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时和乌海有交情。”
“听我姑姑说薛家突遭变故,乌营总大为震惊,他让姑姑和我躲在他宅子里,对外封锁消息。”
“为提防黑教的探子查访到我们,还让我们更姓改名,姑姑叫乌梅,我叫乌小童。”
“老实说,我们在乌宅丝毫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乌营总对我们的确很好。”
“姑姑虽然帮乌家做些事打些杂,但很受其他下人的尊重,因为她名义上是乌营总的远房堂妹。”
“我拜乌营总为义父,尽管与乌营总没有血缘关系,但我过的日子一点也不比一个少爷过得差。”
“可是我人在乌宅,心却不在这里,我一心想着早点练成薛家剑法,好亲手刃了北涉教的教主,并把他碎尸万段,为我被蒙冤而遭车裂的爷爷报仇,为我父亲母亲、二叔三叔及薛府一百多口报仇。”
“我这一生,算是深切体会到了‘欲速则不达’这词的含义。”
“我说过,祖宗创建了这套剑法,同时也相传下来一个定规:非修身养性之人不可练薛家剑法。”
“可是我面对如此之深的血海家仇,怎么能修身养性呢?我只要一闭眼,脑海便出现我那些亲人的影子,还有我爷爷被车裂的情景,和我们薛家惨遭灭门时的血腥场面。”
“这些画面像走马灯似出现在我眼前,时刻在干扰我的脑电波,让我一刻都无法安静下来。”
“为去除我心里的浮躁情绪,我姑姑想了许多办法,可是都不凑效。”
“一次,她冒着生命危险爬到大雅雪山顶上,费了很大周折弄来两株忘忧草,我服下这用忘忧草熬制的汤剂后,似乎起到了一些作用。”
“姑姑异常欣喜,她再次上大雅雪山去寻找忘忧草,为的是让我继续服用加以稳定。”
“等姑姑出门后,我偷偷取出薛家剑诀,照着书上的招式开始练起来。”
“一两天还好,长进很大,可是到第三天,我的手脚突然发麻,十个手指变得僵硬,想握住剑柄都弯曲不了,我心里清楚,我这是走火入魔了。”
“姑姑从大雅雪山回来,见我像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她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她大为光火,说,‘你不想办法驱除心魔,这一辈子都别想练成薛家剑法!’”
“姑姑说,‘你一定要忘掉你是薛颖,只记住你是乌小宝。’她又大着声叫,‘你记着了吗,你是乌小宝!乌小宝!……’”
“我成了一个冰人,面对姑姑歇斯底里的喊叫,好半天眼里才化出两颗热泪,我说,‘姑姑,你除非把我的心换掉,不然我就无法忘掉那些事,无法忘掉我是薛家的血脉,无法忘掉我是薛颖。’”
“姑姑搂着我嚎啕大哭,‘天哪!我该怎么办哪?’”
““姑姑搂着我嚎啕大哭,‘天哪!我该怎么办哪?’”
“等到我身体慢慢回暖过来,已经是第二年春天了,我身体伤了元气,一时半刻是恢复不了。”
“ 姑姑说,‘小宝,你今年也满十七,应该成家了,我托媒人给你说门亲事吧?’”
“我知道姑姑的用意,她是认为在我身上没有了指望,把复仇的希望寄托在我的下一辈身上了。”
“你想,我要是成婚生子,还能清心寡欲、修身养性吗?我们薛家的上几辈子,包括我父亲和两位叔叔,无不是在成家以前练成薛家剑法的。”
“我说,‘姑姑,你就别打那主意了,我不练成薛家剑法,是绝不会成家的!’听我这么一说,姑姑只得由着我了。”
“我苦思冥索,怎能才让自己清心寡欲、修身养性呢?我想到那些七八岁的孩童,自然是世上最天真活泼、无忧无虑、忘乎所以的人群。”
“于是我出去与那些小屁孩为伴,和他们一起玩耍,掏鸟窝、过家家、藏猫猫……”
“如此又过了两三年,我的心境得到了很大改善,于是我白天和那些孩童一起玩耍,早晚在姑姑的指导下练习剑法。”
“练薛家剑法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他要求练者有足够的斗气和斗力,还兼有聪慧的智根。”
“我天生愚钝,就使得我练起来不是那么得心应手,十多年下来,我也只练成七八分功力。”
“然而就在这时候,我姑姑却找到了给薛家复仇的机会。”
“北涉教内部正酝酿一场叛乱,一个叫徐善长的经管欲推翻教主,自己取而代之。”
“我姑姑渗透到徐善长的组织,暗中替徐善长出谋划策,徐善长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以他自己及手下人的武功,恐怕不是教主的对手。”
“我姑姑对徐善长说,‘我们薛家与此贼有血海深仇,我当亲手除之!’”
“当徐善长和手下不敌教主,接连败下阵来时,我姑姑掣着剑而上。”
“教主发现与他杀斗的是个女人,且这女人使的剑法似曾见识过,便问,‘你是谁?与我有何仇?’”
“我姑姑索性一把扯掉脸上蒙的面具,仇恨的目光如冰锥子刺向教主,‘你看好,我是薛家四姑薛叶,替我薛家一百多口人找你索命来了!’”
“教主大惊失色,只得认真接招,教主是黑教中功力最高强的,我姑姑也是薛家剑法练得最炉火纯青的,两强相遇,免不了一场恶性杀斗。”
“几十招下来,两人均有受伤,我姑姑薛叶杀死教主后,自己也身受重创,徐善长趁机把我姑姑杀死,抢走了姑姑手中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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