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无云,碧空如洗,本是难得的好天气。慕容复正坐于凉亭小憩,忽有一男仆禀告有客来访,慕容复眯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却在寻思着今早收到的叶孤城的来信,他还没有想好怎样回复。微风拂过,卷起亭中垂下的轻纱,如梦如幻。
未过多久,那男仆便引来了两名身穿农村衣衫的青年汉子前来,走近慕容复,那两人齐向慕容复躬身行礼,也不多加言语,径自呈上一张大红名帖。慕容复接过一看,只见帖上写着四行字道:“苏星河奉请天下精通棋艺才俊,于下月初八日驾临河南擂鼓山天聋弈棋。”
慕容复见之登时精神一震,脑中一瞬间闪过数个念头。穿越者穿越天龙八部世界必会有两个金手指,除非是那种立志种田的,否则,绝不会放过。其一,是崖下山谷中无量□里的“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其二便就是这场珍珑棋局,只要破了棋局,那么,恭喜你,无崖子的百年功力,以及逍遥派灵鹫宫等等的各大势力就都是你的了,而你所要做的只是杀了丁春秋而已,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要说慕容复不动心,恐怕就是他自己都不信,更何况,他本人本就极爱弈棋之道,且棋艺非凡,从未有过敌手。此次,既是有了名帖,更是没有不去的道理。至于虚竹,慕容复翻了翻白眼,心道:“虚竹是谁?公子我可不认识。”
看完名帖,慕容复当下便笑道:“姑苏慕容复,多多拜上聪辩先生,先此致谢,届时自当奉访。”那两名汉子闻言面露喜色,行礼后便又转身而去。此间,依旧是一语不发,然慕容复却不会怪罪他们无礼,毕竟没有人会怪罪哑巴不会说话。他们俱都是聪辩先生的门人,而聪辩先生有一个和黄老邪相似的怪癖,那就是门人俱都为聋哑之人。
……
慕容复前去赴会,一路车行辚辚,日夜不停,终是在约定之日赶至擂鼓山下,未有时间休整,便直接上了山道。行到午间,由于地势越来越高,马车渐渐无法前行,慕容复便下了马车步行,约莫半个时辰左右,便来到一地。只见此处竹荫森森,景色清幽,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慕容复见之大为赞佩,左右端详,流连不已。
正在此时,山道上忽有一身穿乡农衣衫的青年汉子快步奔来,见其装束便知其乃是聪辩先生门下。那人走到慕容复身前,躬身行礼,口中依依呀呀,手脚眼花缭乱的比划,慕容复沉吟片刻,便知晓其是要为自己引路。既已知晓他的意思,慕容复便笑了笑,示意他在前走,自己随后便是。
一路无语,未过多久,两人便已进了一个山谷,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松林间行了里许,便见在不远处有一处三间木屋。
正在这时,只听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叫道:“喂,姓段的小子,你已输了,还是赶紧认输罢。”慕容复听出这声音正是出自自家家将,包不同。心道:“原著剧情当真是颇有几分不可抗性,自己明明没有让他前来,而他却已如原著这般出现在这里,想必那其他三人定也是在此处。”
想着,慕容复快步走到木屋前。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正有二人相对而坐。右首是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想必定是那聪辩先生无疑,而左首则是一个青年公子,正是那许久未见的段誉。两人中间隔着一块大青石,而那棋盘正是雕在其上,远远看去,那棋盘上的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光,甚是不凡,而此时,双方各已下了百余子。慕容复缓缓走近观弈。那聪辩先生拈黑子下了一着,忽然双眉一轩,似是看到了棋局中奇妙紧迫的变化,段誉手中拈着一枚白子,却是沉吟未下。
包不同见慕容复突然出现,便立即闭紧了嘴巴,要知道,他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不知已被慕容复削了多少遍,他显然对此已有了心理阴影。现在,他只盼慕容复来的晚,并未听见他方才的无礼之语。
万籁无声之中,段誉忽道:“好,便如此下!”说着将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苏星河见之脸有喜色,点了点头,意似嘉许,下了一着黑子,段誉将十余路棋子都已想通,跟着便下白子,苏星河又下了一枚黑子,两人下了十余着,段誉吁了口长气,摇头道:“老先生所摆的珍珑深奥巧妙之极,晚生破解不来。”
苏星河虽是是赢了,可是他脸上反现惨然之色,说道:“公子棋思精密,这十几路棋已臻极高的境界,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唉,可惜,可惜!”他连说了四声“可惜”,惋惜之情,确是十分深挚。段誉将自己所下的十余枚白子从棋盘上捡起,放入木盒。苏星河也捡起了十余枚黑子。棋局上仍然留着原来的阵势。
段誉退在一旁,望着棋局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慕容复上前深施一礼道:“晚辈姑苏慕容复,见过聪辩先生。”苏星河闻言转身看过慕容复,似在打量。
此时,众人将目光从棋局中转了回来,才知,原来此地已多了一位青年公子,只见多出的那人嘴角含笑立在当场,神情优雅淡然,身穿一身白紫轻衫,腰悬长剑,飘然而来,面目俊美,潇洒闲雅。闻听慕容复之言,俱都满脸诧异之色,众人皆是想不到“姑苏慕容”名震天下,其实竟是这么一个俊雅清贵的公子哥儿,但也不由心道:“人道慕容公子是人中龙凤,果然名不虚传。”
段誉一见是慕容复,登时欢喜非常,连忙道:“大哥,你怎么也来了?”说着,又使劲儿地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心中顿时懊恼道:“大哥文武双全,更擅弈棋之道,定是被聪辩先生请来的,自己果真是笨死了。”
慕容复笑了笑,道:“贤弟,许久不见,近日可好?”
段誉一听之下,回想起近日经历,身上先是冷了半截,眼圈一红,险些便要流下泪来。慕容复见他如此,虽心中好奇万分,却也终不好直接相问,故略过不提,只是体贴的笑道:“我与贤弟今日相逢乃是缘分所致,待此间事了,我们兄弟二人聚上一聚,你说可好?”
段誉正心下自怨自艾,自叹自伤,也未听清慕容复所言,只顾得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这时,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四人早抢着迎上。公冶乾向慕容复低声禀告苏星河、丁春秋、玄难等三方人众的来历。只有包不同心中惴惴,道:“公子,您认识这姓段的书呆子?”
慕容复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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