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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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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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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琮瑄支肘在矮几之上,看着书案上的画中人,美目中闪过一抹伤痛之色

    同为天鸢皇女,她李琮瑄从出生的那天就注定比别人低贱,父君是从前负责扫御花园的宫人,地位连宫侍都不如,不知哪世的孽缘,被皇上一时兴起临幸了,怀上了她。六个月的时候,肚子再也遮不住了,被萧贵君知道了,随便找了个由头,一顿杖责。幸亏当时皇上身边的老总管及时告诉的皇上,打了十几杖的时候皇上来了,也是她命大,居然保住了胎。直到那时候,皇上连她父君叫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因为父君替皇上生下了皇女,被封做侍君,御赐了朝露殿。可是当时皇上正有了新宠四皇女的生父煜君,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连朝露殿的大门都没进过。大概她连父君长什么样都不记得吧?她对父君的情义便如所赐的殿名一样,薄如朝露,转瞬即逝。

    她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母亲的面。五岁的时候,北辽和天鸢因马匹交易边境起了纷争,战事久持不下,最后双方议和,她被送到北辽当了质女,这一去就是四年。

    回来后,母皇下旨不得入宫,安排她住进了这处简陋四合院里。别的皇女封王封侯,住的是金碧辉煌的皇宫王府,而她在这处破院子里,一住就是十几年。

    在北辽的时候,她被那北辽王子故意关在了冰窖里,冻坏了双腿,成了跛子,每到天寒,双膝便疼痛难忍。父君在宫中也遭人白眼冷落,始终低人一等,连萧贵君手下得势的宫侍都不如。

    这么多年来,她父女二人数也数不清的屈辱,只有权利,只有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让她把这一切都讨回来,让她心中抱负得尝,坐拥天鸢万里大好河山。

    今年秋天,她终是听了父君的话,决定把晨轩送给大皇女李琮锦。

    千辛万苦将心腹安插到了李琮锦身边做了近身宫侍,筹划三次,终于成功的让李琮锦偶遇晨轩。李琮锦惊鸿一瞥,惊为天人,跟踪着晨轩到了她事先安排好的一户普通宅院,最终诱得李琮锦答应三日之后接晨轩入王府为侍君。

    入王府为侍,盘查甚严,第二日宫中便派出密探探查轩晨的底细。幸亏事先安排周密,没露出任何破绽。为过进府验身一关,免于被人发现晨轩身怀武功,她亲手用金针封了他的血脉,用药物蚀去他手中的薄茧,最痛的是她给他种下练丝情毒。此毒会于交_合之时,过到女子体内,于不知不觉中损人精气,致人死方休,事后查无所踪。只是男子会在交_合的过程中承受蚀骨之痛。

    她心里清楚,这一去,晨轩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是她亲手把他送上了不归路。当她把计划告诉他的时候,他眼中的震惊和痛苦一闪而过,便很快恢复了平静,之后他还是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晨轩,直到走,他都什么也没有说,没有抱怨,好象他还是一直都在她身边,不会离开,可是他那时受伤的眼神却总是出现在她眼前,让她无处可逃。

    第二天便是中秋花灯节,再过两日就是晨轩的入王府之期,本不该再带他出去,可是想到即将的离别,她心中尽是感伤和悲凉,她想再和他象儿时一样游一次花灯,便冒险带他一起偷偷跑了出去。

    犹记得当时圆月高悬,相思湖畔人声喧嚣,各色彩灯绵延十里。他和她一起猜谜语,畅游灯海,还买了一只琉璃团圆灯。

    后来她腿疼,走不动了,他扶着她到梅林的石凳上休息。夜深石凉,他怕她受寒,便要回去,她却意犹未尽,一定要再多坐会儿,他就说回马车上给她去取软垫来。谁想这一去,他便再也没有回来。有时候他离开时的身影会在她梦中慢慢回放,他走了几步翩然回头,脸上的青蝶面具也难掩他绝世的风姿,身后远处彩灯的华辉迷离了夜色,他说:“等着我。”

    永安殿里,慕晨轩睡着后,李琮心躺在睡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眼前总是不停闪现着慕晨轩的身影,想着他救自己时,拉着自己的有力温暖的手,想他顺天府大堂之上,运筹帷幄,举重若轻的机言巧辩。他的人品才华让她仰慕,他的隐忍让她心痛,想着他的坚强和脆弱,她该不是爱上他了吧!

    不会的,也不可能,他的心中应该早已另有所属了,那个人是谁?刚才宫人给他换衣服时,从他怀中掉出一块美玉,温润通透,雕工精细,她虽不懂玉器,也能看出来不是凡品。那块玉中心刻的分明是一个锦字,听说当初他本来要进的是大皇女李琮锦的长乐王府,难道他心中的那个人就是李琮锦?萧贵君心有芥蒂,才会有心对付他吗?

    不管怎么说他是不可能爱上那个曾经伤害过他的四皇女的,何况自己甚至连四皇女都不是,她前世只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小女子,象他这样心志姣如明月的人,以她本来的身份,恐怕连见到他的机会都不会有吧?还是利用自己现在的身份,尽力保护他,等有了机会,送他出宫吧。他今日为救那父子二人,强行出头,难保不被萧贵君知道,萧贵君恐怕又会借此事做文章,一定不能让他再受到伤害。。。

    半夜里慕晨轩梦中惊悸,模模糊糊的说着梦话,声音压抑在嗓子里,象窒息一样,伴着急促的呼吸声。

    李琮心本来也没睡实,听到赶紧从榻上起来,到床边看他,听了半天,才听清他在说:

    “别走、别走。”

    中间还好像叫了几声“小姐。”

    见他辗转着,额头上都是冷汗,李琮心侧身坐下,拿丝帕边给他擦汗,边软言安慰:

    “别怕,都是梦,你醒醒。”

    慕晨轩却忽然抓住了她手,象找到了依托,人渐渐安静了下来。李琮心见他睡安稳了,试了好几次想把手抽出来,可是她刚轻轻一动,他就受惊一样更紧的抓住她。幸好床前的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她索性坐在了毯子上,一直让他抓着自己的手,趴着就睡着了。没想到这样反而比在睡塌上睡的安稳,夜里连梦都没做,睡的格外香甜。

    清晨,慕晨轩睁开眼睛,就看到李琮心趴在床边,象只慵懒的猫,正香梦沉酣,柔若无骨的手被他握在手心里,削葱根一样的手指自然乖巧的回握着。

    睡意还未褪去,他怔怔的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昨晚自己睡在了四皇女的寝宫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就抓着她的手睡着了。他想慢慢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刚一动,李琮心就醒来了,她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一抬头,看他正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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