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暗中瞪着眼睛,满是悲愤且郁闷地望着压倒我半边身体的男人。
必须要申明一下,到目前为止,我们两个还是很纯洁的,会造成现在这种叠罗汉的情形,实在是因为正当我仰面发呆之时,某人翻了个角度过大的身,压住了我的半边身体。而他似乎相当满意我这个人肉枕头,靠在我肩膀上就此岿然不动了。
十分钟,二十分钟?我不知道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多久,反正我的半个人早就麻木得没感觉了。可我不甘心啊,我是来观察他的“病情”的,凭什么就这么被他压一夜?
推了推江佑容,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来心理疾病什么的是好全了,再推,还是一动不动,我扶着自己发麻的腰,只觉得一股怨气往上冒。
手脚并用,非常十分粗鲁地把身上的人给踹到了一边。
江佑容从我身上滚下来,卷着被子,重重落回床上,我听见床发出沉闷地“咯吱”一声。
动静好像太大了,我看了一眼他,幸好没摔下床。默默地坐起来去扯被他卷走的被子,手却突然被握住,江佑容迷蒙的声音:“怎么还不睡?”
……
僵硬,石化——他,醒了?
说实话,我敢这么不要命地把他踹下去,是料准喝醉了的他应该不会醒,就算醒了也是神智错乱,可照他刚刚问的这句,我似乎做了件蠢事……
我浑身僵硬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要怎么办,要是回答他,岂不是露馅了?
“怎么了?”江佑容动了动,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不过似乎是要坐起来。
“哦,我拉一下,被子,被子,都到你那里去了……”
……
“呵,”他低笑了一声,“到我怀里来。”
我讷讷回头,黑暗中江佑容正伸手将我扯近他。
脸贴上他温热的胸膛之时,我脑子中钝钝地想,他还没醒吧,他把我当成林喜乐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心酸。
我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佑……江先生。”
“叫我的名字。”半睡半醒中的江佑容嗓音沙沙的。
“……佑容。”
他亲了亲我的发顶,双手扣在我的腰间,将我紧紧箍在他怀里:“真乖。”
原来,他对林喜乐这么温柔,他心里其实是很在乎她的吧,他,根本就没白天表现的那么不在乎她,不然,怎么会要她夜夜相伴呢?
我猛地坐起身来,其间,肩膀似乎还磕到了江佑容的下巴。
他闷哼了一声“怎么了?”
使劲抽着鼻子,努力在黑暗中瞪大眼睛,,生怕一眨眼眼,在眼眶打着转的泪水就会不争气地掉下来:“没什么。”说话的时候已经不自觉有了鼻音。
他哼哼了两声,又把呆坐着的我扯回了怀里,他细密的吻落在发顶,酥麻从头皮一路延伸到了脚底板。
“别这样,我想睡了。”我艰难地开口。
他却在笑:“等一下再睡,我们……”一边呢喃,嘴唇已经落到我的额角,一路向下,直到四片嘴唇碰到一起。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朱喜喜遭遇非礼事件,而□犯正好是个帅哥的话,我会在稍稍的反抗之后,选择欲拒还迎的。我不是个三贞九烈的姑娘,相反地,我其实很难抗拒来自男人的魅力,像江佑容这样的男人就更别提了。
在我的认知里,男人是个很吸引我的群体,当然,恶心猥琐男除外,像江佑容这样的,温热顺滑的皮肤,紧致强健的身体,结实却不夸张的肌理,还有那种温柔到了极致的亲吻,都让人目眩神迷,我的脑子一直在嗡嗡乱响,有一刻,我甚至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沉沦下去。
然而,他太温柔了,温柔得让我不得不想起他把我当成了别人的事实。我们不是没有接过吻,可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他的技巧是高超的,或是挑逗,或是□的宣泄,我甚至能想起他伏在我耳边喘息时的样子……
可是像现在这样,充满了深情的吻~
我已经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耳边回响的只有一句话,他爱林喜乐,他爱林喜乐!
我甚至在恶毒地想,林喜乐凭什么呢?他们认识了才几天,不过就是一场露水情缘,她有什么好,她甚至还没有发育完全吧!
一股又酸又苦的味道冲上喉咙,突然觉得那条正勾着我的舌面抵死缠绵的湿滑又灵活的舌头像一条毒蛇,正在慢慢吞噬着我的理智、我的灵魂。总有一天,他会让我变成一个变态疯狂又恶毒的女人。
我没有挣扎,因为那反而像是勾引,而此刻迷迷瞪瞪的江佑容似乎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他只是在享受一种叫做亲密的感觉。
我在他离开我的嘴唇,转而滑向脖颈时低低地开口,以微弱的、带着喘息类似□的嗓音:“江佑容,我是谁?”
他停住了动作,似乎是愣住了,也似乎是在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半晌,他的唇重新落在我的唇上,同时,有低喃溢出:“喜喜,喜喜……”
憋了一晚上的泪水在这一刻喷薄而出。
林喜乐、朱喜喜,原来是这样么?
原来,他知道我是谁啊……或者说,他的所有深情所有温柔都是冲着我来的——这样的认知并没有令我感到欣喜,听到林喜乐这个名字时就似有所感,得到证实,我反而更难受。他逃不脱的,是一个绮丽非常的春梦。
江佑容在吻我脸上的泪痕,“你怎么哭了?”他沙沙地问。
“因为,”我哽咽着,“到明天你就会忘记这一切了。”
他在没有醉酒的夜里是怎样的情况我不得而知,可如果他喝醉了……
在酒品方面,他是一个奇葩,不了解他的人可能会觉得他千杯不醉,即使醉了,说话也一样的条理清晰有板有眼,可我知道,那完全是他装出来,硬撑的,也许是生意场上的应酬令他练就这面不改色的本事,可我曾用血淋淋的教训换来一个认知,他会忘了他酒醉后做的任何事,说的任何话。
也许他并不曾完全忘记,但至少,他表现得完全遗忘。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他还在温柔地说,我却只能苦笑,怎么不会?
同样是一个更深露中的夜晚,同样是一张有着其他女人香水味的双人床,同样是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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