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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肉(叔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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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叔叔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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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至辗转在床一小时,迟迟不能入眠。原先想的是公事,不知不觉的脑中又印出小家伙口嚼棒棒糖,乖俏唤他“大哥”的模样。

    那夜月色迷人,挺翘的瑰景在他手中绽放,在他唇下汗湿,小家伙却无知无觉,第二日便挥手离去。他向冯义胁要了一个手机号,却毫无用处。

    他烦周能,总在他已经淡忘的时候又突晃出现,在他已不抱希望的拨号中,又突然冒出一声“你好”,这般柔脆的嗓音,与喊他“爸爸”时的娇憨全然不同,叫他愈发心痒难耐。

    情不自禁又拨了这个号码,却在瞬间如凉水浇淋,寒火迸进。

    冯至沉声反问:“你是谁?”

    甘宁泉神情一凛,捏着手机不觉用力,说道:“能能已经睡了,有事的话,我可以转告。”

    冯至的心思瞬间百转千回,几番思量,记起胡晓霞偶尔提及的话语,心下有了几分了然,便道:“她既然睡了,那我改天再找她吧,打扰了!”

    冯至那头干脆的挂了电话,甘宁泉却久久不能平静。陌生号码并未存在手机里,那道声音低沉浑厚,更不似周能的小同学。甘宁泉一时茫然失措,恍惚间已立在周能床头,手机被他不自觉的捏着,按键深陷,屏幕亮腾,幽光肆意。

    他将周能唤醒,“能能,能能,醒醒!”

    周能微扇着眼睁开一条缝,咕哝了一声,又要睡过去。甘宁泉捋捋她的头发,又道:“能能,刚才有个电话找你,我不小心接起来了,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周能这才强撑着眼皮看了眼号码,含糊道:“不认识的……”

    甘宁泉心下一松,说道:“哦,那你接着睡,都把你吵醒了。”粉色卡通软枕是甘母的喜好,周能陷在枕里,白嫩肌肤似桃粉花瓣,两耳藏在发下,隐约露出一丝颜色,似枕般柔软。

    甘宁泉忍不住俯下身亲了她一口,绵软滋味,欲罢不能,凝着她的睡颜又去吻她的唇,周能“呜咽”一声,甘宁泉心头骤紧,立刻离了身。

    第二日周能陪同甘母逛街,士林不似中隽的白墙黑瓦,早已步入城市之流,商城遍地开花,两人在一楼吃了些甜点,就上了二楼开始血拼。

    甘母喜欢女儿,奈何生了儿子,如今逮住周能,自然使劲浑身解数将她打扮一番,多是可爱的头套发箍,还有萌到甜腻的非主流服饰,周能硬着头皮试穿,几小时后早已大包小包再拎不动。

    回到家中炫耀战利品,甘母又往周能身上摆弄这些红粉蓝绿,还是甘宁泉在旁叫停,“妈,我和能能都饿了,你快去做饭!”

    甘母这才作罢,扯了甘父进厨房打下手。

    甘宁泉将周能的小腿抬放到自己腿上,轻轻揉捏起来,笑道:“叫你平常不爱运动,走几步路就酸了吧。”

    周能舒服的仰躺下来,叹道:“还是哥哥好,哥哥最好了!”

    捏了片刻,周能突然开口:“哥,我想早点回南江。”

    甘宁泉一愣,停了手问道:“为什么?”

    周能蹙眉思忖,借口有许多,徘徊在嘴边却停滞了,她还记得前不久才向甘宁泉保证的话,片刻才道:“哥,好不好嘛,我想早点回去。”

    甘宁泉哪有不应她的,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好,过两天我们就回去。”

    周能在家住了三日,甘宁泉便再次登门,对周母道:“姑妈,公司临时有事,我要赶回去,能能也一起走吧,让她自己坐车的话,你也知道现在人挤人的,她吃不了苦!”

    周母自然舍不得她走,但更舍不得她挤车,收拾了行李,又塞了几碗熟食进去,说道:“这些回去放冰箱,能吃上一个礼拜呢,想吃了跟妈说,妈给你送去。还有工作慢慢找,你嫂子上回同我说她们学校招辅导员,你要是喜欢,可以叫你嫂子帮忙!”喋喋不休的叮嘱一番,周母才放了他们离去。

    余诺一初八才回,此番并不与他们同行,周能一路睡到南江,被甘宁泉抱下车时终于醒来,踢着腿要下地自己走,甘宁泉紧了紧手,笑道:“乖乖继续睡,坐车太辛苦了吧!”

    车里温暖微颠,轻晃如摇篮才会引人入睡,下了车,周能自然再无睡意。

    不过下午三点,时间尚早,周能想要出门,甘宁泉说道:“过两天再去找赵尽染她们吧,大过年的,别老找人家出来。”

    言罢,便不容分说的抱着周能看电影,又剥了开心果喂进她嘴里。周能吃了几颗,便摇头拒了。电影放完后又切到了电视,中央台反复重播春晚,几个小品周能没有看过,一时入了眼,几个包袱抖出后便笑了起来。

    甘宁泉陪她笑着,时而攥起她的手亲上一口。到了饭点,他将周母准备的食物拿出烹热,两人边吃边聊。

    时间走得悄无声息,静谧温馨让人沉溺,美梦难醒。

    第二日周能非要出门,甘宁泉替她扎紧围巾,又拢实外套,叮嘱道:“打车出去,别坐公车,过年小偷多,热了别脱衣服,容易感冒。”

    周能连连应下,忍不住嘀咕道:“跟个小老头似的啦!”

    甘宁泉耳尖,捏住她双颊佯怒道:“小丫头烦我了?发烧别哭就行!”

    周能忙讨好他,又念着“哥哥最好了”,甘宁泉这才搂紧她,说道:“你说你大过年的出什么门,呆在家里多好。”依依不舍,仿似她一去不回似的,连日来的惶恐不安,只在拥她入怀时才能抚慰几分。

    俯身往她颊上亲了几口,甘宁泉才放了她出门。

    周能查过线路后上了公车,人山人海中被挤至角落,胸口浊气仿似被压出了喉。颠簸着行行停停,中规中矩的女声十年如一日的报着站点,有人嫌车中气闷,开了后车窗,旁人开始指责他自私,不顾忌天寒地冻。

    喧闹声被关在身后,公车毫不留恋的朝着下一个站点行去。今年春节天公不讨喜,没有瑞雪兆丰年,也没有骄阳洒大地,天际偶尔冒出一道光晕,片刻又被乌云遮了去,路边的梧桐树都上了一层白漆,长势并不好,有一株隐约露出溃烂树根,园丁在周围做了防护,也不知如何救治它。

    南湖边总不乏游人,木船荡在湖岸,有一家老小上前讨价还价,撑船妇女收了钱,摆动船桨向湖心划去。

    周能一路看去,终于停在了南湖大酒店门前。行李员穿着过大的毛呢长袍御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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