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宝珠昏迷中,似是枚青的声音,道:“枚青不能侍候主子,枚青去了,还望主子好好活着,主子的命不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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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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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枚青的,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这一半是真一半却是季宝珠幻觉,只见枚青说完这番话,乘了一朵彩色祥云飘飘去了。
季宝珠大声叫着:“枚青,别走”。
呼喊着醒来,芳春一声惊呼:“主子醒了”。
当季宝珠第一眼就看见白如氏俯身榻前,她止不住泪奔涌而出,
白如氏不忍看她的憔悴,心碎,回过身去,正要举步出去,季宝珠哽咽着低声道:“枚青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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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回来了”。
白如氏切身感受她深重的悲伤,俯□去,亲切温润声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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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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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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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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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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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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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宝珠大颗的泪珠,腮边滑过,滚落枕边,白如氏声儿更加宽和,道:“哭出来,会过去的”。
季宝珠注视着眼前一张张关心的面孔,冰冷无望的心渐渐暖了。
仲夏,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天高渐长,季宝珠命芳春把竹椅搬到廊檐下,半倚着嗮太阳。
枚青爱的蔷薇满架,芭蕉滴翠。
季宝珠眼半阖着,突听见一脆声道;“妹妹倒挺悠闲啊?”
季宝珠睁开眼睛,不猜也知道是谁。
德妃一袭鹅黄苏绣纱裙,婀娜多姿,旁边是曹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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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妃色大袖衣,下衬着湖水蓝薄纱褶裙,扭着腰身大摇大摆进院。
季宝珠不得不起身,敛身道:“嫔妾给娘娘请安”。
德妃装作不见,悠闲地望着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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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溜达。
离开遮挡,季宝珠觉出晒来,一会鼻尖上见了细汗,德妃犹自拖延故作不理。
德妃未坐,季宝珠不敢擅自就坐,站久了,头晕眩起来,身子打晃,这时,德妃才道:“啊呀,季妹妹怎么了”。
急得雨燕忙扶住主子。
曹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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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撇下唇角,阴阳怪气地道:“季充容身子娇贵,这才太阳底下站一会,就又要晕过去,这要是给皇上见了,又要心疼,责怪德妃姐姐了”。
这曹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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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唆也是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揭了德妃的疮疤,德妃斜了她一眼,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没脑子。
又把季宝珠恨了起来,盯着季宝珠的脸,啧啧道:“季妹妹这妖媚样子可是给谁看,皇上也不来了,妹妹还有什么手段使出来,这会可没的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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