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唇覆上去的那一刻,柏原羲所有的镇定顷刻间支离破碎,他猝然将她锁进怀里,压倒在竹榻之上。
这一刻,彼此都把礼仪禁忌抛在了脑后,又仿佛原本应该遵守的礼仪、不该犯的禁忌反而让偷尝禁果的滋味更加刺激。
紧贴的身体都是颤抖着,是因为忍耐多时的欢愉,手指灵蛇一样急不可耐地想要扯去彼此的衣裳,却又紧张得找不到出处,捣鼓半天,两人的衣裳竟像是连成一片,把他们包裹在了中间。
夜风执着地从窗外灌进来,浇在光露的皮肤上,引起一阵颤栗。
采儿仿佛是寻找避风港一般,条件反射般地进一步贴住他的胸膛,和她想象中的一样,熨烫而坚朗。
她小虫般往他身下拱了拱,自上而下与他丝丝密密地贴合了起来。
灵巧的双臂圈住了他的背脊,那是冷风吹过来的地方,一片冰凉。冰火两重天,采儿只觉前所未有的畅快。
她紧紧抱着他,忽的抬起头,乖乖地问:“冷吗?”
彼时,他正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他低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笑意,摇了摇头,天知道他都要被烧成灰了!
他依旧沉默,双手托起她纤细的腰肢,俯身吻到她胸前。
他其实还有些笨拙,分明是舌尖轻舔着,却有好几次齿间摩挲过乳间的红樱,极轻极痒,反倒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撩拨得她再次止不住的战栗,竟分不清是因为他,还是因为夜间的风。
她浅浅咬唇,却抑制不住地嗯哼了一声,不知为何,她竟觉从未有过的羞赧,下一刻,便弓起身子,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这一声缱绻落在他肩头的皮肤上,就如滴入油锅中的水,在他心头溅起一片滚烫的印记。
她的身体是他想象不到的轻软柔滑,每抚摸一寸,亲吻一寸,他便觉得自己的身体更痛一份。他从没想过,那里竟会胀痛到如此厉害。
他突然抬起头来,静静凝视着她,手指却缓缓下移,去触碰那湿润滑腻的私密地带,他很贪心地轻轻抚摸拨弄着,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握在手心里。
他的手指似乎化作了最温柔的风,采儿在他的爱抚下,只觉身体前所未有的酥软开来,她觉得她所有的力气都快被他吸走了。
可这样轻飘飘的感觉,她还想再要更多啊,体内的本能驱使着她再次贴紧他的身体,双腿也不由自主地攀到了他精敛的腰际。
柏原羲自然懂她的意思,逡巡片刻,便缓缓进入了她的身体。一瞬间,柔软而周密的亲昵感将他团团包围,他似乎陷入了温柔甜蜜的沼泽,即使万劫不复,他也不愿自拔了。
采儿再次哀柔地哼了一声,嘴角浮起一丝似满足似畅快的弧度。
不知是因为前戏的一切她都未有排斥心理,还是因为他的动作太过温柔,她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感觉到痛,反而有一种被填满的安全感。
他始终都是很轻很温柔。
至始至终,他都捧着她的腰肢,温柔地进退着,一双眼瞳清澈如水,密切注视着她的一丁点儿表情,仿佛很怕弄疼她,又仿佛怕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而江采儿全程都没有任何的不适,相反,她舒服得快要登仙了。只是,望着柏原羲清亮的眼瞳时,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更确切的说,是愧疚。
这个时候,他的眼神,仍旧是温和纯粹,可她的,却早已污浊。
他看见她氤氲的眼眸,忽的低头过来吻住她,没有辗转,没有舌齿交缠,就那样,轻轻地碰唇,却不松开。
就在那一刻,采儿感受到他在她身体里的那道力度忽然加重了,只抵心尖;他整个人都似乎僵硬了起来,带着铺天盖地的力道,他的那个吻也瞬间凝固住;
也是那一刻,一阵深彻入骨的战栗感席卷了采儿全身,几乎将她挫骨扬灰;她只觉得全身都瘫软了,所有片刻间绷紧的神智,这一刻,尽数涣散开来。
这时,柏原羲清凛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江采儿,你记好了,我是柏原羲!”
她唇角牵起一抹微笑,缓缓闭上眼睛,仿佛从云端一点,一点往下坠落,“我知道!”
这一刻显得尤为漫长,记忆也变得格外深刻……
这夜,江采儿无梦,睡眠安静得像水洗过的蓝天,湛蓝湛蓝,没有一丝云彩。没有争宠,没有宫斗,没有玉环,没有玄宗,甚至,没有大明宫。
只有,长安。
采儿醒来的时候,心底异常的舒适惬意。
一睁眼,就看见薄暮晨曦之下,柏原羲俊美非凡的脸,宁静而又平和,淡淡的,如月朗星稀的夜。
她恍如坠进梦境,她记得梦里,他和她厮守交缠;她记得最开始的一次,他温柔得像是融化冰雪的春风,而后的好多次,他渐渐霸道而狂野,却仍旧不失温存;她记得他在她身体里那股极尽欢愉的快感,让她承受不住地几乎虚脱;她最记得,某一刻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与安心,想从此就和他守在一起,永不分离。
多么美好的梦啊!
采儿仿佛仍旧回不过神来。
直到某一刻,对面的他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眸子清澈而又温柔,凝视了她半晌,渐渐地,缓缓地,他的眼神,有些凝滞起来。
采儿心下一惊,长衣下面光裸着的两人的身体,竟,不是梦?
柏原羲和江采儿几乎同时震惊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愣了半晌,猛然跳起来,七手八脚地捡了衣服往身上套。
采儿一边穿衣服,一边羞愤难当,她终于想起来了,玉环换了她的药,她误食了情药,所以,她隐约记得,她就这么不知羞耻地自动献身扑上去了吗?
采儿的脸早已羞愧成了血红,心里也更加怨愤,她昨天明明说了叫他离她远一点儿的。她还以为他柏原羲是个正人君子呢!
没想,见她吃了药,他就把持不住地上来占她便宜了。
指不定他一边享受她的身体,一边还以为自己是普世救人的大善者呢!
江采儿心急火燎地穿好衣服,却发现身旁的人老早没了动静。
扭头去看,就见他早收拾完毕,静默地站在竹榻旁,只剩长长的头发没有束,无声地,落魄地,散落在肩膀上。
他就那样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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