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谢季嫔下去吧,以后在犯一并罚”。
曹贵人委委屈屈地磕了三个头,季宝珠坦然受了,曹贵人诺诺下去。
这里,季宝珠腰肢一软,就势朝萧昂跪下,软糯地道:“曹妹妹说得对,臣妾不该呆在承乾宫,臣妾还是回熙和宫来得自在”。
萧昂故意板起脸,道:“爱妃是说我这承乾宫不自在”。
季宝珠静浅明眸,蕴含淡淡笑意,羞涩道:“臣妾虽愿天天陪伴圣上身旁,然皇上心里装个整个大晋朝,非臣妾一人所有”。
萧昂拉起她,道:“爱妃若觉得不自在,就回熙和宫吧”。
季宝珠坐着肩舆回熙和宫,宫门口无人,季宝珠进门绕过琉璃瓦富贵牡丹影壁,荣宽在井沿边提水看见,‘咣当’水桶掉在地上,脱口唤了声:“主子”。
水桃从正殿门里出来,见主子,忙朝里喊:“主子回来了”。
众人齐齐出来,围住季宝珠,七嘴八舌道:“听枚青回来说,主子同皇上去了乾清宫,这二日奴才们担心的什么似的”。
罗常在从西偏殿奔出,一溜碎步疾走来,唤着:“季姐姐”。
上前竟拉着季宝珠的手,欢喜得落下泪来。
季宝珠抽出腋下帕子,轻轻为她拭去俏脸上的泪珠,笑着道:“姐姐这不是好好的回来,怎么倒哭了”,又戏谑地道:“是这熙和宫一个人住着清净惯了,姐姐回来怕不习惯了”。
罗常在破涕为笑,摇着季宝珠的手臂,娇嗔道:“看姐姐说的,冤屈了妹妹的一片心”。
季宝珠笑挽起她的手往屋里走。
熙和宫肃静许久,突然,喧闹起来,罗常在待到很晚,还兴致盎然,坐着不走。
季宝珠微笑着,心里羡慕她的单纯快乐。自己如今心境苍老了许多。
厢贵人过来一趟,说了两句话又匆匆走了,季宝珠知道她惦记女儿,放不下。
季宝珠重回熙和宫,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至晚,乾清宫都没什么动静,荣宽去尚食局领米面回来,说:“皇上去皇后中宫了”。
季宝珠听了,微微有点异样,后宫是非之地,一下子把她拉回现实。
季宝珠隐隐不安,趁晚间无人时,拿出那两个纸包看看,端贵妃的药包她妥善地收好,这一时半刻用不上,贸然行事,有害无益。
看着手中那包媚药,摇摇头,也收好。
躺下,心事重重,怎么也睡不着,不如偏僻的清庑殿踏实。
无意中想起皇上萧昂的一句话,“爱妃是乐不思蜀”,心下狐疑,一激灵,这熙和宫一定有萧昂的人,日后凡事要加倍小心,药的事就连枚青都不能让知道,不小心露出去,就惹祸上身了。
目前当务之急,是一定搞清楚,身边谁是谁的人,先想法子弄清楚谁是萧昂的人。
以萧昂的精明后宫耳目一定不少,熙和宫怎么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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