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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洗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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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风雪中州道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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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也不剩。她再将二人的刀剑远远掩埋,又在斗篷上堆上一堆石头,将来即使冰雪销溶,也不会露出痕迹。

    小健扬声叫她:“兰姑娘,车套好了。”

    吴兰心拍掉手上的泥土和雪屑走过去,“好,走吧。”

    小健一愣,“姑娘不上车?”

    “我上车去岂不要打扰你家公子休息?”

    小健奇怪之至,刚才她可不是这么说的,“那姑娘你又骑什么?”

    吴兰心把脸一沉,“我又不是娇小姐,为什么非得以马代步不可?我走路就跟得上你们。”

    小健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在心里嘀咕:若论主意改变之快,神情变化之多的人,兰姑娘要是谦称第二,天下绝没人敢自称第一的。

    吴兰心牵马走在前头,回首问:“你们打算去哪儿?”

    小康嘴快地抢答:“去祁连山找冰魄精英。”

    车里的曾自珍忽然出声:“不,咱们去洛阳。”

    吴兰心一愣,“你还没睡?”

    曾自珍淡淡回答:“到了洛阳找家客栈再睡不迟。”

    吴兰心皱起眉,“咱们去洛阳干什么?”

    曾自珍道:“我想看看霍家出了什么麻烦事?”

    吴兰心立刻跳了起来,眼睛瞪着车子,就象目光能穿透车板看到曾自珍一样,“霍家的麻烦和你有什么关系?能让你连找药的事都耽搁下来?你自己的事难道还不够麻烦?”

    她说得就象爆豆子一样又快又急,小健小康听得一愣一愣的,曾自珍的声音依旧平静温和,“去不去随便你。”

    吴兰心怒道:“你答应过要保护我,两年之内要跟着我的。”

    曾自珍的语气依然是不冷不热、八风吹不动的调子,“我可以给我大哥送个信,他会来保护你。当初也是他答应你的。”

    吴兰心觉得牙根痒痒,她从小就美丽绝顶,伶俐聪明,从没有人能压倒她。不论别人是恨她也好,还是爱她也好,她在别人心中都有着重要的位置,没人敢将她视如无物,今天她总算碰见了一个!在无心谷时,鹤逸曾半开玩笑地说:“你天生是个害人精,总有一天你会栽到一个男人手里,我等着看天谴。”

    难道曾自珍就是她的天谴不成?

    她恨恨地一跺脚,冲过去打开车门,钻进车里。

    曾自珍一愣,“你上来干什么?”

    吴兰心没好气地回道:“我的马在拉你的车,你好意思让我一个弱女子冒着风雪在外头走?”

    曾自珍愣了片刻,把头转到另一边,和这个女孩相处的第一戒律就是:千万不能和她讲理。以不变应万变总不会有错吧?

    只听吴兰心又说:“我在对你说话,你干吗把头转开?懂不懂待客的礼貌?难道我长得很难看,有碍观瞻吗?”

    曾自珍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过头来闭上眼,干脆来个装瞎作聋,耳中却听到小健小康在车外偷偷地笑。

    霍家在洛阳郊外,霍朱衣之父霍仲天是两河一带的名侠,只不过家中人丁单薄,住的是一座中等宅院,排场不大,只有三五个老仆。他的妻子早逝,唯有霍朱衣一女。霍朱衣成年后总爱往外跑,很少回家,因此家里总是冷冷清清,偶尔有朋友们到访,才会热闹一阵。

    霍朱衣远远望见风雪中的家门,心里涌起温暖之意,游子们纵然在天涯飘泊,但只要远方有个家在,心就仿佛有了归依。这是无论多煊赫的声名、多奢侈的享受都无法替代的。

    待到了近旁,她发现自家大门竟然紧紧关闭,心里又不禁打了个突:霍仲天的朋友虽然不是很多,但霍家大门却总是每日大开,不论狂风雨雪都不关闭。今日大门紧闭,可别是出了什么事。思及嵩山脚下那场胆裂魂惊的遭遇,霍朱衣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那两个人高强的武功尚在其次,主要是他们的行为方式诡异难测,简直不象是“人”能干出来的,让人打心底里发寒。但她又不能不顾自己家人的安危。霍朱衣咬一咬牙,缩起脚在马鞍上轻轻一点,借力自马鞍上弹跃起来,掠上院墙。

    她的脚刚刚沾到墙头,还没站稳,两道惊虹掣电也似的剑光已向她急袭而至!

    霍朱衣经过嵩山下那番诡异的刺激后已经难得吃惊张惶了,拔刀迎了上去。她认定对方是侵入家中的敌人,是在半路拦截自己的那一男一女的同伙,对方武艺远胜于她,所以一出手就是最凌厉的杀招,只盼能夺得先机,再衡量形势,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刀光一出,那两道剑光立刻生生顿住,“朱衣?”

    声音入耳,霍朱衣一愣,急忙收住刀势,见两个年轻人手提长剑,满脸惊喜,齐声道:“朱衣,你回来了?”

    霍朱衣讶然道:“贺东?贺南?你们怎么来了?”贺东、贺南是霍仲天的结义大哥贺鼎臣之子。

    贺东、贺南脸上的喜色不见了,贺东叹了口气,“一言难尽,你快进去吧,四叔正为你担心呢。”

    贺南又道:“我们差点儿把你当敌人,幸好我及时认出你家的独门刀法,否则咱们就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打一家人了。”

    霍朱衣想起那个长相和自己一模一样,“落叶斩”使得比自己还精妙的红衣女子,不禁苦笑一声,这件事就算她说出来,贺东、贺南也不会信吧?“我爹在哪儿?”

    贺东答道:“客厅。”

    霍朱衣走进客厅,又是一愣。厅里除了父亲和贺大伯外还有两个人,舅舅纪端远和三伯田龙池。

    贺鼎臣有两个妹妹,大妹贺惜红嫁给了纪端远,二妹贺泣红嫁给了田龙池,而霍仲天的亡妻纪蓝烟是纪端远的妹妹,他们四人不仅是姻亲,还是结义兄弟,年轻时他们一起闯江湖,如今天各一方,怎么竟然同时在寒冬腊月里聚到北国来了?

    霍仲天见到女儿,脸上立刻现出喜色,“朱衣,你总算回来了!”

    霍朱衣先向长辈见礼,然后问:“出了什么事?”

    霍仲天道:“没什么,你先去后头见见你的婶婶、舅妈和哥哥、姐姐吧。”

    霍朱衣满头雾水,糊里糊涂地走了出去,见贺东、贺南、纪西、纪霞衣和田翠衣都在外头等着。“你们都是全家过来的?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贺东叹息一声:“你知不知道童陛这个人?”

    霍朱衣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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