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参加江佑容和陈静的订婚宴,我跑去跟阿宁借衣服。
阿宁对此深深不齿:“我记得你那小坡公寓里明明藏着一柜子世界品牌啊,你说平时穿了太招摇所以不穿,要走乡村田园风,那也就随便你。可你现在明显就是舍近求远啊,世界大师的手笔你不要,偏偏要来穿我那些几百块的地摊货,你说你傻不傻?”
我摸鼻子:“那些衣服我都穿过了,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人,一件礼服被看到穿两次也挺失礼的。”在人家订婚宴上穿男主角买的衣服,我又不是去捣乱的。
阿宁哼哼:“你摆款姐范儿真是太假了,你要真这么想,怎么不去买件新的?”
“那得多贵啊~”我笑,“而且,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场合……”
她把衣柜里的衣服一堆一堆地往床上丢,漫不经心地接口:“哦,什么场合?”
“……订婚宴,江佑容和陈静的。”
手里的衣服“吧嗒”一声掉到了地板上,阿宁张着嘴,表情木讷地愣住了,老半天才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哈,是吗,哈哈,那你是穿随便点就好了。”
我默默地坐在凌乱的床边,知道她一直在偷眼瞄我,不禁无奈地笑了笑,她那种眼神也太古怪了一点吧……
“其实他们两个结婚也挺好的,毕竟江佑容也到结婚的年纪了,陈静这样优秀的女人也不多见,应该好好把握的……”我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去看床上的衣服。
阿宁立刻附和:“陈静那可是我们学校七仙女之首……长得美不过就是没脑子,你说她怎么就跟了那姓江的呢?姓江的有什么好,不就是长了张好皮,粉红票子又多了点……最多就再是身材不错、气质不错、社会地位也还行,脾气也不算差,咳咳……”发现表达的含义好像出现了偏差,又连忙干咳着补充,“不管他怎么好,跟这种男人结了婚,只要想想他那根家伙此进彼出,彼进此出,就觉得恶心得要死,还得担心会不会得艾滋……咱花一样的女青年,何至如此啊?”
我面皮抽搐地点头:“对,她真是傻透了。”
阿宁给我选了一条粉色的短旗袍:“就它吧,这件比较符合你青春的欲女形象。”
我冷汗:“不要吧,这是订婚宴,陈静肯定穿红色的,我怎么好也穿红色……”
“那加条白色坎肩。”
“可这样比较像礼仪小姐吧……”
“那这件白色裙子,够普通,绝不会碍着别人的眼了。”
“订婚宴……白色太丧气了。”
“人家婚纱还都是白色的呢……看来你黑色的也不会要了,那蓝色怎么样,这件衣服我很喜欢呢,这蓝色超有格调的。”
我摇头:“不,我穿蓝色太好看,还是不要了。”
“……”阿宁无语了。
最后,我挑了一条银灰色的长裙,胸口还有一大朵玫瑰花……衣服一穿上人立刻就老了十岁,阿宁在旁边直瞪眼:“天哪,怎么会这么土!”
我很淡定:“我本来就很土的嘛!”
……
陈静以超乎寻常的热情邀请我参加他们的订婚宴,再三要求我在家等着美珍来接。
美珍看见我的时候愣了愣,我拉拉身上的裙子,冲她浅笑:“麻烦你了,美珍。”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半晌摇摇头:“走吧。”
车内一如既往地沉默,美珍对我一向是惜字如金的,但经历了那件事儿,再怎么我还是觉得有些怪。
犹豫了一会,我打破了沉默:“美珍……”
她没看我,只专注地开着车,语气平静:“喜喜小姐,有什么事你就问吧。”
我摸摸鼻子:“我就是想问一下,这个订婚宴,要不要送个礼什么的?”
“……应该是要的,这次清的都是平时关系好的朋友,他们订婚,大家是会送礼物的。”
“喔,”我点点头,“那我还是送个红包吧。”说着从包里拿出钱包,包了个八百八十八块的红封,规规矩矩地在后头写了朱喜喜三个大字,顺便感慨,没有了江佑容的副卡做保障,我的红包也只能这么薄了,不过所谓礼轻情意重……
美珍沉默着扭头看了我一眼,良久,长叹一声:“江总结婚对你来说也是件好事。毕竟,你们两个是不可能的……这样反而干脆利落……你也该寻找真正能属于你的幸福。”
……
我以为堂堂华江集团总经理的订婚宴至少也该是在某个高级会所里,鲜花红酒、灯光旖旎,烟花气球蛋糕音乐舞蹈一样也不能少,高朋要满座,贺礼要成山,雍容华贵又不失浪漫甜蜜,最好还有几个记者来个现场采访,明天报纸头版头条江总订婚了……
然而事实上,他们的订婚非常低调,相当低调,没有通知记者,没有生意场上的朋友,只是几个平时的好友在酒店订了个包间,开了卓席面,大家坐在一起吃了顿饭。
低调得让我都觉得怪异。
果然,陈静说:“因为很快就要结婚,我们其实没打算搞订婚宴,今天大家吃个饭,想请各位好朋友做个见证。”
陈静今天真的非常巧合地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礼服,我不禁在心底大呼还好还好庆幸庆幸。江佑容则是剪裁合体的西装,因为打着领结更显几分庄重优雅,两人站在一起,真是一对璧人。
我看了眼堆在旁边包装得十分精美的一堆礼盒,咽了咽口水,拿出红包递过去:“陈静姐,佑容哥,祝你们百年好合。”
陈静笑吟吟地接过来:“谢谢!”
江佑容的目光在那薄薄的红封上扫了一圈,笑得浅淡:“现在就说了百年好合,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要说什么?”
陈静眉眼弯弯地望着我。
我傻气地咧咧嘴:“早生贵子。”
江佑容似笑非笑:“喜喜,你成语说的还真好。”
陈静呵呵地笑:“喜喜,你来给我当伴娘吧,”她冲我眨眼,“到时我把花束丢给你。”
看了眼站在一边浅笑盈盈的男人,我也粲然一笑:“好。”
……
出乎我的意料,许建也出现在了酒席之上,他来得有点晚,一进来就不停说着抱歉恭喜,恭喜抱歉,气喘吁吁地样子。
我们两个顺理成章地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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