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弗兰你不要告诉我那货真的是鬼啊?”优理抽着眼角,整个人迅速蜷起往床上缩去,声音的颤抖频率要多缭绕就多缭绕,“那什么…快,弗兰你快跟我说,‘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哟!’。” “ME拒绝——而且你抓得ME很痛啊幽灵,放手。”弗兰鄙视加指控的目光瞥向躲在自己身后的优理,而自己的右臂正被她用两手死死抓着,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全身上下还在时不时地抖着,跟抽羊癫疯似的。 “我也拒绝…那种小货色当然是交给你我最放心了真的,再说,我…我怎么可能亲自动手杀那种…东西…”优理声音分贝越见没有了底气,在对着弗兰显然十分不信任的眼神下软了语气,彻底的,连呆毛也往前搭了下去。 “原来怕妖精,现在怕鬼了吗?看来你还算是进化了啊幽灵前——辈——”…一点都不放水的毒舌吐槽喷得优理是身心皆疲,床中央凌乱(…),刚想反驳弗兰对她坑爹的称呼,却见他摊开外套,手一掀再往身上一搭,侧身躺下,闭上眼。
“…”[喂,你不管了?啊你这算是不管了的意思吗?我知道虽然这很麻烦但是那个鬼东西现在还在那边动诶,你会睡不着的哦它会动得你睡不着的哦弗兰!…不是,你让我怎么回去睡啊!自己不受影响的话最起码给我换个位置啊混蛋!]
“需要ME帮你吗?”这时,弗兰往优理这边一睇,淡淡问到。优理这下连一大片额头都像是被和谐了一样黑了,她咬咬牙,万分不乐意地僵硬地点了点头…[额不对,又不是我把它引出来的我干毛是找你帮忙啊!] “可是你看ME很困了啊——明天再说好了。”弗兰煞有其事地扯出个呵欠,重新闭上了眼,似真的在睡觉状态中了。优理整张脸彻底黑屏,牙齿被她咬得嘎吱嘎吱直响,她纠结着脸部表情跪坐在原处,眼睁睁看着弗兰就这么当着鬼先生的面面不改色地进入睡眠模式,这可是刺激得自己肾上腺激素分泌猛增——关键是目前她的恐惧是战胜了(?!)怨恨,她不敢在自己清醒的时候在那个鬼先生面前轻举妄动。诶,貌似是小姐?女士?阿姨…?
啊啊弗兰这只混沌青蛙啊!明知道她打小就对这些妖魔鬼怪啊神神道道的东西啊怕得那叫两字销魂,而且还是无条件地怕——虽然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似乎是从她生下来就得畏惧的东西。不过…他知道都还见死不救…!(喂)啊啊白毛队长说得真是一点都没错,弗兰渣渣了,她也渣渣了…= =
… … …
“呜~呜~呜~”凄厉的哭娘声依旧坚持不懈地回响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还一下比一下更有节奏,到之后优理竟听出了类似于非洲R&B的调调…够了够了,够了啊,她会神经衰弱的,竟然还听出了R&B什么的…她果然是欠瞌睡欠动感了啊。优理原地做深呼吸运动,尽可能无视掉闯进她耳朵里的噪音,做到“耳不闻眼不见不管她的事”的地步。好吧,被子…嗯,被子是不可能去拿过来了,干脆…
优理突然目光坚定好似赴死,肢体运作饱含着贞烈,她一举脱下自己的外套,好整以暇地学弗兰那样抖三抖,再往身上一搭,侧躺下,与某人背对背,亦闭上了眼。
一系列动作酷比行云流水般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可是萦绕在弗兰与优理之间微妙的氛围却顿时诡异了起来,而优理像是没注意到似的自我催眠般捂住两耳默数青蛙的个数,一只,两只,两百只… “你果然…饥渴到找这种借口了吗?”[没听到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喂,幽灵…你窒息了吗?啊,如果你窒息了的话就叫一声吧,ME好现在毁尸灭迹。”[没听到没听到没…喂要是窒息了的人那还叫个屁啊!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和你一样可以诈尸的变态啊!]“喔——鬼前辈你好——ME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诶——”[没听…啥,啥!?]
最后一句拉长的声音刺激得优理一个激灵撑大了眼睛,从床上猛地坐起就准备掏出匣子,不料眼前却忽然一花,她的脑袋立刻就像是被一下子注|射了一大桶的福尔马林一样开始疯狂地晕眩。眼前原本黑灰黑灰的视野逐渐模糊,优理的意识也止不住地在理性的边缘线上挣扎。弗兰无言地默视着优理浅色的瞳孔慢慢向四处涣散,里面渐渐黯淡了原本的光彩——不知是第几次了,他微微叹气,视线扫过她拿衣袖当绷带缠着的手臂,那上面的咬痕变浅了些,但是腐烂的味道还是闻得到——奇怪的事端从发生到现在似乎也就可以解释清楚了,但是那种伤口不可能拖很久了吧…真是牵强啊。
因此,他也才不得不对她下了幻术啊,要真是叫她自己来解决,他今晚睡觉的几率一般为零。
弗兰右手微抬,朝优理打出一个响指,后者即刻完全丧失掉了意识,身体失去了主人的支持而软软倒回到床枕上,没有声息了。顺手给她搭上外套,弗兰身子忽然前倾,小小地哈啾一声,再是捻了捻鼻子,他那对死鱼眼就像是被用来泡过咸菜似的有些浮肿。弗兰懒懒地盘腿靠坐在床沿,懒洋洋地看向此刻飘在两人头顶上方的“鬼先生”,表情更加面瘫了:“无脑阿——姨…ME都已经不想打了,你追到这个地方还想干什么啊…”
不过这样下去,好像应该似乎也许说不定…ME睡觉的几率还是很可怜啊…
… … …
照理说中了幻术的人拥有的是“无意识”而不是“睡眠的状态”,也就是说,优理现在是处于“无意识的昏迷”状态的。可是,要知道,前提是,弗兰下的幻术…
似乎是过了很久很久,也好像仅是过去了短暂的几分钟,优理从自己意识的黑暗中缓缓掀起眼帘,四周刮过来的带着咸咸味道的海风肆意吹散了她的披肩发,眼睛被风刺痛而艰难地眨了下,凉凉的海风也倒是让她清醒了不少。比如说,海…风什么的?粉色的眼珠咕噜转向身体下方,黑色的百褶裙被风吹开成了花形,优理发现自己那双套着墨蓝色大腿袜的腿儿就这样半悬在裙下,随着身体的轻微晃动而划出弧度…[好像不大对劲,为什么会半悬在这里啊我?]
优理黑线,一边在心里默念着不可能不可能,一边又抵不住好奇地四下打量着——尽管她的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强硬扭过一样酸痛,机械得不得了。哟…好,很好,她又被莫名其妙弄到个很强大的地方来了是吧?要说这是幻术吧,也不带这样整人的啊喂,当她睡觉像是睡了明星似的不可原谅吗?!为毛这次的地方不是另一个花园那样的而是断崖的崖壁啊?对面还是大海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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