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浅浅送到了楼下,鱼浅浅下车时说:“你快点回去吧,别在楼下做望夫石了,元宵化了郝伯伯就没得吃了。”
“好。”郝一鸣轻声说,清凉的声音在这个寒冷的冬夜显得格外柔软。
鱼浅浅上了楼,便看到父母还趴在窗户上向下望,不用问也知道他们在干嘛了。
“爸、妈,我回来了。”鱼浅浅将元宵放进厨房,给锅里添了水,“我先把元宵煮上啊,都快化了。”
“是一鸣送你回来的吧。”鱼理中明明已经看到了,却还是要问。
鱼浅浅心里也明白,和鱼理中打起了太极:“是啊,你们不是知道吗,每年的这一天我都和他一起过啊。”
“郝仁新还真痴情。”鱼理中看到锅里的水已经烧沸了,就把元宵用勺子一个个的放进了锅,“都多少年了,还是放不下。”
“你当是你呢,我要是走了这么多年,你恐怕早就续弦了。”陈落雁不知什么时候也挤进了厨房,开玩笑的说。
“大过节的说什么呢。”鱼理中嗔怪着,话语中已经渗出满满的醋意,“我知道,就你的郝师兄最好了。”
鱼浅浅看这俩人,这么大岁数了还玩着吃醋的游戏,一手一个把两人推了出去:“哎呀,你们老夫老妻都过了银婚的年纪了,就别在我面前刺激我了,我现在连男朋友还没有呢。”
“谁让你不要的,我看一鸣那小子对你挺上心,你也不给人家机会啊。”鱼理中和鱼浅浅一向不像是父女,倒像是朋友一样常常就掐架。
“我给过他机会,但是没给我自己机会。”鱼浅浅说完转身去捞汤圆。
鱼理中没明白鱼浅浅的话,便拉过陈落雁问:“浅浅说什么呢,我怎么听得稀里糊涂的,我这个英语老师是理解不了,得找个语文老师来帮我解释解释。”
陈落雁一脸无辜的表情:“我其实也没明白她说什么,要不咱找楚茨给分析一下?”
楚茨是林楚问的母亲,高中语文老师。
“唉,算了吧,一说到这个问题你们娘俩就一个腔调。你是不是不想浅浅跟了一鸣啊,是担心和郝仁新做了亲家会尴尬吧。”鱼理中还记挂着陈年旧事,陈落雁怒目瞪着他,他装作没看见一样,苦口婆心的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家郝仁新说不定早就忘了。再说,你看看他对一鸣妈妈多深情,正月十五是一鸣妈妈的忌日,他这一天医院也不去,工作也不做,就在家里单独的陪着一鸣妈。就看这劲头,一鸣那小子也错不了,以后要是和浅浅结了婚,也一定会对浅浅这么好的。”
鱼浅浅端出两个汤圆碗:“爸妈你们让一让,好烫。”
放好后就又进了厨房,去拿另一碗,这次是陈落雁跟着她屁股后面:
“是啊,浅浅,告诉妈妈你喜欢什么样儿的?按理说相亲了这么多次,见也见过不少了,就没一个动心的?”
谈到鱼浅浅的终身大事,陈落雁也不肯放过这个机会,鱼浅浅只想把面前的汤圆碗扣到自己头上,然后用元宵堵住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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