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下班回来的幸村和一与幸村雅弥一打开客厅的灯,就看见陷在沙发里的儿子低着头,像是睡着了的样子。听见脚步声,幸村精市抬起头静静的看着父母,一言不发。
“精市,妈妈说过今天要加班,你怎么还等在客厅里?要是睡着了,受凉感冒了怎么办?”雅弥皱了皱眉,坐到幸村旁边,手探上他的头。
“妈,可以告诉我,妹妹音颜的事吗。”幸村顺势倚到母亲肩上,修长的手握紧了又松开。
幸村和一倒水的动作顿了顿,开水溢了出来,流到了地上。他才如梦初醒般放下水壶抓起抹布擦干桌上的水渍,掩饰的笑笑:“精市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爸,不是忽然。您和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有关音颜的事,你们究竟想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幸村的语气激烈了起来,倒把雅弥吓了一跳:“谁告诉你的?”
“我的同学,和歌弋颜的爷爷病重。我去看他的时候,弋颜亲口告诉我的。”幸村离开雅弥的肩,靠进沙发里,一双紫眸迷茫的看着天花板。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突然雅弥叫起来:“精市,你刚说,她爷爷病重?”
“是。心脏动脉粥样硬化。我有去问过医生,日子不多了。”幸村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依然哑哑的。雅弥站起身,上楼在房间里找了一会儿,拿着一本相册下来,摊在幸村面前的茶几上:“精市。妈妈从来没有让你看过这本相册。你一边翻,一边听妈妈说。”
幸村翻开相册,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婴儿。紫发的那个幸村知道是自己,至于黑发的那个婴儿,幼小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深蓝色的眼睛清澈而灵秀,直觉上告诉他,这是弋颜小时候的样子。
“你孪生妹妹幸村音颜,十二年前只有十天大的时候就被你外公带去了和歌家,换了名字。十几年来,每年你外公都会让人写信告诉我们她的情况,只是今年的还没有收到。不过,和歌本家在东京,他怎么又会到神奈川来。”雅弥看着儿子的侧脸,想起还是婴儿时就十分乖巧的弋颜更是难过。
“弋颜说,无论如何请你们去看看外公,他在神奈川综合病院心脏科201病房。我累了,先去睡了。”幸村垂着头上楼,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他此事并不平静的心情。原来一切是这样,弋颜流泪的双眼仿佛还在面前。苦笑一声,这个哥哥他当的还真不称职。
楼下的夫妻俩对视一眼。儿子从来不会对他们说谎,看来弋颜真的是当年的音颜。何况就算当初父亲再怎么过分,这十几年来他对音颜的悉心照顾已经足以抵消这些恩怨。明天去看看吧,无论真假都去看看。
幸村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起来眼眶下有淡淡的青色。早餐也只是灌了杯咖啡就去上学。依温和的阳光照在身上,幸村没由来的觉得有些刺眼。
“早安。幸村。”在教室门口柳莲二朝幸村打招呼,后者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早安就进了教室,柳疑惑的看着总是精神充沛温和微笑的幸村现在一副疲惫的样子,也跟了进去。
弋颜被爷爷逼着万般无奈的来到了教室里,还没坐下就被人拉进怀里拥着。愣神过后弋颜把头埋在那人的颈窝,淡淡的开口:“呐,精市,在教室里也注意下形象。”
“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不早点说。”幸村闭着眼睛,无奈的说。
“爸爸那里,还没有和和歌家抗衡的实力吧。如果家主是爷爷的时候我还有可能回家,但是现在握权的是舅舅和歌霖,我回不去的。说了也没什么用。”弋颜轻轻蹭了蹭,全然不顾在外人眼里这动作有多么暧昧。
“这段时间回来住吧。妈妈说外公那里她去照顾。”幸村凌厉的眼神扫过全班,硬生生把那群人八卦的神色逼了回去。
“好。”弋颜搂住幸村脖子,在他脸上蜻蜓点水般一吻,粲然一笑:“呐,哥。快上课了。回座位吧。”
“放学来网球部找我。一起回去。”幸村拍拍弋颜的肩。刚才一脸妒忌的女生们听到弋颜口中的“哥”字后悻悻的收回自己的表情,柳淡定的拿出笔记本,在幸村一栏里记着DA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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