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滴滴的辛苦朕都看在眼里,贵妃一位是你应得的。”
“臣妾叩谢隆恩。”曾几何时,立海上下人人都笃定了虞妃必然就是真田一族所出的第二位王后,但不料如今入住释穹宫的主儿却是……或许,幸村也是出于对她的一种补偿吧。
“千姬,你身子弱,应该多些休息。”幸村又望向了柔妃,“朕许你今后可不来释穹宫请安。”
“千姬多谢我王体恤。”幸村只是简略的三言两语,切原千姬却是股股暖流在心头。
千姬福身谢恩后一抬头便见一着素白青国民族袄裙的少女立于幸村身后,丽质天成却面无表情地冷眼看着她们三人:“王……王后娘娘?”
虞妃与宁妃也立即望向幸村身后那个天仙般的小女孩:她……真的是堂堂立海的王后?!不梳髻、不描妆也就罢了,这样子看上去顶多也就十七八岁,太嫩了点。而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未穿立海宫装,稍后当真就要以这般青人的模样去拜见太后?
“舞儿,过来。”幸村把虞妃和宁妃的讶异都看在眼中,招手示意影舞到自己身边来。
影舞不语,只靠近了几步便被幸村拉着坐到了他身旁。
“绯、千姬、茉君,拜见王后。”幸村此言有许多重意思,但他的话方一出口真田绯等三人纷纷带着各自的宫人齐齐下跪向影舞行礼,并行三跪九叩大礼。
那些宫人们再偷偷瞧瞧影舞,姿色虽完胜虞妃等三人,但气势却根本不如真田绯与柳生茉君,一举一动略显稚嫩。再说身为王后所必需的贤良温婉之气,她也完全及不上切原千姬——如此一位后宫之主,怎么看来都觉得日后怕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
“好了,都起来吧。”影舞既然不愿理会殿中所跪之人自然也就只能由幸村来出面了,再由真田绯等三妃自报宫门。
“臣妾虞妃真田氏,闺名一个绯字。”虞妃用词简单利索,丝毫不落影舞话柄。
影舞突然细眉微挑,却很快又恢复了。
“臣妾柔妃切原氏千姬,居柔福宫。”柔妃并不仿照虞妃使用立海语,特意用了各国通用的通语。
“十六夜王后请容我宁妃再思量一番,”落座后的宁妃毫不忌讳地打量着影舞的面容,“娘娘您当真不愧为青国第一美人之称呀,只是您这年纪怕是幼于在座的每一位姐姐吧?日后若是直接称呼您为王后娘娘,臣妾总觉得不伦不类呢。”
影舞原本看着虞妃的蓝眸立即转向了宁妃,毫无预兆地直视着柳生茉君的双眼,瞬间倒是轮到宁妃自己被看得有些微微乱了。
殿中虞妃、柔妃纷纷不愿插手,幸村径自悠闲地饮着茶,只影舞仍死死地瞪着宁妃,宁妃浑身虽不自在却也并不惧怕对方:“难道王后妹妹您觉得臣妾说错了么?”
王后妹妹?虞妃与柔妃对视一眼,双双哑然:这算是对影舞身份的尊敬?还是藐视?
退立一旁的仙音与飞雪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极不自然。
“还有,王后妹妹您身为后宫之主,言行举止都应为我等三位姐姐做出表率,但您此刻的这副妆扮又是……”宁妃上下打量着影舞的穿着,嘴角微微上扬。
“这是朕的意思,”幸村不打算再给宁妃任何机会了,“朕特准王后不习立海宫规,不着立海宫服,宁妃你还有何疑问?”
“臣妾知罪,臣妾不敢。”宁妃慌了,她是万万没想到幸村会如此袒护影舞,连忙离座下跪。
柔妃看了宁妃一眼,轻叹口气,微微摇着头:还是这么不知轻重,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走吧舞儿,”幸村牵起影舞的柔荑,温柔地笑着,“随朕去见见母后,给她老人家问个安。”
影舞轻轻摇头,还是很不情愿。
“舞儿乖,你得让母后看看你,”幸村轻拍影舞的手背,“日后你若是不愿去可以不去,但今日不可任性。”
影舞垂下眼帘,也不再拒绝,只好答应跟着幸村一起去了。
幸村牵着影舞,虞妃与柔妃紧随其后,众人窸窸窣窣地从宁妃身旁一一走过,眼睁睁看着宁妃依然不敢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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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孝宫
“母后,王儿携王后特来向您请安。”幸村带着众人进来时清子太后手持佛珠,正跪在菩萨金身前念经礼佛。
“嗯。”清子只简单应了一句,依旧闭目默念着经文。
“母后今日何以在这个时辰礼佛?”幸村心细,又怎会不明白清子这是摆明了对影舞的不屑一顾。在清子心中,永远都只认真田绯这一位“立海王后”,可幸村偏偏却违背了她的意愿。
“眼不见为净。”清子冷冷地抛出一句话。
“既然如此,那王儿等就先行退下,不打扰您老人家清修。”幸村转身抓住影舞的手刚要走,身后就传来了清子的声音。
“慢着!”一位尚宫立刻上前扶清子起身,“哀家总该好好瞧一瞧这位正宫嫡儿媳才是。”
影舞亦转身,正好对上清子的视线:这妇人的眼神就像一把刀,好不凌厉,看得她浑身都极不自在。
清子身着深蓝七华袍,眉宇间的威严令人不寒而栗,秀丽之姿也全然不减当年,相信世间也只有这般华贵的美妇人才能孕育出如幸村这近乎神祇一般的存在。
“长得的确倒是配得上你们先帝给的封号,”清子一步步走近影舞,影舞低垂眼帘看着清子的长裙拖在地上,仪态万千,“只是你父母和姐姐并未把你教好,竟连见了长辈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
影舞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极了,清子打量她的眼神比宁妃还要让她觉得讨厌:“我上原影舞此生只跪生身父母和授业恩师。”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哀家说话?”清子闻言立即喝斥道,太后动怒,殿中人除了幸村和影舞外自然都是跪了一地。
影舞不语、不解:同样是太后,为何他们青国的彩菜太后那般慈祥和蔼,而这什么立海太后就严厉到让那些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清子举止优雅地落座正座,手中的佛珠依旧徐徐捻动着:“不着后服,不梳髻,不行礼,不问安,看来蛮夷就是蛮夷,永远都不知何为体统。”
“是王儿特许王后不习我立海宫规,不着宫服。”幸村不喜欢自己母亲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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