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珂抬头看向她的父亲。
沈震赫看都不看她一眼,面若冰霜地对他身边的管家道,“家法伺候。”
管家一凛,看了她一眼,对沈震赫颔首道,“是,老爷。”
等到家丁将那些刑具摆到南珂的面前,南珂才明白,沈震赫口中的家法是什么。
各房的姨娘或领着各自的孩子,或两个成双地坐成一排,用像是幸灾乐祸,又像是不忍的目光看着自己。
来不及南珂多想,两个家丁已经将自己用力地按在板凳上,随即,雨点般的棍子就落在了南珂的背上。
像是为了要讨好谁一样,那些家丁毫不惜力,打得一下比一下狠,南珂趴在上面,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皮开肉绽的声音。
旁边的那些姨娘有的去捂自己孩子的眼睛,孩子却将娘亲的手拨开,兴奋地看着眼前的南柯,有的甚至还在那里拍手直叫好。
南珂咬紧了牙门,硬是不让嘴里发出一点的声音,含着零星泪花的眼睛却倔强地看着她的父亲。
而沈震赫,用同样冷漠的目光看着她,只是他的眉间,越皱越紧。
那时,南珂终于明白,沈震赫对自己,不是厌恶,不是讨厌,而是一种入骨了的憎恨。
那一种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却又不想让自己太过快死去的恨。
可是,自己不是他的女儿吗?如果他真的这么恨自己又为什么将自己带回来?
南柯不明白。
南珂想,如果,当时的自己跟他求饶一下的话,他应该会放过自己吧?
他要的,是不是自己的一声求饶?
但她始终没有开口。
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挨了多少下,直到视线开始渐渐模糊,那些孩子的拍手声,管家在沈震赫耳边的劝说声,都开始听不清楚,她想再看一看沈震赫的脸色,却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是在柴房里。
四周没有任何人,身边的湿哒哒的柴木,她的后背上是撕心裂肺的痛,很显然,没有谁给自己上药,十岁的南柯,就这样,背着一身的重伤,被沈震赫关进伸手不见五指的柴房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命够硬,在挨了将近五十棍,在一个人在柴房里关了将近一天一夜,在无论心里还是身体一样痛苦绝望的时候。
她还是活了下来。
尽管南珂更愿意的是想要自己这样死去。
在从柴房里出来后,南珂变得更加沉默起来,刚开始她的弟弟妹妹还是会咒骂她,拿石头去砸她,后来见她毫无反应,便渐渐失了兴趣,不再找她麻烦。
唯一让南珂觉得有些安慰的是,玲珑一直陪着自己。
那天她将它藏在了怀里,沈震赫竟然也没有发现。
在柴房里的时候,除去那永无止境的黑暗,只有玲珑灼灼的眼睛,提醒着南珂的意识。
南珂的童年便在这样的环境里度过,逐日长大的南珂开始有了清秀的轮廓,她的头发很长很黑,有时披在背上,仿佛是一片黑色的瀑布。
她还是负责府中的牛马,只是再也不会将它们弄丢。
就在南珂以为这将会自己一生的生活所有时,皇帝的圣旨到了宰相府。
每一个成功的人都需要一个磨练期,我知道我不是最好的,但我会努力,不管是鲜花还是鸡蛋,我都会接受,所以,大家请尽管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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