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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贤妻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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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爆竹声声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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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三口刚走到巷口,天上就开始飘起了雪,雪花刚开始还不算大,一粒粒的盐粒一般;等他们走到稻阳府衙的时候,已经变成鹅毛大雪了。

    孟秦氏一手拉着孟苹,一手拉着孟煜,终于见到了府衙的李主管。

    李主管听了仆役的回报,忙起身把他们母子三人迎进了签押房。

    外面天寒地冻雪花飞舞,签押房里生着一个炭盆,上面吊着铜壶烧着水。

    李主管把这娘仨安顿在炕上坐下,亲自给孟秦氏倒了一杯水,这才道:“孟家弟妹,我正要去你家呢!”

    他从桌上的一摞文书里取了一封出来,正要递给孟秦氏,半路顿了顿:“弟妹,识字么?”

    孟秦氏脸色苍白,点头道:“略识几个字。”

    李主管把文书递给了孟秦氏。

    孟秦氏打开文书,一目十行地看着。

    孟苹和孟煜站在一边看着娘亲。

    看完书信,孟秦氏捏着文书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着,脸已经变得刷白,嘴唇也颤抖着:“这是真的?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瞪着李主管:“李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娘亲的反应,孟苹和孟煜也都有了不祥的预感,他俩一左一右紧紧依偎着娘亲,盯着李主管。

    李主管看着这娘仨,心中也是同情,他叹了口气,道:“也该孟三弟倒霉,战事都结束了,南安王和清远侯厚赏了运粮的吏民,他带着几个衙役同民夫一起准备离了西北回东疆,谁知道刚出发,路上就遇到西戎残余,他和李夏俩人被西戎的流箭射中,当时就没了,其他人也都多多少少受了伤,刚刚赶回来……”

    孟秦氏脸色灰白,连嘴唇也没了颜色,她刚要再问,外面就响起了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相公啊!我的相公啊!你怎能半路把我抛却……”

    那是李夏新婚的妻子李云氏在外面哭。

    孟秦氏的眼泪滚珠般落了下来。

    孟苹和孟煜搀扶着娘亲,也是泪流满面。

    相对于外面撕心裂肺的痛苦,他们一家三口只是默默流着泪,努力压抑着自己。

    李主管还在试图安慰:“南安王和清远侯也都知道了,命人就地收殓安葬,你们和李夏家都是二十两银子的抚恤……”

    他看着这默默流泪的一家三口,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临离开,孟秦氏只问了一句:“我相公埋在了哪里?”

    李主管拿过文书看了看,这才道:“西北黑水城西十八里铺。”

    回家的时候,孟秦氏背脊挺直,一手牵着儿子孟煜,一手拉着女儿孟苹,急急走着。

    这时候雪下得愈发大了,整个稻阳城已经被大雪盖上了一层白色的薄被,就连枯干的树枝上也都覆盖上了一层雪。

    走到巷口的时候,孟秦氏踉跄了一下,被孟苹和孟煜搀扶住了。

    回到家里,孟秦氏坐在卧室的床上,从怀里掏出李主管转交的银包,扔在了床上,惨笑着道:“看吧,就是这二十两银子买了你爹的命!这就是咱们小人物的命!”

    说完,她晕倒在床上。

    孟秦氏病倒了。

    其实这些日子她早就病了,一直咳嗽,胸部发痛,呼吸也有些急促,只是为了丈夫和儿女,她一直在勉强支撑着,孟三死去的消息成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孟苹仿佛一下子长大了。

    她擦干眼泪,安顿好娘亲,先给弟弟简单准备了些午饭,然后穿了大棉袄,拿了一条大围巾围住头脸,把装着碎银子的荷包塞到袖袋里,出门而去。

    这时候雪还在下,地上的雪已经很大了,孟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她记得郑勤他娘说过,稻阳最好的医馆是西城的正和医馆。

    一直到傍晚,在漫天的飞雪和鞭炮声中,孟苹请来了正和医馆的安大夫。

    喝了两服药之后,孟秦氏的病愈发严重了,脸色赤红,浑身火炭一般,并且开始咳血。

    孟苹果断地停了药,又去另一家医馆请了一位大夫过来给娘亲诊病。

    新的大夫,新的药,但是依旧挽回不了孟秦氏的命。她已经动弹不了了,只是躺在床上,干枯的手握着一儿一女的小手,默默地流着泪。

    她不想死,她舍不得这一儿一女,她怎么能把小小年纪的大苹果和小火花留在这冰冷的世间……

    除夕那日傍晚,外面鞭炮声响个不停,病势已经相当沉重的孟秦氏反倒能够说话了,叫孟苹按照自己说的去做:“打开那个黑柜子,里面有一个匣子。”

    孟苹从娘亲床尾的黑漆柜子里找出了一个朱红描金的精致匣子,忙拿给娘亲看。

    孟秦氏挣扎着从脖子里扯出一根红丝线,红丝线上有一个金钥匙。

    孟苹忍着眼泪,从娘亲的针线簸箩里拿出了剪刀,把钥匙剪了下来,打开了朱红匣子。

    匣子里放得满满的,最上面是一叠浅黄的纸,上面打着朱砂印记。

    孟苹把这些纸拿了出来,翻了翻,这才发现是一叠银票。

    她惊讶地看向孟秦氏:“娘,这是……”

    孟秦氏的眼睛湿漉漉的,一直望着她和孟煜,闻言,也只是道:“这些银票,你要收好,轻易不要拿出来……”

    孟苹又看了看下面,发现是一支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颜色虽然有些黯淡了,可是做工极为精致,

    孟秦氏爱怜地望着孟苹:“大苹果,这是你……父亲送我的,以后留给你……”

    父亲?孟苹觉得娘亲这样说爹爹有点奇怪,而且这个簪子太华贵了,怎么会是爹爹能够置买起的?

    她拿着金凤簪,眼睛带着疑问看着母亲。

    孟秦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她勉力支撑着,轻声交代女儿:“无论走到那里,你都要带着弟弟,照顾弟弟,将来帮弟弟成家立业。若是实在无路可走,就拿着这支金凤簪去南疆找南安王,或者找明珠郡主,就说是……故人之女……”

    说未说完,她又想到女儿怎么能见到堂堂南安王和明珠郡主,不由说不下去了,只是看着女儿流泪。

    她病了这七日,大苹果一直忙前忙后,胖乎乎的脸颊一下子瘦了下来,变成了小苹果,眼尾上挑的俏丽凤眼,薄薄的红唇,尖尖的下巴,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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