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笑起来。
这样悠然的傍晚,不久窗外街道上便传来一个明亮的少女声音:
“白石哥——!”
我回过头,有些奇怪地看向窗外。只见一位少女,穿着黄色的毛衣以及一条黑色的短裙,正一脸生气:
“真是的!”她嗔怒地咬了咬唇。
我扭过头,赶忙打住一边白石尚还痛苦的感叹:
“白石君,窗外那个女孩是找你的?”
白石听闻似乎想起了什么,甚至条件反射地低语了句“糟了”,便赶忙走到我身后的窗户边俯下身子:
“友香里,我在这里!”他摇了摇手,“哥斯拉也找到了!”
我躲在他身后的阴影里,看见她转身插腰皱起了眉:
“真是的!哥哥你居然在哥斯拉和我之间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她!”她的话酸溜溜的,却让我感到很是有趣。
然而很快,她似乎发现了我。她连忙捂住嘴,又惊又羞地鞠了个躬:
“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我怔了一下,陡然间不知如何是好。直到白石回过头,笑眯眯地看向我:
“她是我妹妹友香里,之前都在外地读书,最近寒假才回来。”说完便又看向街上的少女,“好了,友香里,快和阿蜜打个招呼吧。”
“阿蜜?”少女抬起头,盯着我看了很久。
“你好,友香里,我叫花田蜜。年龄的话……”我抬头望了眼白石,“和你哥哥是一年。”
“你好……”她似乎注意到了我正坐在一只轮椅上,表情有些微弱的尴尬。
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但我并不责怪白石友香里。
对于一个身有缺陷的人而言,常人是无法将你轻易纳入他们生存的那个圈子,就像现在,我必然不存在于那位鲜亮少女的意识范畴中。
少年似乎闻到了这中间淡淡的不和谐气味,终于还是以几声干笑打断了那层不自然。
所以之后,当我躲进房间阴影中,目送着他们离开时,到底还是听到窗外少女努力压低的声音:
“那个女孩子是…残疾……”
“友香里!”
我垂下眼帘,趁着天幕渐黑,终于别过头。
当看到父亲正带着一丝担忧站在画室门外时,我却以一个微笑打消了他的忧心。
因为现在的我,必须要有这样的韧性。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