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场了,恃宠而骄,
梅公子哪儿也得分
,她什么身份,自己最是清楚,说白了,不过梅鹤鸣闲暇取乐的粉头罢了,如今恐连取乐都瞧不上她了。
昨儿梅鹤鸣身边的随喜儿送了一封银子过来,说让她明儿去青州的庄子上陪客,这意思徐明珠哪还有不明白的,若自己还是梅公子的女
,便有应酬,哪里用她去陪旁的客
,这是腻烦她了,从今儿起,便是个了断了。
徐明珠满腔心思落了空,嫉恨上来,便想寻宛娘些晦气,让徐婆子去了王青哪里,交代她若见了王青,把宛娘的下落闲话儿般的说与他听,那汉子憨实,明白过来必然不忿,说不得,就要寻过去,她倒是要看看,宛娘要如何应对。
她娘哪有不知她的心思,叹口气道:“既梅公子让
去,
便打扮齐整了欢欢喜喜的去,让
陪客便陪客,那里可都是青州府有头脸体面的官老爷,若瞧上了
,比梅公子也不差什么,何苦非要寻这样的不自
,横竖咱们做的皮肉生意,赚了银子是正经。”
徐明珠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发了会儿呆,她娘哪里真替她想过,就想着让她用这身子挣银子,也不想她将来是个什么结果,便是容颜如花,身如嫩柳,经得住几
攀折,就是如今容色已大不如前了。
想那宛娘怎生入了梅公子的眼去,也算不得绝色,只那小脸儿那身段儿,却正值青春妙龄,才得了梅公子的意,看的心尖子肉一样,宠的不知怎样,她便是再装扮,哪里比的过她去。
心里一恼,抬手把头上刚簪好的一朵艳红菊花扯下,掷与地上,犹不解气,伸足踩了两脚,身后梳头的小丫头吓了一跳,不觉后退了几步。
她娘站起来,让小丫头下去,从妆台的花匣子里捻了支榆叶梅出来,给她簪
鬓边,端详几眼道:“今日重阳,旁
必然都簪菊花,
只簪了这枝榆叶梅过去,便是勾不起梅公子旧情,也必想起
的好处来,说不得给
寻个好下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那宛娘如今得意,过些日子再瞧,说不准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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