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谈话,幸村少年实在是……【对他来讲,我是魂淡_(:з」∠)_
在许多年后的这颗星球也会存在这样的情感。
面对一位多年未见的好友,却还是会像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惊心动魄,面对那想要无数次忘记的人,只在角落窥探一眼便会永恒沦陷。
所以这是连时间也没有办法打消的情感,即便穿过无数座光阴筑造的梦幻场景,也绝没有办法淹没的那种感情。
时光翻过三年,当那年碧绿的麦穗,已经成长为真正成熟而饱满的谷仓,我明白原本朦胧而抽象的东西早在自己面前具体而生动起来。任凭我用多少手段妄图打消它的存在,但它依然这般栩栩如生,依然鲜活地走到了我面前。
天空的色彩在那双远方记忆中的湛蓝色眸子间化为了虚无,我对他的思念,对他一遍又一遍的回忆早已成为了灾难。像是倾城的猛兽,一旦被抓住,便是无穷无尽地啃食。
……
我与幸村坐在大阪城市中央的一座小型咖啡厅。
我们很少来这种地方,连同这次约会都是我邀请他的。他说没有想到,而我则只是想在夏日结束前同他撇清些什么。
至于那次窗外的惊鸿会面究竟让我有多少个夜晚失眠,我不愿再想,所以告别父亲来到这里,望着窗外那些来去过往的人们带着漠视的表情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心中对于一些事情的思索便以他们为背景开始无限蔓延起来。
我的高二暑假,他们的高三暑假,时间在这个节点陡然带上些令人无法忽视的内容,所有过往在这个节点忽然复杂起来。关于人情,关于一些我从不愿去仔细思索的事情。
鸽子的影子从我面前掠过,清白的日光是影子的创造者,当门前的铃铛发出一声清脆的「丁玲」声时,我的思绪也终于因为它而被打断。
是少年推开门,出现在门口的身影。
虽然我们只有一年多的相处,但他远比我想象得要更快成熟,那个平和而温柔的幸村精市也许在这之前还不明白怎样替一个断了腿的少女架起拐杖,怎样才能将轮椅推得更为平稳,怎样去和一个心思敏感的残疾人交往,而现在,一切都变得得心应手。究竟在这中间忽略掉、委屈掉多少自己的想法,究竟因此造就了多少成长的契机,也许只有他一个人知晓。
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衣,白皙的皮肤被八月末的阳光拍打出了一层小小的光晕,光线中有细小的浮尘。在柔美的背景音乐中,一切都像是新出生一般,带着鹅绒般的温柔。它们统统向我袭来时,我却在思考今天的话题或许会让他独自一人首先离开这间咖啡厅。
带着令人心凉的温度,而非眼前的温存。
见习的服务员连忙上前替他打开了架着木框的玻璃门,在他向她投去笑容时,年轻女孩儿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羞怯表情已经将他的魅力表现得淋漓尽致。
18岁的幸村精市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成熟少年,也许还差一步,少年便要改为青年,他在他的人生道路上,已经渐渐摸索出自己的目标,自己对于它的理解。
我没法站起来,所以只好朝他点了点头,姑且作为问好。
他伸手表示别客气,在向我走来的时候,脸上始终都没有落下那种温柔的笑容。
“真…不好意思,都快开学了,还让你特意到大阪来……”说话的那个人是我,收起之前纷繁的思绪,现在我满脑袋都是今天这场谈话。
“哪里。”他伸手拉开我对面别致的藤木编制的椅子,坐下后,身后那位见习服务生便将菜单递给了他。他没有看菜单,而是随意点了杯咖啡,“只是没想到阿蜜会主动约我。”他望着我,而我的大脑里却满是千岁对我说的话:那些画,以及那些与我相关的跳离画面的可能情感。
“唔嗯……”我支吾了一声,随后端起手边的柠檬茶,啜了一口。
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明明很快就能被面前的少年识破,所以:
“难道…阿蜜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试探般的问道,而我则在放下杯子的时候轻微地抖了下手腕,杯底与杯碟碰击出一声清脆的响动,就像所有狗血剧一样,女主角慌张地避开了目光,而对面的男主角则用一种更为疑惑地目光望着她。
很多次都被人说自己太单纯,连最最简单的掩饰也做不到完美,那个笨拙的自己却被人无数次原谅着,甚至喜爱着。但是我想这一次,面前的人或许会选择截然不同的方式,了断与我的关系,而我则不得不又一次体会「分别」的滋味吧?
“那张「蜜」…的画……”我踌躇了一秒,最终还是说出了开头,却再也没法进行下去。所以等待良久,他才不得不用一个笑声打消了我的紧张:
“呵呵,嗯,那张画就是因为阿蜜的照片才找到灵感的呢。”他点了点头,在用手掌撑起下巴侧过脸的时候,我看到少年漂亮的脸颊已经慢慢被时间打磨得轮廓分明,已经像是一个能够担负起责任的样子。
“恭喜…恭喜幸村君能获得一等奖。”但最后,我还是违心地用这样一句话打消了单刀直入。
“哦,谢谢!”他点了点头,“但那也有阿蜜一半的功劳啊!”
“……”我抿了抿唇,看着服务生将那杯调好的咖啡端给他时,异常不好意思的表情,我终于伸出手指蹭了蹭光滑的杯壁。脑海中那张画的色彩还会出现在眼前,那个替我站在花田的感觉实在是太过梦幻。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站在那里,但现在,梦已醒来,他与我还是立于不同的世界。
而分隔这两片世界的,却只是我的那条折断的腿。
“幸村君,画里那个白裙子的女孩儿是…我,对么?”我望着手指间的那只透明杯子,柠檬片在冰块间浮浮沉沉,就像是我的心。
而他仿佛愣了一秒,在明白过来什么以后,用一种毫不避讳地语气大方承认起来:
“嗯,是的。「梦境延续的地方」,我想阿蜜一定在憧憬着这个世界。”他一直都很坦然地看着我,而我却再没抬起头。
“谢谢你。”我淡淡说道,“谢谢你能替我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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