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比嘉大军虽然撤退了,却仍将不二与两万苍云骑包围在山谷内。
影舞自山岗上跃下,看也不看脚下死去的知念,只一步步走到不二面前:周助……还好我赶上了。
“舞……”短短的一段时间内不二就像是在地狱与天堂之间来往了一遭:原以为今日定会战死沙场,却不想自己不但被影舞所救,现在还能再见到她,还能够再与她在一起,不过,“舞…快…快走…这…里有毒气。”说完这一句不二便因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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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乾大人亲笔开具的解毒药方,你按照此方派人去最近的集市采买药材即可。”影舞随身无法携带太多的解药,只将少数的一些全给了不二和部分将领与士兵。
“可是,”加藤犹豫着,“离此最近的集市在立海啊。”
“那又如何?”影舞不懂加藤的意思。
加藤一脸迟疑:“臣担心……立海那边未必会肯出手相助。”
“说具体些。”
“是,青国与立海在我王大婚之后不久就在千黎立下了协同作战之约,可这一次立海明明有一万精兵就在北边却一直按兵不动,并没有要出手助我们的意思。”加藤话是这样说,却更像是把疑问抛给了影舞。
“国与国之间的事我不懂,”影舞摇了摇头,“那王爷是怎么说的?”
“王爷说……”加藤仔细回忆着不二的话,“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我们自是希望可以得到立海的帮助,但却不能依赖立海,凡事还是要靠我们自己,靠我们的双手一步步地杀出重围。”
“呵,还真像周助的性格呢。”影舞轻笑,“你们有多少把握可以突出重围?”
加藤叹了口气摇摇头:“其实,臣等都已经做好了为国尽忠的准备,能够为青国为家乡父老战死沙场是我等武将的荣耀。”
“除了立海之外,真的无人能救了么?”影舞脑中回想起了那日被她折断了悬翦的立海大将军真田弦一郎。
加藤再度摇头,肯定了影舞的疑问。
给不二服下解毒药后他没有马上醒来,影舞也一直在旁寸步不离地细心照顾着,为他换药治伤。
周助,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再也不听你、不见你,可当我知道你危在旦夕的时候,对你的爱还是输给了对你的恨,我还是放不下你,可是却又不能再跟在一起,到底我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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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影舞走出营帐飞身跃上到一处山崖,坐在一块岩石上吹着这山谷里的夜风。
脚下不断有巡夜的士兵在来回着,影舞望着北麓那边依稀可见的点点立海大军营帐篝火而有些走了神。
“我以为你不会再见我。”不知何时不二来到了影舞身边。
已经有多久没这样和温柔的周助好好地说上几句话了呢?影舞发现自己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不二了。
见影舞不语,不二悄悄坐到她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舞,你的伤……好些了吗?”原以为影舞一定会抽回手或甩开自己,但她却没有。
影舞只是冷冷地道:“或许我不该在这种时候说,但我必须告诉你我无法原谅你。”
“你不会的,若是不能原谅,你就不会千里迢迢赶来救我。”不二寄希望于他们之间还有那么一点可能,哪怕只是一丁点也好。
“我来……”影舞起身走到崖边,风不断地吹拂着她的发丝和裙带,“只是要带你回去,让你娶了琉璃。”
“我不会娶她!”不二想也不想便否决了影舞的话,“我不二周助绝不会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
“你既然不愿娶她当初就不该碰她!”影舞厉声道,“所以你非娶她不可!”
“舞,”不二走过去握住影舞的肩膀,“我或许不可能活着回到千黎了,我答应过王一定要把苍云骑平安无事地带回去,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那我宁愿选择战死沙场。”
“所以我来带你回去。”相信以影舞的武功要把不二平安带回千黎更本就是易如反掌的。
“我不会跟你走,不二此身与苍云骑共存亡。”不二的眼神和语气中满是坚定,“得不到你的原谅,活不活下去都无所谓。”
影舞明白不二是带不回去的了:“你若想我原谅你就答应我三件事。”
“哪三件事?”不二急问。
“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到的那一天自然会告诉你,而你无论如何也不可以拒绝,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你。”影舞说完便不再望着立海那边,而是看着脚下的青军营帐。
营内除了巡夜的士兵外,其他的士兵都三三两两靠坐在一起围着篝火取暖,而因中毒的缘故每个人看上去都是那样苍白无力,这场景看上去真是好不凄凉。眼下虽说瘴毒已有法可解,可大军被围困多时粮草也已开始见底,不知还能否支撑到桃城援军赶到之日。料想若是近期比嘉再来上一场恶战,想必也是再无法支持下去的了。
“好,我答应你,只要我还能活着带兄弟们回到千黎。”不二亦望着自己脚下的大营,言语间是那样的愧疚:“下个月便是青莳节了,这样的节日里他们一定都很想跟家人团聚……是我对不起他们。”
夜风冷冽,曾经相互依偎的两颗心此刻却再也无法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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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黎明,加藤在岗哨处查看昨夜的换防记录,不经意间看见影舞正独自一人走出大营:“郡主,您这是?”要出去哪儿?
影舞骑上追影,冷冷地回眸:“等王爷醒来告诉他一声,我先走了。”
“是。”影舞没有交代她要去哪儿,而加藤自然也是不敢多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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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云北麓三十里外的人见城乃是立海数一数二的大城池。
红袖居,人见城中最有名的青楼。
而卫将军仁王雅治昨夜就到此处包下最红的几个歌舞伎,在这楼里寻欢作乐了一整夜,现在都已经是第二日午后了,他还在此精神奕奕地胡搞着。
“少爷!”仁王左手拥住青柳,右手搂着红梅,下属走进来的时候他还在喝青柳喂给他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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