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远就看见你走在距离不远的人行道上,和你平行减速后,不到三米,正欲打开车窗和你打招呼,发现你脚步有些踉跄,然后,就,……”
安雨怎么也回忆不起来自己是如何摔倒的,听着葛健的叙述,她一股不言的哀伤涌上心头。
“谢谢你!哥!”
“不要客气了!有件事儿,我想了一下午,该不该和你说,我很犹豫。我怕你伤心!可是,我,……”葛健欲言又止。
“哥,你说吧!我心里什么都明白!我头脑很清醒!”安雨很想知道葛健要说什么。她有过自己的预感和猜测,一定和常城有关。
“那,我就说了。常城去过公司了!”
“他干什么?”
“把我的办公室砸了。把你办公室的门砸了。说我们私奔了什么什么的,说了很多关于我们之间的道听途说的话。我送你花的事儿,更是被他描述成什么偷情的证据什么什么的,……”
“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呜呜呜,……”安雨小声啜泣
“保安抓住了他。张可依电话通知我。安保部要报警。我没同意。他骂咧咧地走了。”
“呜呜呜,他怎么变得这样了……”安雨伤心地大声地哭泣。
“别伤心了!他也许就是一时冲动。听张可依描述的,他当时的样子,我没敢把你摔倒和在这家医院的事儿通知他。怕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这里是医院,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医院安保可不会答应。医闹是医院的头号敌人,真出点意外,医院这里不是公司,人家可不能听我们怎么说。好了,别伤心了!都会过去的!小张,可依啊,进来吧!安主管在医院的生活起居就由你来照顾了!什么时候安主管出院了,你什么时候回单位上班。每天给你加100元护理费。安雨住院期间,你就辛苦了!”葛健向护理间招手。应声进来一个女子,安雨认识,葛健手下的那个文秘,22岁的张可依。她对安雨很好。二人很聊得来。
“谢谢!好的!放心总经理!一定伺候好!有事儿您说话!呵呵呵,……”张女士笑呵呵地应着,说着。走到安雨床边。
“好了!没事儿了!时间不早了!好好休息,好好养病!工作上的事儿,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人替你了。保持乐观的心态,有利于康复!……这是干部病房,如厕就在室内,……小张在外边的护理间,有需要就叫她。按一下左手边的那个呼叫按钮即可。其他的什么事,电话通知我。你们休息吧!我走了!”
“嗯!”安雨眼角流下一串泪珠。轻轻地关上门,葛健退了出去。安雨的病房近邻楼梯间,也是急救绿色通道的位置。她清楚地听到葛健步行远去的声音。
“小雨,你和常城怎么了?是他把你打成这样吗?下午,常城一身酒气,满脸通红,手中握着一把铁锤,把你办公室的门锁砸坏了。常城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好凶好凶!满眼的血丝!谁拦他,他就骂谁,还要打。……你们出什么事儿了?”张可依关心地问。她把在单位亲眼目睹的常城大闹理赔部,打砸总经理室的一幕,完整地复述了一遍。
“22号是我的生日,……”安雨把她和常城自22日她生日以来的可以和张可依说的内容,完整地说了一遍。安雨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天哪!常城怎么了?是不是他没有你发展的好,太失落了,……好了好了!我看啊,你再给他一次机会。……”
“嗯!毕竟我们好3年了。……可依,我累了!”
“休息吧!我也困了!”张可依打着哈欠,关上灯,走进护理间。护理间里传来张可依洗漱,整理床被,上床休息的声音。虽然很轻微,安雨却听得很清晰。
片刻,安雨听到护理间里响起了轻轻的鼾声。张可依睡着了。
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光亮,安雨一点一点地观察病房内的物件。她睡不着,失眠了。安雨听着张可依轻轻的鼾声,没有感觉一丝的吵,反而感觉到一声一声鼾声温暖着向自己涌来。她的眼角再次湿润。
她很想给常城打一个电话。她很渴望见到他。她需要他的问候。她更想质问他。于是,安雨摸索着,拨通了男生宿舍的电话总机。
接电话的更夫有些生气,抱怨很晚了还打电话。
安雨连连道歉。更夫原谅,去找常城。很快回来,告诉安雨:常城不在!
听到常城不在宿舍,安雨的脑袋嗡的一下,她的眼前立即出现了那个体态极其丰满的中年妇女的形象。他会不会又去那种地方了?他会不会又找那个女人了?安雨的头涨涨的,她心里在滴血。
“大爷,常城回来后,麻烦您给我来电话!”安雨慢慢地放下电话。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快,快!……”安雨比较清晰地听到急救绿色通道里很多人急促的脚步声和催促声。
安雨心想,不知道又是谁,又是哪家出了危急的大事儿。上帝啊,祝福他们平安!安雨不能翻身,只能侧身或平躺,因此,她更加的睡不着。
想着自己和常城3年里的那些美好的记忆,想着他们找工作时的互相鼓励,想着找到工作后他们喝得大醉后的激情,想着自己一步一步的发展,想着自己和常城谈婚论嫁、计划买房的情景……想着常城和那个中年妇女搂抱在一起,常城的那只插在中年妇女胸前的手,想着常城下跪的情形,想着常城扇自己嘴巴的情形,想着常城打砸办公室的情形,……安雨感觉自己的心好疼好疼。
“咚咚咚,咕噜噜,……”安雨感觉好像在自己病房的走廊里有一些人在走动,还有一些橡胶轮子在地面滚动的声音,开门的声音,医护床翻转的声音,……。
安雨猜测,又有病人住进来了。
安雨继续胡思乱想。
她想起了远在故乡小镇的,孤独生活的母亲,她想着母亲的模样,母亲的焦虑的眼神儿,……她还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她看见了爸爸那慈爱的笑容……
安雨痛苦不堪。
“吱呀,……”声音很小很小。可是,安雨却听得到。护理间外边的门开了,感觉是张可依走了出去。安雨依然静静地躺着,胡思乱想着。她没觉得张可依出去有什么不正常,或许是她去如厕。可是,安雨忘了,她们所在的病房是干部病房,里边有独立厕所。
过了很长时间,护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