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直饮到戌时才离开醉仙楼,不二虽然醉了却还是坚持要送影舞回府,于是只有观月与由美子先行回了朔王府。
归途的马车中,观月轻轻拥住爱妻:“由美子,方才你那一卦卜的可是影舞?”
毕竟是夫妻,由美子虽然不愿在不二面前提及却不想隐瞒观月:“是。”
“你所卜为何?结果不好么?”观月看由美子一脸凝重就知道结果肯定是不尽如人意的。
“初,不瞒你说,我测算的是小舞的命格。”由美子边说边在心中反复推算。
观月微讶:“命格?”
“没错,小舞幼时我曾合过周助与她的八字,当真是天作之合。”由美子反复推算却还是方才的那个结果,“但刚才我观她的面相,遂又卜卦推算她的命格却发现……”
“嗯?”观月静待下文,“发现什么?”
“小舞是凤凰命格。”由美子语出惊人。
“凤凰…命格?!”观月惊呼,“那可是王后之命啊。”
“没错。”由美子闭上了眼睛,周身无力地靠在观月的怀中,“她与她姐姐兮善王后一样,都是天生的王后之命,而且似乎是逃不掉的命运。”
“可她明明就快与周助成婚了呀,会不会是你算错了?”观月这才明白为何由美子在不二与影舞面前会绝口不提此事。
“我也希望是我算错了,但是……”由美子轻轻摇了摇头,“我反复推算了不下十次,结果却都是一样的。”
此言一出夫妻二人都沉默了,良久后观月才再度开口问道:“要告诉周助吗?”
“万万不可,”由美子立刻否决,“在周助心中小舞是胜过一切的存在,重要到他根本无法失去。”
“好吧,希望他最终能够努力抓住他的幸福。”观月感慨着,更加用力地拥住了爱妻的身躯。
世事无常又无绝对,前人不知后事,所谓天机自是不容常人窥探,冥冥中一切自有天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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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久未醉过,当二人回到澈王府时他的神智已然不清了。影舞只得扶着他进了自己的闺房,留他在此过一夜。
躺在心爱之人的秀床上,身畔萦绕着她身上清甜的香气,不二朦胧的眼中望见影舞正拿布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自己的脸庞,她的眼中同样溢满了柔情与蜜意。
不二正要说些什么,仙音却进来禀报说兮善急召影舞入宫,影舞无奈只好派了两个家仆在旁好生伺候不二:“周助,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言毕即起身入宫去了。
府中的清风阁,已由影舞拨给了琉璃姨甥二人居住。此刻琉璃正在房内看书,却突闻不二入府来了,心下真是又欣又喜:她好想再见他一面,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也好,明知这样会打扰到他与影舞呢。即便知道自己应该尽量别在影舞面前出现,但想要见到他的心情仍是那么迫切呢。
琉璃再也看不进半个字,来来回回在房中踱着步,有些焦急,最终她还是决定偷偷去看他,并且在心中反复告诉自己只看一眼就马上回来。但她左脚刚迈出房门,就被站在门外的恭子给吓了回来:“琉璃,夜这么深了你要去哪儿?”
“我……”琉璃被吓得直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我……我不去哪儿。”
“是么?”恭子约莫私下打量了一番便遣退了琉璃的婢女信子,然后才压低了声音道,“你可是想去见那朔王爷?”
“没!”琉璃慌了,急急否认,“不是这样的,姨母。”
“你这孩子从小就是我一手拉扯大的,你的心思何时能够瞒得过我的眼睛?”恭子在圆桌旁坐了下来,“你喜欢那朔王爷!”
“姨母!”被拆穿了女儿心思的琉璃惊呼了出来,“我……”
“你不必否认了,姨母眼里全都看得一清二楚。”恭子冷笑,“但那朔王爷眼中可并没有你的存在呀。”
“我明白,”琉璃黯然道,“王爷对二姐一心一意,而二姐对我又有天大的恩德,所以琉璃不敢有非分之想。”
“哼!”恭子再度冷笑出声,“你可真傻!什么是天大的恩德?此事说到底若不是老王爷临终前嘱咐过她她才不会理你的死活。”
琉璃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姨母会说出这番话来,一时无言以对。
“她们姐妹原本有的也都是属于你的,你无须对她们感恩戴德,你既然喜欢朔王爷,你只要按姨母所说的去做姨母必然会助你达成所愿。”恭子眼中流露出的狡黠与寒光让琉璃不寒而栗。
“姨母,您的意思是?”她也可以有机会陪伴在不二身边吗?
“上原影舞一炷香前匆匆进宫去了,今夜她是决然不会回来的,她身旁的两个侍女也都不在,这可是连上天都在帮你啊。眼下姨母都已经替你安排好了,只要你照姨母说的去做不二周助就是你的。”恭子拉着琉璃起身来到铜镜前,轻轻挽起她的发丝,仔细替她描眉梳妆。
“姨母,这样真的可以吗?”琉璃自己明白不二心中根本没有她,而强扭的瓜也是不会甜的。
“放心,你只须将此物随身带着,此事可成。”恭子笑着将一个灌满流琅香的香包塞进琉璃的内衣中。流琅香,产自冰帝的一种上等催情药。
而琉璃望着镜中的自己,仿佛依稀见到了自己的未来,只是不知到底会是喜还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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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沁人醉,琉璃独自一人走在通往影舞所居姒影轩的回廊上,忐忑难安:虽说影舞此刻不在府中她不必有所顾忌,但自己毕竟是图谋不轨,所以一颗心是七上八下的。
姒影轩位于府中的琉湖畔,四下安静又风景宜人,周围也鲜少有人走动,琉璃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三郡主。”两个家仆见琉璃到底立刻行礼,退立一旁。
琉璃“嗯”了一声径自走到床边,撩开床帘就看见酒醉的不二果然在此,那单手搁在额上的动作格外撩动了琉璃的心弦:“二姐呢?为何就你二人在此侍候?”明知故问。
“二郡主入宫去了,吩咐我二人在此彻夜侍奉。”
“那你们就先下去吧,”琉璃替不二掖了掖被角,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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