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丢面子啊!赶快叫齐弟兄们骑马连夜去追。”
他们骑上秃尾巴的马直奔徐万昌追起来。
三更过后一轮残月红着脸慢悠悠的从东边爬了出来,不找好抬头看了一眼正在眨眼的正午的三星,自言自语的说:“三星晌午过大年呐,我差一点就没带着脚镣子过年哪。”一边走着一边为自己叹息着,越发感到自己孤独无助,老婆孩子瞧不起自己,哥兄弟更是离自己远远地,我混到啥时候才是个头呢?
一颗贼星从马队的上空划了过去。他们打着马飞跑着,头儿还一边在马上吩咐说,咱们必须赶在不找好的前面,在他的家门前潜伏下来,去守株待兔让他自投罗网。不找好就在路边不远的蒿从中走着,斑驳的月光马一簇簇蒿从的影子朦胧的投放到地面上,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路上说话草棵里的人正在听着,他们说的什么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心里说你们去等着吧,我不回去看你抓谁。他想好了主意,脚下一攒劲儿把身子往下一蹲,就把马队远远地甩在了后面。要不有的人说坏事有时候也是好事儿呐,自从净了身以后他远离了女人,虽然还是抽着大烟,但精气神儿比以前更足了,跑得比以前更快了,在这方面不找好自己也觉察到了,要不然凭他的德行,早就去和范勇的媳妇同归于尽去了。
他跳过司马家的院墙,一跃上了西下屋的房顶,像猫抓老鼠一样的窥视着家那边的动静。有半袋烟的时间,马队们都陆续的跑到了,他们摘去了马身上的铃铛,悄悄地把刘家大院围了一个水泄不通。满以为不找好会自投罗网,其实他正在房子的顶上看热闹呢。
鸡叫三遍了东方小鬼儿龇牙的时候,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刻。不找好在路上跑了一身的汗,虽然说他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可无情的西北风顺着衣服钻进了他的脊梁后面,原来本是热的汗水现在也帮着北风使性子也变得冰凉了。他从心里往外的感觉着冷,机零零打了一个寒颤,没有多想就顺着房坡滑了下来,过度的寒冷驱使他厚着脸皮去叫开司马德旺的家门。
司马德旺听出是不找好的声音,高兴地把门打开,不找好准备碰灰的鼻子却意外的看到了亲家的笑脸,他深感不解。
进到屋里边,司马德旺把不找好让到炕头上,用被子给他围起来。不找好感觉自己的心都在不停地抖着,他双手抱着前胸蜷缩成一团,心里有很多话要说,就是嘴不听使唤说不出来,司马德旺看出了不找好的意思想要说什么,就安慰他说:“到了我家就和到你家一样,不用客气,谁让咱们是儿女宗亲了呢?”转身对站在一边发愣的老伴儿说:“快去给烧开水让亲家暖一下身子。”不找好真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就特别的感到拘束真不知道今天的热情来自何处。
不一会儿司马德旺的老板端来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辣椒汤送到了不找好的手里。他接过来试探着喝了一小口,感觉不凉不热的正可口。喝下一碗辣椒汤后感觉心里热乎乎的,嘴唇也不都得那么厉害了,不着好开口说:“我是从太平山逃回来的,现在追我的那些兵勇还在我家里等着呢。司马德旺的老伴不听这话的时候,只感觉今天老头子对不找好这样的招待有些不满意,一听外面的兵勇正在抓他呢,就着到了赶走亲家的理由了对不找好说:“亲家你现在也暖和过来了就赶紧的离开我们家吧,要是他们看见你在我家里躲着呢我们是会受到牵连的。”“我马上就走你们对我已经够意思了。”不找好一边说着就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司马德旺听不找好说完也吓得目瞪口呆,但是他要比老伴儿冷静得多,虽说他也胆小怕事儿,他毕竟还是一个男人总会比小脚女人强得多呀,再说他深深地知道这正是收买亲家的最好时机呀,女人哪能看的这么远呢?不过到底是应该让亲家留下还是撵他走呢?他难住了,大脑正在为这个挠头的问题飞速的转动着,不论是让他去还是留暂时都的把他稳住,还得去找徐万昌来给拿个主意。他的注意可也想好了,不找好起身刚要从炕上跳下来,他一边想着问题,似乎也听到了老伴儿是在赶不找好走呢。又看到不找好真的起身要走,就一把拉住他的手说:“你不能走!亲家你千万不能听你亲家母瞎说,他们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受你的连累我们是应该的,哪样咱们是儿女亲家了呢?你只管放心的呆着,天塌下来我可以帮你扛着。”说着话的时候连一点底气都没有,别看人胆儿小汗的胆子可大黄豆大的汗珠从司马德旺的脸上一个劲的往下滚。
不找好也真的不想再被他们抓回去了,马上就过小年儿了谁愿意带着叫料子过年呢?就顺势讨了一个二皮脸又坐回到炕上去了。司马德旺转过身来没好气地骂着老伴儿说:“你他妈的真是六亲不认,来到年了你就眼看着他们把亲家抓回去吗?快去招呼司马祥把徐万昌找来,还得说他的办法比咱们多呀!”老伴儿不满意的去了。
徐万昌进了门后对不找好说:“你也——也——知道和谁最亲呐?要不——不——是亲家谁肯留你呀?”这就是说话的水平,只一句话,就把不找好和司马家的关系拉近了许多,让不找好从心里感谢亲家。不找好连连点头说:“那是!那是!”接着又说:“不要怕,兵——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你们不——不——能让不找好露面。我出——出——面给你们办一下,摸一下兵——兵——勇们的底细再说。” 司马德旺说:“这事儿就全指望您了。”
这些兵在不找好的家已经蹲了半宿了,实在是冷的难捱,又见不到不找好的影子,实在是让当头儿的进退两难啊。走吧,又白折腾了半宿一无所获,当兵的都是富家子弟他真的交代不下去,现在就有不少的兵在马大街。一个当兵的说:“说不定是什么时候跑的呢,现在就在家里炕上睡觉呢,让我们在外面干戳着。”还有的说:“一准是那两个小子得了好处好给放了,要不手里拿着枪还能让他跑了,害得我们白在这里折腾。”不走吧天都亮了不找好也没回来,到他家去要人恐怕也是白费时间。
“弟兄们!你们是——是——哪部分的?”徐万昌明知故问的打着招呼。头这下可看到救命的稻草了,赶紧回话说:“这不是徐老吗?你认不出我了?”“哎呀还是你们呐,人上了一点年纪就不认识人了,年轻人你别挑我的理儿呀!你们来到这里有什么公干呐?大冷天的快到我家里暖和一下吧,难道你们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你们还是看不起我老人家呀?”“老爷子说的是哪里的话呀?三更半夜的没敢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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