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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还楚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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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而远行之----揭开神秘的西域(下)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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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明代汉籍中所记他为孛来、瘸太子二人所害相符。

    二、瓦剌异姓贵族的伊斯兰化

    17世纪蒙古文史书中记载的巴秃剌丞相(Batula ingseng),蒙古学界一般认为即明代汉籍中记载的马哈木(此名系阿拉伯文Muhamud或Mahmūd,回回穆斯林常用男性经名,意为“被赞颂的”),而阿速惕人阿鲁台太师(Aruγtai tayii),即明代汉籍中记载的东蒙古强臣阿鲁台;阿台可汗(Atai qaγan)即明代汉籍中记载的阿台。蒙古文史书又说,巴秃剌丞相之子为巴黑木。乌兰在其《〈蒙古源流〉研究》一书中指出,霍渥斯、和田清、伯希和等多数学者都认为巴黑木即马哈木的同音异译,而《蒙古源流》误为马哈木之子脱欢的原名。⑦

    蒙古文史书还记载了也先、太松可汗(即明代汉籍的脱脱不花或不花可汗)手下的不少大头目。如阿剌帖木儿丞相(Alaγtemür ingseng)、 阿卜都拉·彻辰(Abdula Seen)、阿把巴乞儿·大同(Ababorgi Daitong)等等。

    蒙古文史书以神话故事的形式记载了瓦剌首领也先与太松可汗交战前双方对峙的阵容,提到了不少重要人物。⑧这些人物并非虚构,历史上确有其人,这一点蒙、汉文史书能够相印证。著名蒙古学家伯希和较早注意到蒙古文史书所提的一些瓦剌人名,谈到Sadula和Abdula Seen等人,并指出《蒙古源流》的 Abdula Seen是穆斯林人名,应写作阿卜都拉·彻辰。⑨

    这里Seen是蒙古语,意为聪明、智慧,而阿卜都拉即阿拉伯语Abdallāh或Abdullah,一般音译作阿卜杜拉,系伊斯兰教徒常用男性经名,意为 “真主之仆”。值得一提的是,元代文献史料也常见此名,按元代译音惯例,此名多作“阿都剌”或“暗都剌”。瓦剌的异姓贵族权臣也先,就是借助这位阿卜都拉·彻辰的出谋划策,挑拨太松可汗(脱脱不花)与阿黑巴儿只吉囊两人的关系,因而打败了太松可汗并诱杀了阿黑巴儿只吉囊。这样也先为篡夺蒙古大汗的宝座扫清了障碍。

    宝音德力根据《明实录》所记受到明廷赏赐的脱脱不花可汗和瓦剌首领也先所部的人员名单,对这些人物做了一些考订。其中Esen tayii即也先太师;Alaγtemür即明代汉籍中记载的阿剌知院;Abdura,在佚名《黄史》中作Abdula,姓帖良兀惕或帖良兀思氏(Telenggüd或Telenggüs),此人当即《明英宗实录》正统四年(1439)正月名单中的“大夫阿都剌”;Sadula就是明正统四年(1439)正月名单中的“平章撒都拉”,十年(1445)正月名单中的“大夫撒都剌”,此名也是伊斯兰教徒常用男性经名;Egetei可能就是日后背叛也先、送伯颜猛可孛罗忽吉囊(Bayanmngke bolqu inong)到东蒙古的getei太保。Ababorgi Daitong应连读,他(即阿把巴乞儿·大同)就是也先之弟大同王阿把巴乞儿。⑩

    可见Ababorgi Daitong应指一个人,其中Daitong与大同对音完全相符,是职官名“大同王”的省略,而朱风、贾敬颜译《汉译蒙古黄金史纲》则将其译为“阿巴布尔吉、泰东”,显然把“大同王”的“大同”,即Daitong这个职官名误为人名,这样把大同王阿把巴乞儿一个人误为阿巴布尔吉、泰东两个人名。(11)

    Ababorgi是阿拉伯文AbūBakr(译音无定字,元代有时音译作“阿不别克儿”,这与《明实录》的“阿把巴乞儿”这个音译相似)的蒙古语读法,意为“幼驼之父”或“穆圣的伙伴”。该名是穆斯林常用男性经名。

    瓦剌统治集团中有如此多的人取用穆斯林常用男性经名,这是值得注意的问题。另外,从瓦剌的首领也先之祖父马哈木和其弟大同王阿把巴乞儿以及其孙亦卜剌因(或作亦不剌)也采用穆斯林常用男性经名来看,也先家族中信仰伊斯兰教的人不在少数。

    三、西部部落出身的癿加思兰、亦思马因、亦卜剌(亦卜剌因)等人的伊斯兰化

    17世纪蒙古文史书记载了癿加思兰、亦思马因、亦卜剌因等人的出身部落。《蒙古源流》说,癿加思兰为Oyirad人,又说是Uyiγud人。罗桑丹津《黄金史》作Uyiγud人。佚名《黄金史纲》作Oyirad人。明代汉籍称他为族属故居哈密北山的野乜克力部。

    蒙古学界早就认定明代汉籍中的癿加思兰,即17世纪诸蒙古文史书所称之伯格哷森太师。就癿加思兰的出身部落问题,目前学术界有争议。日本学者和田清认为癿加思兰是住地在哈密北山一带的野乜克力人。珠荣嘎认为野乜克力是oigur(斡亦古尔)的异读onigur(斡尼古尔)的音译,oigud(斡亦古特)或畏亦忽惕(委兀惕)则是oigur(斡亦古尔)的复数。(12)宝音德力根认为蒙、汉文史籍把乜克力人记为畏兀特(Uiγud)、委兀慎(Uiγurin),是因为当时的蒙古人视乜克力人为畏兀儿化的蒙古人。(13)

    据伯希和研究,癿加思兰可能是突厥语名称Bg-Arslan,似可音译作伯克·阿儿思兰。癿加思兰,《明实录》天顺四年(1460)春正月己丑条又作伯阿儿思兰王。和田清已指出伯阿儿思兰即癿加思兰的异译。阿儿思兰(Arslan)是突厥语狮子的意思,见于畏兀儿各国的王号中。(14)

    癿加思兰拥有阿儿思兰王这个特殊王号,这就意味着此人已经突厥化。我们只要稍微留意一下中国古代西域的历史,从原来信奉佛教的西域古国一变而为穆斯林国家的历史变迁中不难发现这方面的例子。这里以信奉佛教的西域古龟兹国白氏王朝为例,该王朝灭亡后,“其新国主有可汗(Kagan)及师(应作“狮”字——引者)子王(Arslan)之号,显已完全遵从突厥风习。”(15)

    伯克(bek或beg),突厥语音译称号,其原意为“首领”、“统治者”、“王公”。Bg一字元代译为别、伯、卑、毕,后世译作“伯克”,新疆维吾尔等族今尚沿用。意为“贵族”。(16)

    在16—17世纪,掌握一定军队的游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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