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告诉你们我这章写了整整4天么?【跪
好吧,也许下周我能稍微动手构思一下新文or更新这边,原因是某绫我·病·了·请·假·了……【好了,不晒苦逼史了……
白到发灰的天空,因为昨晚那场大雪的关系,而被洗练出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
——虽然天空下的人群,此刻正怀揣着新年的愉悦。
不久之后,白石身边便多了一位少年。
似乎是在电话里就约好的朋友,少年清隽的表情,从喧闹的人群中走出来时,恍若是另一个世界上的人一般,沉静得几近绝尘。
“新年快乐啊,千岁!”当这位肤色略黑的少年止步于我们面前时,白石便迎上几步,带着他向来的亲和说道。
“唔,新年快乐。”少年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当然,笑容也不在其中。但那个瞬间,他的目光却越过了面前的白石,落在了我身上。
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奇怪——要知道这副异于常人的身体,迄今为止已经为我招来太多不悦的视线,虽然大多时候,我都只是别过脸去,掩耳盗铃般的想要忘记脑后灼然的那道利箭。但面前的少年却不同,我从他的目光中解读不出太多讯息,更何况这轮视线交接短暂得仿若受惊的鸟儿,不久便振翅而去。
于是,当少年纤长的睫毛落入他的下眼睑后不久,那宁静的深色瞳仁便重又回到了白石身上。
“是去‘十日戎’?”名叫千岁的少年问着一边的白石,白衣服的少年微微一怔,最终还是以关西人惯常的笑声打消了彼此间的尴尬:
“连带两位女士。”少年巧妙地将话题引到了我和友香里身上,于是那冷漠得如同天空一般的少年,那双深蓝色的瞳孔便再次定格在我身上:
“花田…蜜?”少年断断续续问出这个名字之前,我身后的友香里早已表现出对他的不满。要知道一位绅士,或者一位正常意义上的青春期男生是绝不会将身后的女生置于谈话之外。直到这个名字应着他面前腾然而起的白色水汽,袅袅升起时,连友香里都在一瞬间睁大了眼睛,更何况是处于话题中心的我。
白石应着千岁这声突如其来的询问,连忙转身打起圆场:
“千岁是凭感觉猜到的?”他弯起嘴角打趣道。
“你妹妹怎么可能会是……”他没有说下去,但赤-裸裸的视线早就将「残疾」二字昭示于众。他并未对自己的失礼感到抱歉,正如现在的我,忽然间感觉他的直白也并没有平常意义上的惹人厌恶,相反,我只认为那是一种毫无恶意的陈述。
只不过作为旁观者的友香里并不这样认为,她的视线很不友善。甚至连白石,都为自己朋友这句直白到令人发指的回答,感到由衷的无力。
但千岁却忽然向我走来。
在这个喧哗地街道上,当所有人都朝着今宫戎神社的方向走去时,他却逆着人流向我信步走来,在人与人所组成的潮水里,这朵浪花却错过舔舐海岸的波浪,在我面前站定,然后弯了弯身子:
“我想……”他逆光的脸颊上,那双深色的眼睛却始终隐隐闪着光亮,“你不会喜欢拥挤的地方。”
我看着他,凉到钻心的空气掠过我的脸颊,却让我更加清醒的认识到了一件事情: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波长相和。」
正如我对他的直白并不感到厌恶,我明白他的直截了当并无任何恶意,我知道,他和我是相似的人,是一类人。
一边的阿八因为陌生人靠近我而上前几步,它身上的毛纷纷竖了起来,就像是面对敌人一般,阿八甚至连表情都变了。
于是我伸手抚摸了一下它的背脊,就像是得到了安慰一样,阿八顺从的「呜——」了一声,随之便后退着重又温顺地垂下耳朵。
相似的人,和爸爸一样的人,和竹内学长一样的人,即便外表看来是那么不近人情。
于是我弯起嘴角:
“难道你就是白石君一直都想介绍给我的人?”绕开了那个唐突的询问,我微笑着扭头看向不远处的白衣少年。
“哦,是的!”白石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他一定在疑惑,为何我们能猜出彼此的身份。
“抱歉,”终于面前的少年直起身子,“刚才的我好像有些奇怪。”他终于将目光扫向了这个繁华的街道,扫向一边早就撅起嘴唇的友香里。但要说起来,他方才的行为,要放在哪个人身上都足够失礼的。
少年抿了抿唇,他伸手抚过自己的额头,自嘲地将深蓝的发丝捋向耳后时,少年终于第一次露出这个年龄所该拥有的微笑:
“我是千岁千里,初次见面。”
他欠了欠身子,眼里的冷终于掩去大半,虽然那种与生俱来的沉静始终如故,但他脸上柔和起来的轮廓也终于洗涤掉了头顶那阴霾不散的凝灰,阳光沿着云层的边缘,漏下几缕金色。
“初次见面,我是白石友香里。”少女的目光依然带着不悦,即便之后,我面前这位举止一度奇怪的少年,朝她投去了一个抱歉甚至羞赧的笑容。
“花田蜜,”轮到我时,我连忙接道,“如你之前所言。”
“抱歉。”少年望着我又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
见这种僵持的局势被打开,白石终于长吁一口气。少年大方地笑了起来,他伸手拍了拍千岁的肩膀:
“每次你一进入自我状态就让人受不了!”白石打趣着叹了口气,这终于换来了友香里渐柔的表情。“千岁,你的才气焕发可千万别进化成谦也那小子的不可理喻啊!”
“阿嚏——”
不知道是谁的喷嚏,等目光定格住那个始作俑者时,白石却背过身做出了个差点被噎死的表情,而这也终于成功引来了一直表情不悦的友香里的闷笑。
是位少年,灰栗色的头发,穿着深灰色的和服,正揉着鼻尖一脸无辜地向我们走来,恐怕正是白石嘴里那位「不可理喻」的少年:
“感冒了?真伤脑筋啊……”一看就是个单纯的人,“唔,果然是白石啊!远远看到就感觉是你!”少年的表情在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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