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叶昊宁往附近山上的树林走去,我踢踏着地上的落叶,小声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身后的树林沙沙作响,叶昊宁踩着落叶走到我身边,手插在裤袋里沉默地看着我,眼中有浓烈的化不开的深情。过了会才开口“洋洋,怡然是你的朋友,林家和叶家又是世交。但不管怎样,婚姻不是儿戏,我不会放弃你。”
“可是怡然喜欢你,你不能弃她于不顾”
“你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你这样做对怡然也不公平,她本可以找到真心爱她的人过幸福的日子,而不是跟一个不爱她的人促成所谓的联姻。”
我愣了愣,说:“可是你会爱上她的,怡然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自从她姐姐出事后,家里所有的重担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她需要一个强势的男人来照顾疼惜她。”我瞪大眼睛看着叶昊宁艰难的说“你知道我是她什么人吗,我不能抢了她喜欢的男人,我不能,当初她就告诉我,我跟你不合适,想必那时她就已经喜欢你了。”
叶昊宁呆呆,不过,终究笑了,薄薄的嘴向上扬,唇角是小小细细的笑纹,凝视着我消瘦的脸颊,满眼的心疼,抬手指尖忍不住地轻触我的脸,嘴角却露出笑意“傻丫头,你总是在为别人考虑,什么时候考虑过自己,看这小脸都瘦了。”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别开目光望着前方,眼前所有的美丽绚烂都褪去,景色渐渐荒芜。这时一片金黄的银杏叶飘落,他伸手接住,举起扇子形状的树叶,侧头看向我,温柔开口“好看吗?”
他的眼睛亮亮的,很好看的光彩,他的笑容美丽温暖,我有一刻的冲动,如果没有怡然,没有那些世俗的琐事,我会抱着他,搂着他的脖子腻歪歪的撒娇。每个女人心里都有一个小女生情结,我不知道我到底喜欢叶昊宁什么,我只知道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爱不爱一个人只有心知道。
此时此刻我背脊僵了一下,随即颤颤巍巍的跑向山下,刚近学校,就听到清脆的笑声飘荡在整个校园里,苏南在带孩子们做游戏。他看见我微怒的开口“你怎么这个鬼样子,姓叶的来了?我找他去,他都要结婚的人了还纠缠你不放!”说着就跑出去很远。
“苏南,你回来!”我走过去看着他依然澄澈的眼睛,声音带着沉闷和感伤的开口“你能不能消停会,我的事你不要管,你待在这上课我出去一下”苏南微扬了下眉,却没有说什么。
我跑回树林的时候,叶昊宁仍立在原地,看着我喘气的样子,微微笑。我调整下呼吸,微抿着唇角,走过去从他手里拿走公文包,“你今天先住下了明天再回去,哎,你这包好重,带来带去的,不嫌麻烦么?”
他又笑了笑,接过我手里包说“我出差刚回来,助理告诉我,找到你在哪了,还没来得及停留就坐飞机又坐汽车的赶来,怕来晚了你又跑了”
“我就是外出旅行几天,又不是不回去了”
他笑着,眼底的温度却愈发强烈,“看你现在这样不像是外出旅行,倒更像家是这里的”
“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看起来像村姑…?…”
“村姑比你好看!”
“叶昊宁你想死呀”传来他爽朗的笑声在山谷回荡。
晚上在吴大嫂家吃过饭,我就将学校的一间宿舍收拾了一下给叶昊宁住,这是以前招待外来老师的宿舍。虽然不常住人,但收拾一下环境还是蛮好,房间很干净,只需要将寝具拿出来铺一下就好。 做这些的时候,叶昊宁就坐在旁边打开笔记本电脑看文件,还不时抬头看看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叫:“孟洋”我懒得理,那个声音由远及近再叫:“孟洋”我抬起头,苏南气冲冲的站在我面前。
我稀里糊涂地问:“什么事,你鬼叫什么?”
苏南俯视着我随即声音低下来,指一下我的手表:“几点了该回去休息了”直接把叶昊宁忽视掉。我不耐烦的说“知道了,你先回去,我还没收拾完呢”他却站在那不走,叶昊宁微微颔首,礼貌温和,看着我不禁一笑,说“不早了,收拾的也差不多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见。”
听他这样说,苏南装得矜持,嘴角的窃笑却不时泄露。拉着我就要往外走,我借着灯光看见叶昊宁关切的神情,眼里浓烈的深情,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法海活生生拉开的白娘子,那一瞬间灯光刺得我眼晕,而叶昊宁的脸就在这团黄色灯光中 ,变得有些模糊,眼神也幽暗不明。
第二天,叶昊宁要回去了,我也该回去了,逃避不是办法,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我们与吴大嫂一家还有这些可爱的孩子们告别,走到村口,校长和老师们还有村民们都跑过来送我们,那份不舍和热情,让我觉得这段时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我们坐汽车去机场,正好赶上周末人特别多,叶昊宁都会尽量护着我以免被人挤到,苏南总是在旁边摆个臭脸,坐四个小时的车终于到达机场。
事实上,两市之间虽然距离有点远,但恰好有航空专线,机票也并不紧张,登上飞机我就开始睡觉,省的夹在他们两个中间气氛尴尬,一会儿,再睁开眼睛之时便已经到达上海机场。
下了飞机,叶昊宁要帮我拿行李,苏南上前一步抢了先,看着他们我忽然就笑了,我什么时候也成了香饽饽,被两个男人争抢。那时我不知道,美梦这么易碎。出了机场,我习惯性打开手机,正准备回家橙子打来电话,说林家出事了,叶昊宁在和怡然的订婚宴上逃离,让林家颜面尽失,林父一气之下心脏病发作躺在医院里。我就如一脚突然踏空的人,茫然无措地摔下去,微笑还在脸上,心却已经裂开。叶昊宁吓了一跳急忙来扶我。
我看着他,想从他的神色里找到些什么,看到的只是他焦急关切的神情,他好像意识到什么,随即说不出是内疚还是心疼的表情,低下了头说:“对不起,洋洋,你知道什么了?”他是怕我知道他跟怡然的订婚?还是林父被气住院?他并不知道我跟林家的关系,只知道我是怡然的朋友。可是一向做事稳之又稳的叶昊宁也只能让事情这样发展吗,为什么要这样,不能有其他的办法吗。
我晕晕乎乎的走出机场,我的眼泪如决堤的河水一般开始疯狂地坠落。如果我爱的人是一个将让我失去父亲的人,谁能告诉我,我该如何去原谅。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病人度过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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