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程沉默一会儿，长长吐了口气，惨然笑道：“告诉你有什么用？你能救得了她吗？你只会更让她绝望。”
希治咬着牙，怒道：“我不想听这些屁话，我只想知道荣荣是怎么死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楚程瞪着希治，冷漠的眸子里射出了利光，狠狠道：“要不是你，也许荣荣她会活得更快乐，更幸福！她更不会被人暗算！”
“暗算？”希治猛地抓住楚程的衣领，咬牙叫道：“你他妈的不是男人，连自己妹妹都保护不了，你这个懦夫！”
楚程一把打掉希治伸出的手，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悲愤，大骂道：“我不是男人？难道你就算是男人吗？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只有懦夫才会把责任推卸给别人。”
希治不禁倒退了两步，他瞪着楚程。
楚程的话像一根根尖利的针，狠狠刺入了希治的心脏，他的心滴出了血。
“你说够了没有！”凤儿忙走上前来扶着希治，怒道，“你干嘛要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希治哥哥身上？”
希治惨然笑了笑，仰天长啸。
“你说的不错，我不是男人，我他妈的是个懦夫！”希治近乎哀求，惨然道，“我只想知道原因，告诉我！”
楚程冷漠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了，缓缓道：“她知道你来C市后，她真的很开心，就像个得到最心爱的玩具的小孩子一样开心。”他平静地注视着墓碑，又缓缓接道，“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你去了。”
楚程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道：“她无意中听说你在丽园酒吧，所以就偷偷跑去找你，但她却看到你和这两个女人在那里亲亲我我。”
楚程的目光又突然变得犀利了，他瞪着希治，咬牙道：“就是因为你，她才会遭此不测的。”楚程的手指笔直地指着希治的鼻子，又狠狠道，“如果不是我答应了荣荣不动你分毫，恐怕你早就不知死过多少次了。”
“为什么她又会……？”希治动容道，“是谁干的？”
楚程黯然道：“她那么善良，那么单纯，她当然不会去打搅你的生活，但她听说李虎约你到清风阁，摆下鸿门宴的时候。”楚程冷酷的眼神已变得柔和，惨然道：“她真傻！她真是个傻丫头！她想要去救你。”
希治的心猛颤了一下，厉声喝道：“你为什么不派人去保护她？”
楚程也大喝道：“我当然知道，清风阁里到处安排了我的人，但我的人都被你带来的人杀了。”
“我带去的人？”希治茫然道，“我去的时候，李虎已经死了。”
楚程冷笑道：“你还记得那个妖媚的前台女服务员吗？”
“她也是你的人？”希治愕然道。
楚程冷笑道：“如果不是她机灵，恐怕早就被你杀了。”楚程顿了顿，又接道，“是她把荣荣带回来的，并且她还告诉我，她不小心偷听到了那个主谋的名字。”
希治怔住了，所有人都怔住了。
“是谁？”希治热血上涌，咬牙道，“到底是谁干的？”
楚程的眼神闪着奇异的光，冰冷问道：“你应该认得王昱风。”
希治失声道：“是王昱风干的？”
楚程瞥了希治一眼，冷冷道：“你果然是王昱风的人！那天就是你带着王昱风的人去的。”楚程惨然一笑，又冷冷道：“我真是个该死的混蛋，竟然还不肯相信这些。”
“我根本就没见过王昱风。”希治道，“我更不是他的手下。”
“放屁！”楚程怒道，“王昱风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了，现在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你又怎么会认识他？”
希治沉默了，他不想再争辩下去，难道要他告诉楚程，所有关于王昱风的事都是雪儿告诉自己的吗？就算说了，楚程会信吗？就算楚程相信，楚荣荣能死而复生吗？这一切都是无用的，都是徒劳的！所以他不想再争辩下去了，一切的责任都让自己来抗，这又算得了什么呢？他早已心灰意冷，他还在乎这些吗？
希治默然了，眼神中净显悲伤、痛苦之色。但雪儿却没有怔住，她的眼中有闪起了一丝奇光。
雪儿看着楚程，振振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是王昱风干的？那个女服务员难道不会背叛你，故意陷害希治哥哥？”
楚程瞪着雪儿，冷冷问道：“那么，你会不会背叛他？”说着指向了希治。
雪儿也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楚程的问题。
楚程的眼神又变得愈加锐利了，他指着希治的鼻子，一字字愤然道，“你就是他身边的一条狗，一条只要扔一根骨头，就会帮他咬人的狗。”
希治没有说话，他的全身都在颤抖着，他的手紧紧抓着墓碑，手指已经磨出了鲜血，浓稠刺眼的血顺着墓碑上的刻痕缓缓流淌着……
雪儿看着楚程，说道：“那你也不能就这么断定是王昱风干的吧？”
雪儿为什么没有替希治辩解，而是为王昱风申辩？原因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楚程又瞪着雪儿，厉声问道：“那你知不知道马飞是被谁杀的？”楚程萧然一笑，道：“除了王昱风，谁还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雪儿又追问道：“他不是早就被你爸爸逼走了吗？”
楚程冷冷道：“所以他要回来报仇。”
雪儿又问道：“二十多年都没有回来过，为什么他偏偏现在想起回来报仇了呢？”
楚程道：“也许他觉得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也许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他的复仇计划，也许……”
雪儿欲说还休，她憋在心中有太多太多的无奈了，她是多么的希望能在希治的面前说出来，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她也不允许自己说出来。
风。
冷风。
冷风吹。
冷风吹得地上绿油油的小草，弯下了腰。
希治也弯下了腰，他在墓碑上深情地吻了一下。
“我会亲手杀了王昱风。”希治冷冷道，不知他是在跟楚程说话，还是在跟灰疵的墓碑说话。
冷风吹干了希治的脸，他的脸上沧桑了许多。
雪儿的嘴唇颤动了一下，但最终没有说出些什么。
楚程冷冷看着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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