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时刻的日光中孕育而出。
银白色的直升机线条流畅,拉风碍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台从天而降的杀器给吸引过去,而这台直升机也没有辜负众人期待,直冲着出版社而来。所有人都因为这直冲而来仿佛失去控制的大型机械而尖叫的四散逃跑,只有森田易还站在原处。因为她看见了握着软梯,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某个笨蛋。
“子易,快抓住我!”
看着平和岛奚那一副认真的模样,森田易只觉得哭笑不得?
这是什么?绝地逃生?直升机护驾?很好,这样一来她“森田子易”之名一周之内绝对下不了各大报纸的头条了。
虽然心里还在感慨着少女的情商之低以及无时无刻不在卖蠢的行为,森田易仍然对平和岛奚伸出手,紧紧握住,拉着她跳进了直升机。
银白的机体几乎是在瞬间垂直的向上拉伸而去,驾驶者精湛的技术成功避免了机毁人亡的悲剧,但也令刚进飞机的森田易因为一个不稳呯得一下撞向后座。
平和岛奚心疼地揉了揉她撞得通红的额角,转头冲着驾驶舱怒骂:“埃利亚·卡鲁卡沙,你到底会不会开飞机啊!”
几秒后,驾驶舱内传来了青年懒洋洋的回答:“不知道啊,这是我第二次上手~。”
平和岛奚顿了几秒,伸手捂脸蹲地:“救……你一次开就从意大利直接杀来日本吗!?”
“嗯,中途迫降了几次加油顺带修理故障——怎么样亲爱的我很厉害吧~!”
“……救命,我在想我到底有多蠢才会相信你坐上来!早知道我还不如去找迹部大爷!”
年纪相仿的两个幼稚鬼这么隔着舱吵了起来。森田易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看着缩成积木般大小的东京,忽然开口对平和岛奚道:“……回神奈川吧,我想回家。”
平和岛奚一愣,随后认真的点了点头,去驾驶舱找了飞行员。
大约五分钟后,他们降落在森田易家附近的废弃空地上,随后步行走去了那栋精致的小楼。
由于工作的关系,森田易和平和岛奚一样,在东京租了房子,平日里很少回家。反正父母忙于工作,自己本身也很少回家。
所以当她们一行人走回屋子,发现屋子里点着灯时,不由得面面相觑。
“伯父伯母回来了?”
“……不太可能,他们上周才出国。”
得不出答案,只好让一行人中唯一的男性打头阵。埃利亚·卡鲁卡沙敲了门,过了会儿后,门吱呀一声开了。
出来的人是幸村精市。
幸村看着卡鲁卡沙不动神色的转移了视线,在落到有着诧异的森田易身上时,温柔的开口解释道:“你今天拜托我去接小雪,我接了她之后她看见了新闻,扯着袖子要找你……我想你大概会回来,所以就带她来这里等你。”
一颗黑色的小脑袋从幸村的身后钻出,看见森田易就鼻头一抽,扑了过来:“姑姑——”
森田易接住扑来的小不点,摸了摸她的头微微笑道:“怎么了?”
“黑子老师说……黑子老师说电视上的情况是姑姑在和别人交流。”森田雪路擦了擦眼泪,磕磕绊绊道,“可是,可是小雪怎么看都觉得他们在欺负姑姑!”
森田易哭笑不得,只能摸着对方的脑袋认真道:“嗯,你黑子老师说的没错。你不相信你最喜欢的老师吗?”
“才,才没有!”森田雪路擦了擦眼角,“小雪最喜欢黑子老师!”
森田易抱起了自己的小侄女,颇为歉意地对幸村道谢:“……麻烦你,幸村君。”
“没什么,雪路很乖。”幸村精市微笑,视线自然的转向站在森田易身后的平和岛奚与茶发路人,“小奚还不回去吗?还是要留下来吃晚餐?”
平和岛奚顿时浑身一抖,举手表示自己家里有饭这就滚。幸村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等森田易进去之后,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完全无视屋外平和岛奚那想揍人的表情。
小孩子禁不住饿,森田易走进去的时候,餐桌上的晚餐已经动了不少。她笑着将吃饱的雪路哄去休息,这才坐回了桌子上,看着碗里刚热好的汤,迟缓的开了口:
“幸村君,虽然有些不礼貌,可国三那年,在你进入医院后……你有没有想过放弃网球?”
森田易问的很小心,幸村精市却答的很坦然:“想过。”
他看着森田易苦笑的表情接着道:“不过我最终没有放弃。”
“……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我也庆幸我没有放弃。”幸村浅笑,“我想,你也会这样不对吗?”
森田易沉默,忽而笑了笑,抬头认真的看着幸村精市道:“幸村君,我不想放弃。我喜爱文字,我更喜爱通过文字将我想要表达出的东西传递给读者。”
“温暖的细碎的,却无法替代的幸福。”森田易喃喃着,“无论是放弃还是改变,我都不想。
顿了顿,森田易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抬头:“……幸村君,你看了《蒲苇三千》吗?”
幸村精市沉默颌首。森田易见状,有些艰难的开口:“……里面的故事,真的那么虚假吗?”
“我不是小说家,看不出虚假不虚假。”幸村笑笑,“只是觉得……虽然说是‘爱’,可我看完,只有一个感觉。”
“什么?”
幸村凝视着森田易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不要去爱。”
森田易霎时失去了所有言语,半晌她苦笑着扶额:“果然么……老师也是这么说的——‘我只看见对爱的恶意,这种自己都在否定自己的东西根本不能被叫做‘爱’情。”
“我已经很努力啊……”
“你要不要自己去尝试一下?”
幸村精市忽然开口,森田易抬头,只见坐在餐桌对面的青年笑容美丽:“既然无法去理解,要不要去试一试?”
“……不,我并不想去尝试。”森田易握紧了手,“我不太想……”
“你自己都在排斥,又如何令自己的读者想要去爱?”幸村开口道,“森田易,你到底在怕什么?”
森田易语塞,“……我,我不知道。”
——那种把另一个人当做自己全部的感觉太可怕了,不能掌控的情感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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