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宴快结束时,脸色铁青的武帝才回了朱鸟殿,一眼又看到假货使者和张骞都不在位置上,立时面如锅底转身就从侧门离开了。田蚡和王信两兄弟互看一眼,面有得色。而众陪客随后也相继作别离去。
田蚡和王信摆脱那些马屁精急匆匆的赶到宫门口,上了早就等候在那里的马车,车夫立刻甩了一鞭子,马车就咕噜噜朝着预定方向急驶而去。
武帝出了朱鸟殿不远,就挥退跟随的宫人,闪身进了相邻的偏殿。
绕了几步走到一间屋前推开了门,一眼就看到丑女韩嫣正焦躁不安的在房里转来转去,心里一暖叫住他:“王孙,我来了!”
韩嫣听到响动转身一看是武帝,几步赶过来拉住他的手,一脸的焦急:“怎么样!事情还顺利吗?”
武帝本想把他拉进怀里安慰安慰,看看他那一脸密密麻麻的雀斑以及猩红大口后,又收回了伸出的手。
韩嫣发现武帝的动作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又起了捉弄的心思。水蛇腰一扭,再拿大袖子半掩丑脸摆出了个颦颦婷婷娇俏身姿,掐着嗓子冲他嗲声嗲气一笑:
“官人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嫌弃你家娘子面相丑陋~?”
他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娇嗔声音和扭扭捏捏的妖媚样,让武帝全身一阵战栗,随后一脸嫌弃的拿两指头顶开快凑到自己脸上的京剧脸谱:
“得,王孙,别用你那张丑脸对着我,不然我叫你以后天天这德行上殿!”
韩嫣把水袖往刘彻胸膛上一拂,一脸的嗔怪又娇俏的跺跺脚:“死相~,你要这样做的话,我天天晚上就拿这副尊容跟你上床~!”
刘彻听后敛了双眉,一把将韩嫣拉到面前来,拿袖子在他脸上好一通胡抹乱擦,然后捏着韩嫣的下巴向后拉开些距离,扳着脸看了看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下顺眼多了!”
韩嫣拍掉他的手,横着眉目瞪着他:“ 等会我们就要去现场,我就这副样子去会给他们认出来的!”
武帝笑:“有什么关系,我从牢房提出来的人,就算他们认出来又能拿你怎么样!走吧!”
他们换上一身平民装,出宫上了一乘很常见的青色小轿。前面有人牵了猎狗引路,四个身强体壮的轿夫抬起轿子就沿着马车的方向追了去。
在轿上,韩嫣问武帝先前出殿的原因。
武帝脸上就现出些后怕的表情,他把韩嫣拉过来圈在怀里紧了紧手臂,在他颈窝边伏了会才闷着声音答到:“他们在宗正寺牢房放了一把火!还好,你耐不住牢房清冷,非要出来透透气,要不。。。。。”
韩嫣一怔,一下子坐直身子盯着他:“他们这是想直接烧死我?有人员伤亡吗?”
武帝摇摇头又把他拉进怀里紧紧拥住:“你不在我怕惹他们眼线注意,就没放松管制,所以救火很及时,没出什么大事。再说他们使的这一调虎离山计,主要是为了把我骗出朱鸟殿好方便他们行事!”
韩嫣点点头软了身子依在他怀里:
“对,那女伎色-诱假使者郭解(西汉时期的著名游侠),引诱他离开我们的保护范围后将其掳走!对了刘彻,你给他配的那俩保镖未免太不管用,这么轻易就让人放倒了!郭解给他们抓了去,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武帝笑:“他们应该是跟郭解一样,中了迷药才会失了水准,所以我们得快点赶到!”
韩姨想起自己被那尹夫人下药迷晕的事,脸上很是有些愤愤不已,恨恨的骂:“这群人老用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手段,真叫人防不胜防!”
武帝淡定的冲他笑:“真正能放到台面上来说的事,都是见得光的!台面下的事自然是什么有效用什么方法了!”
田蚡和王信的马车在巷子里七拐八转,半天后拐进了一处看似身家殷实的宅院。马车进了大门一直向里驶到第三进院子才停下来,下人行礼后把他们带进了书房。
里面守着好几个黑衣人,见他俩进来后,齐齐抱拳叫了声:“侯爷!人已带到,就在暗室里!”
田蚡点点肥猪头:“辛苦各位勇士了,现在我就去会会这个胆大包天的人!”
一带头的黑衣人走到一烛台前,握住灯座赤啦啦一转,边上的书架就向两边移开,里面果然别有洞天,人事不省的郭解双手被绑着一动不动的踡在地上。
田蚡走过去踢了两脚,看看毫无反应,冷着声音说了句:“弄醒他!”
立刻有黑衣人出去端了盆冷水进来,劈头盖脸的朝郭解泼了去。地上的郭解浑身一个激灵就清醒了,一个鲤鱼打挺蹭的一下子就要从地上跃起来。黑衣人马上执了手中武器护在两位侯爷身边。
可那郭解脑子虽然是清醒了,奈何身子还软乎着,刚翻起来又马上跌坐在了地上。发现自己力不从心,又尽力撑起身子靠着墙半坐起来,对着周围的人怒目而视。
田蚡看他已经没什么威胁,推开挡在身前的人,走到郭解面前,捋捋两撇翘胡子,冲他嘿嘿一笑:“壮士怎么称呼?”
郭解用犀利的眼神盯着他,从鼻间哼一了声:“你这奸人不配问大爷的名字!”
立刻就有黑衣人狠狠的打了郭解一耳光,马上就有鲜血从他嘴角流了出来,郭解吐了口满嘴的血沫星子,盯着打他的黑衣人夸了一句:
“果然是条好狗!”
田蚡沉下了脸:“我倒要看看你这刘彻的走狗又能在我手下傲骨多久!”
说完朝边上的人下了命令:“给我好好侍候他!”
郭解这次连哼都懒得哼了,鄙夷一笑,转开了脸。
边上的两个武士如狼似虎的扑上去,抽出鞭子就没头没脑的往他身上抽去。。。。。。郭解只是闭了眼硬生生的忍着痛楚,连挣扎避让都没一下。
随着鞭子“啪啪”抽到身上的次数越来越多,郭解身上厚重的春衫布料也烂成一块块布条,东一块西一块的挂在身上,慢慢又有血迹浸出,渐渐渲染开来,一会儿整件烂衣服都成了血衣,可以想象那布料下面是如何的皮开肉绽伤痕斑斑。
郭解也真的是一条汉子,把拳头握得紧紧的一声都不吭,别的什么反应也没有,仿佛那身血肉压根就不是他自己的一样。
田蚡恼羞成怒,在一边咬着牙:“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求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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