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其名,今天咋这么得闲来此寒舍,这让我觉得万分的荣幸。”徐万昌对季秧子的为人也早有耳闻,知道他办事儿阴险,不过今天见面,使他对季秧子的看法也有所改变,虽说对季秧子所说的话没怎么听懂,也感觉他对人是多么的客气,心里在说传言信不得。徐万昌对季秧子的戒心,早就跑得九霄云外去了。“我是——是——吴事儿不凳三宝殿呐,来告——告——诉你们一声,你家的耕——耕——地把我们的荒给占了,我——我——想可能是老弟不——不——知道我们的边界,特来——来——告诉一声。”徐万昌诚恳的说。
“还有这等事吗?那实在是对不起,我不知带你们的边界所在,等一下在寒舍吃过饭后去看一下边界,我们退回来也就是了。”
徐万昌听后心里甚是高兴,乐得不吃饭比吃放都觉得香甜。
徐万昌把埋界碑的地点指给了只样子看,季秧子觉得很不好意思的向徐万昌道着欠说:“实在是对不起,老弟实在是不知道边界,今年我一定退回去就是了。”
“不——不——知者不怪嘛,你用不——不——着认错,邻里——里——之间哪有碰不着的道理呢。”徐万昌诚恳地说。
徐万昌和刘山高兴而归,在路上,刘山说:“原先我听说季秧子最能讹诈,可今天他怎么变得这样的通情达理了?难道是听说您老人家的名声大吓得改变了么?”“别——别——听传言,耳——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徐万昌说。听他说话多有学问呐,咱们今天的事办得多顺利呀!
种地的时候到了,刘山种地休息的时候,又骑马过去一看,季秧子家的地已经种完了,根本连一寸也没往回收。就赶紧骑马回家去找徐万昌,把看到的一切说了一遍,徐万昌觉得很生气,就去找季秧子说理。
季秧子还是表现的心平气和,对徐万昌说:“徐大哥,咋这么得闲呐?”徐万昌说:“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呢?你开了我得荒,怎么不但不退回去,反倒给种上了?”
“大哥你说错了,我没开你的荒,不信你自己去看看去。”季秧子慢条斯理的说着。
徐万昌气的脸色通红,说:“你不——不——是亲眼和我看的吗?你——你——不说今年就给我退——退——回来吗?”
“我是什么时候和你看的边界,又什么时候说的给你退回去?谁能作证呢?”季秧子还是照样地拖着长腔,文邹邹地说着。“你自己回去看看地界再说吧,不拿出证据来怎么可以说我开的是你家的慌呢?真是一个无知的庄家把式。”
徐万昌心想,你真是一个无赖,没有旁人证明,自己和他是说不清楚的。想到这里就去找季秧子的东家刘迪先(这个名字后来也没人叫了,因为他开粉坊,人们就叫他刘粉坊了。)刘粉坊在周围也是一个比较有名气的人物,虽说没过来几年,但是,办事儿也非常的场面,他和徐万昌是闻名的朋友,从没碰过面。今天徐万昌把事情的经过这么一说,他就欣然的答应了。
他们找上季秧子来到了刘芬芳和徐万昌的交界处,徐万昌怎么也找不到埋界碑的地方了,徐万昌以为自己老了记性不好了,就把刘山找来确认,刘山也觉得地方没有找错,把草下的土挖开,就是不见界碑的影子。徐万昌就明白了八九,就知道是季秧子搞的鬼。他把界碑上面的草连同草根上的土一起挖走,拿走界碑然后再把草原封不动的放回原处,几场春雨大地又恢复了原样,草芽密密麻麻的长在了上面,几朵迎春花已经蓝哇哇的开在上面了。
季秧子还不依不饶地说:“以后不弄清楚的事情就别滥说,亏了别人还称你是徐大爷呢。”刘粉坊对季秧子说“话到舌尖留半句才对,谁还没有记错的时候,好了都回去吧,前后屯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要伤了和气。”
徐万昌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有生以来还从没栽过这样的跟头,心里实在是过不去,回到家里,几夜都没有合眼。可是拿什么做证据呢?
福不双降,祸不单行,正赶上徐万昌为地界闹心的这几天,老朱家也来凑“热闹”。徐万昌和老朱家是地邻,两家的地之间留一条车道,在去年种地的时候就开起了半条垄了,刘山对徐万昌一说,徐万昌说:“也许是今年赶上凑垄吧,过年他们就会扔下的。”也是赶上徐万昌的心情好,就没去找他们。今年刘占领由于刘粉坊赖地的事儿,就为这自家的地边走里一遍,发现老朱家又往东滚过半条垄。他看到大哥徐万昌这火气很大,就自己找上了老朱家的门儿上去说理。
朱臣一看来的是刘占领,就没把他放在心上,死不承认自己开干的事儿。刘占领说:“你没开荒咱两家地中间的路怎么变窄了?”“那可能就是你们家开了荒,还让我们往回缩地呢。”朱臣理直气壮地说。刘占领听了这话,气得脸色铁青,奓着胆子上前去拉朱臣说:“走,你敢和我到地里看看去吗!”“那有啥不敢的。”朱臣满不在乎的回答着。
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人们办事都是因人而论,朱臣根本就没把刘占领放在眼里。在平时他最能欺负的就是刘占领,过去赌钱有一种叫酒壶穿秫秸节。用一把锡壶,再把秫秸一节削出不同数量的横沟,然后有庄家把其中的任意一节插到锡壶里边去让对方猜,猜对小沟数量的算赢家。这种玩法是很正常、很合理的赌输赢。可朱臣就不一样了,他用一个透明的容器,手里拿着事先削好了的秫秸节,看见刘占领出来溜达的时候,就马上的凑过来,和他赌钱。让刘占领做庄他猜,不一会把口袋里仅有的几个钱就赌光了。刘山说:“不玩儿了,我腰里没有钱了。”朱臣说:“玩儿赊账的也行,我不怕你赖账。”说完还要摘下刘占领的破毡帽打开看看,是否真的没有钱了。
刘占领只是老实,并没有傻到连透明的东西都不懂的程度,宁可自己吃亏、受气,也不肯对大哥说,他最怕的是得罪人,特别是老朱家这样的小人。每年在夏季,找一些中草药,去双庙子赶集,卖上几个钱就是为了还这笔“欠账”,刘山不止一次地对他爹说:“爹,你不要采药了,你不会骑马还得走着去赶集,多辛苦啊!我给你的钱还不够你花的吗?”他回答说:“我愿意溜达溜达,不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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