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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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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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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么?”

    “哈哈……真是贵人多忘事!上个月是乡长的母亲有病住院。”

    “是么?这沈乡长的家人体质太差了,家里怎么常常有人生病?”

    “呵呵……昨天村里的一些支部书记和村主任就过去了;乡里有几个领导马上就去医院。”马松不住的挠起后脑勺说。

    黄新民伸进瘪瘪口袋里的手又缩了出来,又不知所措地用手捂住口袋,红着脸问“多少?”

    “老版本,这些!”马松伸出两个手指。

    “贰,贰百……”黄新民愣了一下说:“你先给我垫上。”

    马松的手抹了抹自己光滑的黑头发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来,我来就是想向你借钱的……”

    “那……,哎!我一个月的工资也只够两份多人情。这……上个月我就借几百元钱花了!”

    “那,那我去别处看看。”马松不好意思地说,脸上慢慢爬满红色。

    黄新民怅然若失地看着马松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叹口气,轻轻关上门,又扭身向楼梯口走去。

    三

    白杨树的树枝在公路上面的半空中盘绕交错;鲜嫩、翠绿的树叶满满实实地遮蔽住路上面灰蒙蒙的天空。

    雨停了,树叶还在不停地“滴答、滴答”掉着豆大透明的水珠。砂礓、石子铺的路面到处都是泥浆、积水坑;张大明骑在奔驶的摩托车上不断上下起伏,颠簸不断,车轮激起路面的黄泥浆向路两边飞射。

    突然,站在路边的黄新民远远的伸出手,拦住张大明的车说:“捎带我一程”。

    “呵呵……”

    “你的专车呢?”

    黄新民瞧张大明,然后一字一句的说:“是摩、托、车,我个人的!”

    “呵呵……是,是的;你自己的摩托车呢?”

    “……哎!”黄新民深深地呼吸一下,叹口气说:“又罢工了,在老地方疗养。我买的二手破车,仨月不到,光修理费就发去我一个多月的工资!”

    “怎么就没人给你送新的呢?”

    “谁给我?你啥时也学的那么庸俗?”

    “真没有人给你意思、意思?”

    “意思?什么意思?你讽刺、挖我?我能给别人解决什么问题?帮上什么忙?”

    “呵呵……,不提这些,不提这些;今天,乡长怎么独自一人下乡?”

    “错!副乡长,不是乡长。”

    张大明回头瞧一眼,笑着说:“哈哈……,好的,黄副乡长怎么独自一人下乡?”

    “不放心,到工委辖区看看。”

    “是么?我的工委书记也下来么?”

    “我没有他的福气好!”

    “工委书记来下乡调研,我就可以休息了。”

    “休息,你是牛书记特意从办公室主任里挑选出来的干部……”

    “好的,那我就带领导走一段路。”

    碎石公路逐渐升高,前面就要翻越大坝子,张大明慢慢减下车速。

    黄新民跳下摩托车,转身翻越柳圩子,直奔两圩子交界处的王家桥。

    张大明把摩托车停在大堤下面农户家,随后也跟了上去。

    王家桥位于李圩村和大柳村交界处的北公路上,桥东头的地界属于李圩子,桥西边地属于柳圩子。桥两边水中央的水位几乎要超出竖立在水里的毛竹,毛竹下面挂着的许多鱼网都已淹没在水中,仅露出毛竹的梢子在水中不停地摇晃。

    北面浩浩荡荡浑浊的洪水正滔滔不断地涌向大桥。桥洞两边的小桥空也喷出水;南边桥洞源源不断地涌出来的洪水在水中打着旋涡,水面上连绵地泛起层层白色的泡沫,不断地奔流到远方。

    圩子下面梯角上种的秋庄稼大都淹没在水里,仅有不多的几颗高粱仍露出头依然在水中飘荡。

    黄副乡长站在桥上望着远去的洪水皱起眉头,长长叹口气忧愁地说:“这两天洪水还不能消退,圩外的秋庄稼今年就要泡汤了!”

    “是不是神经过敏了?碰到水就犯怵;只有看见主河道里的洪水,才能下结论。”张大明笑着说:“你先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柳圩子大堤上面是十来米宽的土路,浸透雨水的泥土不断粘掉他们脚上穿的鞋子。他俩只好走在路边的草丛中,没有走几步,鞋子已经被草丛上挂的水珠打湿透了。

    鞋里的泥浆滑得他们东倒西歪站立不稳。他俩先后脱掉脚上的鞋子,分别用两手提着,赤脚向前行走。

    “今天,这么闷热!看来还要下雨。”黄乡长擦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脱掉褂子露出身上白色的背心,又接着说:“秋季的收成又要被雨水淋掉了!”

    “是的,老天爷下雨,老百姓遭殃。‘二老’不安,可有我们忙的了。”张大明笑着问黄乡长:“你们工作委员会辖区危房还有多少?”

    “现在不多,天如果继续下雨,危房还不增加?”

    “全乡现在报到你办公室的数字有多少?”

    “上报?”黄副乡长抬起眉头望了一眼张大明,“谁信上报的数字?现在乡里踏踏实实干工作的有几个?你看今天下乡的干部有几个?——大部分都是坐在办公室‘遥控指挥。’边打牌边按电话;或是一边听电话,一边翻报纸,喝茶、聊天、侃大山——”黄副乡长叹了口气继续漫不经心的说;“党政班子成员分成三派:赵乡长身后整天跟着几个掂香油瓶的干部,那是强劲的实力派,巴不得工作早日瘫痪,以便可以取而代之。

    现在每天大老板——党委书记要去二把手乡长的办公室请示、汇报工作……乡镇机构改革即将开始,一般干部是去还是留,目前还很难说,有几个干部还能安心工作?”黄副乡长抬头瞅了瞅越来越宽的水面说:“踏踏实实干工作的中间派干部多数都受到排挤和压制!”

    “噢!是的!我说赵乡长怎么老是想找我麻烦,原因在此!”张大明大彻大悟的说。

    “不会,他不会过分为难你吧?你对工作的态度,班子成员都是有目共睹的;毕竟他也受党的培养多年,不至于给一个办公室主任过不去。他将来坐了一把手的椅子,当书记就不需要死心踏地的工作人员了?——那样,他未免鸡肠小肚?”黄副乡长显得有些惊讶。

    “难说!挤不挤脚,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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