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夜晚相较于冬日总是显得漫长了一些,但对于一夜好梦的人来说只不过是倏忽之间便感到了熹微的天光。
骆怀溪还未醒来,嘴角边已经不自觉地扬起——无论是包围着她的迷人体香,还是脸颊边柔软的触感,无一不昭示着一个让她欣喜的事实。
这世上还有比与喜欢的人相拥而眠更令人喜悦的事么?
骆怀溪会告诉你,有的。
当你悄悄睁开眼时,对方脸上那让你羞涩不已的了然又宠溺的笑意,那满满的映着你的倒影仿佛除了你再也看不见别人的明眸……
突然就失了闭眼装睡的念头。
尽管脸颊还是稍稍有些发烫,骆怀溪还是缓缓绽开了一抹笑,抬起头轻轻地在顾翩然脸侧印上一吻,甜腻中带着一丝初醒的沙哑:“早安……”
眼神不经意瞥过她因自己的早安吻弧度更甚的菱唇,脑海里浮现出昨晚那个漫长而炽热的亲吻,几番犹豫,心底的蠢蠢欲动终是被羞怯盖过:唔,要矜持。
不是没有看到小家伙眼中闪过的小失落,顾翩然抿了抿嘴:自己又何尝不渴望同她亲近?只是,在那吻即将变味之前,死死克制住罢了。
不论多么渴求她的身体,自己都不愿意在她还停留在“喜欢”这个阶段的时候就迈出这一步。
倒不是念着给她留退路的原因,而是不想那么草率地对待她。
若非彼此心意相通,爱逾一切,她又怎能进行这灵魂契合的仪式?
顾翩然撩开了骆怀溪额前的碎发,轻轻将吻落在她眉心,在她清亮的眼神下微微一笑,又覆上了她微启着一副任君采撷模样的唇。
这是一个轻柔得感觉不到一丝力度的吻,仅仅只是含住了她的嘴唇,顺着她的唇纹来回轻舔,仿佛把她的嘴唇当作了冰激凌一般。
“嗯哼……”骆怀溪忍不住嘤咛一声。
这一声,让她起初只是染着淡淡绯色的脸颊骤然成了红透的小番茄;也让顾翩然眼中柔美的笑意浓得再也盛不住,漫得眼角眉梢尽是风情。
“早。”又轻啄了一下骆怀溪因嘟起而更显饱满水润的嘴唇,顾翩然松开揽着她腰背的手,不着痕迹地运转内力疏通了一下被压了整夜而酸痛不已的手臂,一面将如瀑的秀发捋到脖颈左侧,一面将起身后自然滑落的蚕丝薄被盖在了骆怀溪暴露在空气中的肩膀上。
昨天晚上两人只泡了一会温泉便被隔壁豪放的直播逼回了房间,草草擦拭了几下便睡下了——虽然片褛不挂的确让人尴尬,但两人都没有穿衣服的意思,就这样保持着最天然的姿态度过了一个美妙额夜晚。
两颗心的距离,似乎就这样拉近了。
由于室内并没有打开灯光,骆怀溪仅仅只在抚上了对方滑嫩而弹性十足的肌肤时害羞了一阵,但难以言表的安心与暖意让她很快忽略了那丝悸动,乖乖地窝在馨香的怀抱里入睡。
而现在却是在光线正好的晨时,眼前突然显现出一幅水墨泼就的美人图来——乌发拢在一侧,遮住了色如桃花的峰首,却遮不住起伏高耸的绵延;黑与白的对比,简约却奢华到了极致。
“好看么?”见骆怀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身子猛看,顾翩然有些着恼,面上丝毫不显,反而挂起一个温柔似水的笑来。
被她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瞥,骆怀溪也觉出了自己的孟浪,讪笑着将被子扯高,盖住了眼睛以下的部位,却露出一双又大又萌的圆眼,忽闪忽闪地看向她……的胸。
嗤笑一声,顾翩然隔着被子拍了拍骆怀溪的腿,似真似假地嗔道:“别闹了……快起来,去晨跑。”
“咩?”晨跑?不是开玩笑吧……
骆怀溪哀怨地呜咽一声,卷着被子滚呀滚滚到了床的另一侧,用自己的行动表示抗议——在学校里要完成每周三次的晨跑也就算了,怎么周末出来放松还不给睡懒觉嘛!
蒙着头,撅着臀,躲在被子里挺尸,一副我还没睡醒不要叫我的样子。
顾翩然笑了笑,在那圆润的弧度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记:“懒死了。”她怎么没发现小家伙也有这么赖皮的一面?不过这个发现却让她很开心——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小家伙终于不像以前那样拘束紧张,开始越来越多地展现出其他面,对她更加熟稔亲昵了一些。
只能说明,眼前的少女已经抛去了对自己“老师”身份的敬畏,悉数转化为了亲近,愈发有了恋人的自觉。
显然,离她想要的也更近了。
这难道不是一个好消息么?
“喵……”裹得鼓鼓的蚕茧扭了又扭,却又像只小奶猫一样撒着娇,“不要嘛……人家不要起来……”蒙在被子里的脸蛋因为缺氧有些泛红,在感受到来自顾翩然的触碰后,那红更是深了几分。
骆怀溪暗自庆幸对方看不到被子里的景象。
正兀自娇羞着,却听被子外面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还有顾翩然略显冷淡的回答:“随你。”
因着被子让那清雅的女声难以听得真切,骆怀溪心里却咯噔了一下,仿佛感受到了对方的不悦。
咬着嘴唇,她悄悄掀起一条缝儿,却不见了那人的身影。
骆怀溪心里一惊,一把掀开被子,毛茸茸的小脑袋钻出来四处张望着,正对上已大致穿戴完毕的顾翩然戏谑的眼。
慢条斯理地拉上了薄外套的拉链,抱臂俯视着跪坐在床上的骆怀溪,下巴微扬示意她去看左边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运动装,淡淡开口:“两分钟。”
小脸一垮,骆怀溪却不敢多说什么,也顾不上害羞,手脚麻利地换上了那套西瓜红的天鹅绒运动服。
在她忙而不乱的背后,顾翩然唇角弯弯,逐渐勾起了一个清浅的笑来。
简单洗漱过后,两人绕着会所后倚靠的小山慢跑了一圈。
清晨的温度算不上炎热,加上山风拂面,清爽中自带一丝凉意,也让两人身上的天鹅绒有了几分用武之地。
待得一圈跑完,骆怀溪身上已是细细密密地浮了一层汗,衣服粘着背脊,煞是难受。
看向顾翩然时却发现对方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脸不红气不喘,没事人似的,似乎根本没有同她跑过这一回。
骆怀溪不免有几分诧异,还有一丝懊恼:什么时候自己的体力这么差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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