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如月的话,慕晨轩没说话,一双幽深的眼睛看向李琮心。
李琮心见他不接维尼,心里捏着一把汗。
莲儿见此情形,又往李琮心身上蹭了蹭,小脸几乎紧贴住了她的袖子,语带撒娇的说:
“殿下,这是什么东西?怪新鲜的,我也想要一个。”
这不是添乱吗,李琮心被莲儿气得牙痒痒:“行啊,赶明给你做只猪。”
她和莲儿说着话,眼睛却没有离开过慕晨轩,见他终于向维尼伸出了手,才松了一口气。谁知如月却把维尼又抱回了自己怀里:
“不要算了,既然莲主子喜欢,就不扔了,咱留着自己玩。”
“如月,别闹了。”
看着慕晨轩被如月的话呛着,脸上露出看似无奈受伤的表情,还隐忍不发的样子,李琮心感到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见李琮心脸色不善,如月暗地里小小的翻了下白眼。
心想: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替别人抱屈吧,人家还不一定领情,有的人就是手段高,半推半就的会吊人胃口,可是有人就吃他这一套,要不然他也不能这么臭屁。
“奴才和慕公子开个玩笑。”
如月嘴上这么说着,把维尼递给慕晨轩的动作却僵硬着,明显带着点小脾气。
慕晨轩接过维尼,双手抱着,低着头,整个人几乎象是藏在了维尼后面。
如月不说话了,屋子里面一下子就安静的有些尴尬。李琮心开始深深的后悔听从了如月这个愚蠢的计划,带着莲儿来看慕晨轩,让这场探望完全成了幼稚的炫耀和挑衅。看着慕晨轩坐在轮椅里,苍白憔悴的样子,她心里没有一点报复后的快感,反而更加的伤心难过。
“慕公子,你的腿。。。”
李琮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叫出慕公子这个称呼的,她觉得叫轩太肉麻,叫晨轩,小轩也别扭,才发现虽然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是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却远没有达到恋人之间的那种亲昵,有着咫尺天涯的疏远。
“殿下,我累了。如月不是说殿下还有其它的事情吗?别耽误了行程。”
李琮心很想告诉慕晨轩,无论有什么困难,她可以和他一起抗,还有很多的真心话,可是慕晨轩总是有本事一句话就轻而易举的瓦解她是所有的努力。
也许如月说的对,她是应该强势一点,可是他的淡泊和冷静就是让她强势不起来。在从前的那个世界里,她最讨厌那些没有男子气概,一见女人就慌神,接吻前还得征求意见的男人,现在看来,在慕晨轩面前她就是那样令人生厌的软脚虾。
李琮心走后,孙氏进屋的时候,见慕晨轩一个人蜷在轮椅里,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个超大的东西。
这段时间慕晨轩一直病着,刚才听到通传说李琮心来的时候,他看起来好象精神好了很多,孙氏以为他病见了气色,还觉得挺欣慰。
见他蜷着身子,好象随时会倒下的样子,孙氏想是他久不下床,现在肯定是累了,就走过去想把他怀里的东西拿开,让他到床上歇一会。拿开了维尼一看他的脸,吓了一跳,只见他的脸色是灰败的白,唇角挂着一缕血丝在煞白的脸上显得触目惊心。
“轩儿,你怎么了?”
孙氏一时被惊得手足无措,语无伦次的说:
“刚才还好好的,一定是四殿下,她怎么欺负了?来到时候还带着个狐媚似的的男人,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孙氏越说越气。
慕晨轩紧闭着嘴摇了摇头。
“爹。。。”
刚一张嘴一口血从嘴里流了出来。慕晨轩一手去捂嘴,一只手拉着孙氏的胳膊,强挣着:
“不关殿下的事儿。
“轩儿!”
孙氏几近崩溃。
李琮心带着如月和莲儿从赵府出来的时候,一付垂头丧气的样子。
如月义愤填膺:“气死了,做了御史台家的公子便了不起了,主子找什么样的找不到,何必一棵树上吊死。”
“你觉得他对我没意思?”
“主子说呢?人活一口气,奴才都替主子不值。”
如月心道,都被人撵出来还不死心。
“可是我看他的表情挺难受的,也许他有什么苦衷呢?”
“主子!”
到最后如月只剩望天兴叹的份儿了。
晚上回到府里,李琮心辗转了一夜没睡好。
她想退一万步说,就算慕晨轩心里没有她,但是他现在名花无主,那就还有机会把他给追回来。其实要是好好想想,她还真没有正式追过他。
搜肠刮肚的想了一夜,把所有生活里的,电影、电视剧里的追人秘技想了个遍,才发现原来从古到今追人的招儿也就是那么几种。综合了一下,写情书、送定情信物,手段虽然老旧了点儿,但是无论从使用频率和实用性上都名列前茅。
最后她决定就这么办了。
李琮心第二天去了京城最有名的首饰铺,铺子里定亲用的饰物很多,玉佩、项链、手镯、耳环、戒指应有尽有,可是她挑来选去也没选上一样。
特别爱给特别你,慕晨轩在她心中是如此特别的存在,那些东西看在她眼里竟没有一样可以配得上他的。
店家见李琮心仪表不凡,衣着考究,知道来了大主顾,从店藏的珍品里面拿出了一块上好的翡翠,说是可以按照她的意思特别定制。
李琮心见那块翡翠色泽玉润通透,成色甚好,心中一动。
既然是定情之物当然要独一无二,而且要一对才行,想起了慕晨轩锁骨下的海棠纹身和她胸前的彩蝶纹身,那么巧两个人都有纹身,冥冥之中倒象是姻缘天定一样,她买下了那块翡翠,定做了一对吊坠,一块雕了海棠,当中刻着轩字,一块是玉蝶,中间刻着心字,用纯金的链子穿了,自己留下了海棠,玉蝶打算送给慕晨轩。
定情物有了,情书却难写,毕竟是在古代,男女之间有礼教约束,书信又讲究文体,用直白话写了总是不妥。
李琮心极力搜索着记忆中有限的那几首言情的古诗,也不知是不是古人太过多愁善感,那些诗词大多太过悲切,想来想去终是这四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持子之手,与子偕老”用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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