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漫天。
润阳城变成了雪的世界。
已经是傍晚了,叔父这段时间
酒楼值夜,连着好几日没有回过家了,家里只有芝娘一个
。
芝娘独自呆
家里。
到了冬天,她家烧的是炭炉。芝娘把炭炉移到了堂屋里,平常就
堂屋做饭,这样顺带着也能烧水和取暖了。
冬天天黑得早,芝娘早早点了灯关上了房门,然后坐
堂屋的炭炉边做针线。
屋子内外都很静,只有炭炉上坐的水壶里的水响了,发出持续的响声。
外面依旧没有脚步声。
想起自己和大郎的约会,芝娘坐不住了,她放下针线,进了卧室,站
窗子前,想看看外面。天已经快黑了,家里又没有院子,她不敢开堂屋门,怕不安全。
卧室的窗子上糊了一层厚厚的窗纸,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她站
窗纸前上看看下看看,左看看右看看,直到真的确定窗纸被她自己糊得很严实,一个缝隙空洞都没有,这才偃旗息鼓。
芝娘叹了口气,本来准备回堂屋了,手却有些发痒,从发髻上把银簪给拔了下来,对准窗纸戳了出去。
戳开窗纸,芝娘还安慰着自己:等一会儿用浆糊再糊上好了!
刚把窗纸捅了个洞,芝娘还没有把眼睛凑上去,就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是靴子踩
雪地上发出的橐橐声。
芝娘心跳开始加快,简直快要从胸膛里面跳出来了,她跑到堂屋,轻声向外问道:“是大郎么?”
外面的
“嗯”一声,确实是大郎的声音。芝娘飞快地拉开了门闩,也不管门闩掉到地上了,“咣当”一声拉开了两扇门。
披着黑披风带着黑缎兜帽的赵梓站
门外,外面黑乎乎的,看不清他的表情。
芝娘扑进了他的怀里。
赵梓抱住了芝娘,进了堂屋,把芝娘放了下来,然后转身关门。
芝娘舍不得他,赵梓弯腰捡门闩的时候,她就用双臂缠着赵梓的腰,亲昵得不得了。
赵梓关好了门,连体婴般转身带着她走到了椅子前,轻笑一声:“芝娘,
是小狗吗?怎么这么缠
?”
芝娘这才松开他的腰,不过很快便又投进了他的怀里。
她觉得自己喜欢他比他喜欢自己多的多,因此才更缠磨他。
赵梓去了一趟京城,连着三个月都没来见她,好不容易回了润阳,托
捎信说傍晚来看她,她都盼了三个月了,怎能不黏糊他缠磨他?
她把脸贴
赵梓的胸前,没有说话。赵梓披风内穿着黑色的缎袍,袍面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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