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意跟着苏老夫人往内室走,感觉到背后传来的目光,阴冷森寒地跟着自己的身体前进.直到门帘遮住了她的身体,那种感觉才慢慢消失。
苏欣意看着她,有些疑惑,有些担心:“姐姐,你怎么了?额头上全是汗。”
苏雪意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紧张到了这个地步。
将苏老夫人扶到榻上歇下了,看着她似乎真的有些疲倦地开始休息,苏雪意和苏欣意对视一眼,悄悄退了出去。
刚刚出了院子,就看见齐彦等在那里,笑容和煦。
见到她们出来,齐彦快步迎上来:“雪意妹妹,欣意妹妹。”尽管苏老夫人已经告诉过要和齐彦保持距离,但是这种情况下,却由不得两人。
齐齐行了一礼,苏雪意和苏欣意都不说话,等着齐彦看他准备说什么。
齐彦在问好之后,忽地露出一副悲悯表情来,对着两人叹道:“想必两位妹妹也知道族老的来意了。可惜我虽说是有心相帮,奈何无能为力。”
他的目光在苏雪意身上飞快地扫过,唯独在她脸颊和胸膛上停留了那么一瞬间,挑逗之意暴露无遗。
苏欣意不曾注意,听到这话皱紧了眉,硬邦邦地行了一礼,道:“多谢齐彦大哥的心意了。”
齐彦又行了一礼,不疼不痒地说了两句场面话,方才转头而去。
苏雪意和苏欣意两个人一起回了院子,然后被苏欣意拉着进了屋子:“姐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见她如此担心,苏雪意不由得出言安抚:“不必担心,虽说他们提出了那等要求,但是同意不同意,也得看祖母的意思。毕竟这是我苏家的家业,将来是要传下去的。想必他们也不敢对祖母无礼。”
苏欣意这个时侯咬着唇,露出些微的懊丧来:“要是那个时侯……”刚说了个开头,她就仿佛想起了什么,偷偷扫了了苏雪意一眼,见她似乎没有注意,才接着道:“姐姐说得是,毕竟祖母还是朝廷敕封的老封君。他们若是真的敢对祖母做出什么不敬之事来,虽说父亲已经不在了,那些关系也还没彻底断。”
洋洋洒洒说了好些,看着苏雪意心不在焉的模样,苏欣意就停了下来。
呆呆地坐了片刻,苏雪意仿佛陡然惊醒:“对不住,妹妹,我想起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先回去了。”
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苏欣意在她背后迷惑不解。
苏雪意回了自己的房间,就看见红梅正站在自己的衣柜前,一边哼着歌,一边翻检着自己的衣物。
她冷冰冰地问她准备干什么,红梅一挺胸,笑道:“小姐你也穿不了这么多衣服,不如让我穿一穿?”她手里拿着苏雪意父母去世前才做的新衣服,揉成了一团。
苏雪意嫌恶地看了那件被揉过的衣服一眼,一挥手:“拿上这件衣服滚出去,若是再让我看到你动我的东西,我必定发卖了你。”
红梅一撇嘴,出去了。
苏雪意这才将自己这些天藏在绣篓底下的绣活找出来,塞在袖子里。想想不妥,又找了个篮子出来,将东西都装进去,找了个粗使丫头陪自己去邓氏那边。
邓氏正在屋里闲得发慌,见到她进来,喜上眉梢,拉着她坐下,又动手给她倒了茶过来,才问她过来有什么事。
苏雪意道:“那日请嫂子画了花样,今日绣了大半,想请嫂子帮我掌掌眼。配色是不是合适。”她脸上浮上一抹轻愁:“之前都是花红柳绿的,也不曾绣过这等素色的,所以……”
邓氏了然,拿了抹额扫了一眼,立刻就夸赞道:“配色也好,绣活也好,妹妹当真是心灵手巧。”
苏雪意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来。
两个人坐着说了一会儿话,苏雪意就起身告辞,临出门前装作无心说:“大哥对嫂子还真是不错,前几天还看到大哥给嫂子买了衣物。当时碰到的时候还要我不要对外说,想必是怕嫂子先知道了没了惊喜。不过,我瞒着谁也不能瞒着嫂子不是?”
说完,对着邓氏挤挤眼。
邓氏心中咯噔一下,脸上却强笑着:“你这丫头,真是两头讨好。”
苏雪意笑嘻嘻的:“那件桃红色的衣服正衬嫂子的肤色。以前我也爱穿那个颜色的,可惜……”她的表情黯淡下来,随后勉力微笑:“如今,也就是我屋里的红梅还穿穿了。我那些衣服,好些都送了她。”
邓氏竖眉:“老爷夫人去了,她一个奴婢还有心思穿艳色?”苏雪意也不替她辩解,垂头轻声告辞,邓氏连忙回神,将她送出院子去。
不到晚上,齐彦的院子里就闹了起来。
苏欣意的丫鬟春兰笑嘻嘻地坐在院子里和几个下人聊天,听到那边传过来的声音,不屑地撇撇嘴:“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那个没教养的屠夫女儿在闹事。也不知道当时苏公子是怎么娶了她的。”
某个仆妇笑道:“也就你们这些小蹄子看那齐彦那张脸好看,才向着他。那邓氏人也漂亮,家里又富,到哪里嫁不了一个好人家。偏生要嫁给齐彦那种家里穷得叮当响,只有一张脸的读书人。要不是咱们苏家养着他,只怕他连吃饭的钱都没。”
“说话真是一股子铜臭味。苏公子是读书人,将来要是中了进士,可不是她一个屠户的女儿配得起的。”春兰皱起好看的眉,纤长的手指摆了摆,不慢地说着。
仆妇也不和她争论,只是笑嘻嘻地看着她。
第二天一早,邓氏在给苏老太太和两位族老请安之后,就拉住了苏雪意,拖着她到一旁去窃窃私语。
“雪意妹子,昨儿骗了你,真是不好意思了。”
苏雪意迷惑地摇头:“嫂子你在说什么?你何时骗过我了?”
邓氏羞赧道:“昨儿你说起的那件事,我之前并不知情。我只是为了套话才……”说到这里,邓氏明显地浮现出不好意思。
只是下一刻,她的脸色就一僵,怒道:“也多亏了你那句话,我才知道那厮居然敢背着我在外头花,连别人的贴身里衣都敢拿回来。当初要不是我家出钱,他连去考秀才的路费都没有,如今反倒嫌弃起我来了。”
苏雪意一边安慰着,一边心中想着那件里衣的结果。
邓氏很快就解惑了:“我将那小贱妇衣服给绞了,又打了他一阵,叫他敢给我爬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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