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转好起来,对着张奕杉灿然一笑:“谢谢你,奕杉。”
张奕杉笑了笑,默然转身,潇洒的往门外走去,一边还不忘传话道:
“对了,我哥说他今天要赶去杭州看品牌开幕,他让你晚上爱去哪去哪,不用管他的饭了……就这样,拜拜!”
等转过了一个墙脚,张奕杉马上捂着鼻子蹲了下来,口中默念道:
“卧槽,我他妈的是脑子坏了才去勾搭这妖孽……”
骆林时常微笑,但是这还是张奕杉第一次看见他眯起眼睛来笑得这么开心。表弟同学实在不能算是个淡定的人,刚刚看着骆林散发着无尽的暖光,于是那瞬间他感觉整个世界都春暖花开了……
他想到何式微让他带的那句话,忽然就有点不是滋味起来——去你妈的何式微,说话说得一副你和骆林结婚二十年的样子,玩儿蛋去吧。
……
晚上骆林自然是一个人回到住处。路上他买了一份地图,在客厅的桌子上铺开了,把面试单子上标明的地址一个个画出来,准备得了空一个个去面试。当然在此之前他也要查好些资料,谁让他对时尚界依旧是两眼一抹黑呢。收好了地图,他站起来,走到厨房里去。
骆林喜欢做饭,但不是给自己吃。少了别人对自己的餐点作出回应,做饭也就成了一件很寂寞的事情。开火拿黄油润了平底锅,他给自己铺了一张最简单的法式蛋饼,连配菜都没做,更别提摆盘。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小口小口的把食物吃干净,再将房间收拾一遍。
然后他就待在客厅里,看着时钟慢慢的走。一直到了某一个时间,他才又站起来,出门到段宅去。
——老爷的确对他是有嘱托,可段非却一副不想见他的样子。这么一头热的去照顾,果然还是很贱吧。
骆林对自己有些心灰意冷。可惜现在,他依旧是想再靠近段非一点。
今天段宅里一副紧张的样子。老爷虽然不在,佣人们也依旧格外的小心,好不容易是有了一副“少爷生病,我们都很挂心”的样子——段长山的那句话虽是说给李管家听,那几个机灵的菲佣却似乎也明白了里面的含义。
骆林没见到李管家的影子,但是几个佣人对他说,少爷还是在楼上睡着,让他看护的时候小心些。骆林点点头,带点迟疑的走进段飞的房间。他看着昨天那把椅子还在,只静静走过去坐下来。
段非闭着眼睛,眉头却是紧锁。天气已经热了,像他这样被压了厚被捂汗,感觉一定不好。骆林纠结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拿了新的薄被出来,为段非换上。段非颈侧有粘腻的汗液,骆林盯着那汗液好久,才去取了湿毛巾,帮段非擦拭。
他的手还是有些颤抖,万幸是段非没醒过来。段非那不愉快的表情里似乎带了点困惑而柔软的东西,让骆林觉得遥远而熟悉。
今晚他还能做什么?也只有待在一旁,猜测段非在做些什么梦吧。
没人能看见骆林现在的表情。那是真真正正的疲惫,眼神里却有一种无人读的懂的坚持。
……
夜一点点的深了。
骆林连着两天都没休息好,终于是侧过脸去睡着了。
已经到了全城灯火尽数熄灭的时候。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男人慢慢的睁开眼睛,转头去看身边睡熟的骆林。
他缓缓的坐起身来,抬起手,去握住骆林的。
骆林睁开眼睛。看清楚了面前的人,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是犹疑和畏缩。
“……别害怕。”
骆林听到那口吻,终于是放松下来,手却开始抖:“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是我的错。是我……”床上的男人凑近了骆林的脸,温柔道:“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该赶你走……”
骆林的眼睫止不住的轻颤,被那柔软的气息弄得失却冷静。连日压抑的委屈忽的就冒了出来,害得他他咬紧牙关。
那双手慢慢的捧住了骆林的侧脸。骆林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温顺的闭上了眼睛。
亲吻认真而的落下来,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感觉。那唇舌的进攻骆林无法抵抗,只能颤抖着张开嘴,含住那温柔顶入的舌尖。有温热的手掌游移到骆林的胸口,缓慢的抚摸着,似乎是要记住骆林心跳的瞬间。
终于骆林得到了一个他日思夜想的拥抱。有力的手臂环绕着他的肩,让他觉得疼。下巴被抬起来,骆林的颈侧被人轻柔的吻上,引来他一阵阵的颤抖。
“我很想你……真的。”
骆林听到他这么说着,于是整颗心都皱缩在一起,只能无助的发出几声呜咽。
月光照进来。骆林的衬衫扣子已经被解了开,露出大半□的肩膀。他的头仰起来,脖颈的曲线是无上的艳丽诱惑。他的表情掺杂着痛苦和快慰,带来禁欲和放荡交织的美感。
而那个正动情抚弄着骆林背脊的人,分明就是段非。
——但是那张脸上完全和平日不同的神色和气质,只让人有了一种见到他人的错觉。
段非温柔的笑笑,将骆林的衬衫褪下来,拉着自己的前管家到了床上。
“我还以为这次你是真的走了……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呢?……”
骆林听见段非这么说着。他心里有些酸涩的甜意,却没有伸出手拥抱段飞的勇气。
段非露出一个苦恼的表情,怜爱的看着他:
“你不要怕我……我不会再伤害你了……真的……”
他这么说着,轻轻地将骆林推倒在床褥上。然后将手撑到骆林的颈侧,顺着那裸/露着的锁骨,一路轻吻下去。
“我爱你,骆林……”
骆林认命的闭上眼睛,坠入到这好似幻梦一般的爱语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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