浮起一丝微笑,他是个极端的掌控者,无论是在台前还是幕后。

    雨,下了一整夜,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第二天清晨,雨才渐渐停歇,他准时下楼用餐,把面前的一整盘烤香肠打扫干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银质的叉子停住在半空中,他抬起眼睛,注视着在他身侧站成一排的仆人们,最前面的艾玛,“今天仆人们都到齐了么?”

    “这……”艾玛有些迟疑,她知道他指的是谁,今天那个黄种女人的确是病的挺严重,今天早晨她已经到地下室看过了,并不是因为对她仁慈,艾玛是怕她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再惹出点什么乱子,才会让她暂时休息一下。

    “艾玛,我以为你是个忠诚的仆人,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欺骗?”

    “她……她病的很厉害,下不了床。”

    “病的很厉害?是什么病?”

    “从昨晚开始,她一直在发烧。”

    他冷哼了一声,淋了雨,当然会发烧,“是发烧还是在偷懒?你是怎么指挥你的手下的?艾玛,这个月你不用领薪水了。”

    “抱歉,主人。”艾玛不敢当着他的面发作,这个该死的黄种女人,到底还是害地她被将军责罚。艾玛愤恨地来到地下室,从床上把她揪起来,“你这个懒鬼!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还在这里装病!”

    碧云昏昏沉沉地,瘫软在床上,她看得出艾玛非常生气,但是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生气,可是她想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她正发着高烧,根本没有气力回话。

    “你还要装死么?”艾玛的手掌就要煽在她的脸上。她知道这个女人的确是病了,可是她咽不下这口气。事情是因她而起的,必然还是要发泄在她的身上。

    小花匠阿密特的身影出现在地下室的门口,“肖恩大叔让她去帮忙花圃的事……您知道的,过几天府邸要举办大型的宴会,需要很多的盆栽。”

    艾玛的手停住了,“好吧,省得她死在这里,”看她的样子,也干不了什么活,与其在她这里磨蹭时间,不如推给别人,这个黄种女人绝对是个不祥的人物,让她去花圃干活,将军再次过问的话,她也可以脱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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