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爱,你伤不起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31往事(一)第(2/2)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她瞟瞟我:“我就说么,你俩看着可不像一家人。”

    我笑笑:“是吗?他是我丈夫。”

    美女妈妈悄悄挪走了。

    “朗朗,姑父厉害吧?”我抓起朗朗的小手激动地摇了摇。

    “姑父确实很厉害!”朗朗兴奋地应和着我,“居然猜到今天会比划什么了。”

    “呃?”

    “昨天我们跟姑父打电话的时候讨论过了,姑父好神奇,都猜中了。”幼儿园的比赛不会太难,比较抽象的词不会考,基本上都是生活用品动物名称之类的名词,但是都能猜中也挺难的。

    “得了吧,第一场还不是输了。”虽然很服气,但是还是忍不住跟朗朗抬杠。

    “姑父这也猜中了。”朗朗摇晃着小脑袋模拟齐子墨的样子,“你姑姑不参加的话,赢的可能性比较大,你姑姑要是参加的话,基本上就没有赢的希望了。”

    “呃?”愤怒的小兽在心底咆哮。

    “我们说,那就不让姑姑参加了吧,可是姑父说,姑姑会伤心的。”朗朗叹了口气,“姑姑,你现在是不是就有点伤心?”

    第三场比赛是家庭才艺展示。

    我斜眼瞅着齐子墨:“你们参加吧,我的心坚固的很,一点都不伤心。”

    朗朗冲齐子墨做了个鬼脸,拉着昀昀在一旁唧唧咯咯。

    齐子墨弯下腰拉了拉昀昀,昀昀丢下朗朗过来扯扯我的胳膊:“姑姑……”

    这一声姑姑叫得抑扬顿挫,像只小猫爪子一样挠在我的心底,我绷着脸坚持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真是一群混蛋。”

    朗朗眨眨眼睛,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歪歪扭扭的小白牙:“没说我。”

    齐子墨拍拍朗朗的小脑袋摇摇头:“也没说我。”

    昀昀认真思考了一下:“那肯定也没说我。”

    我们的节目排在第五个,我跟他们对了两遍词,坐在下面看台上的节目,忽然发现了一个特点,就是小朋友都表演了弹钢琴。

    钢琴作为这几天屡次出现的意象,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昨天晚上临睡前我特意给我妈打了个电话,问她我之前有没有学过钢琴。

    妈妈回答的很肯定,没有,绝对没有,咱家没那个闲钱买钢琴。

    我也觉得我没学过,虽然钢琴这东西像语言一样要常练习才能够保持一定的水准,但是就像失忆了不会忘记怎样说话一样,应该……不至于我连钢琴怎么弹都忘记了吧。

    “听说幼儿园园长和那个著名的钢琴演奏家陈维钧认识,陈维钧想要招收几个学生,要园长介绍几个有天赋的。”

    “咦?真的吗,我们家齐齐钢琴弹的可好了,要是能跟陈维钧学习的话可挺好。”

    我凝神听着这两位家长的谈话开始琢磨,其实我们家昀昀和朗朗也不差……学学钢琴陶冶一下性情也挺好的。

    “姑姑,姑姑。”朗朗推推我,“你专业点,到我们了。”

    我们表演的节目其实非常没有技术含量,艺术含量也比较低,但是因为准备的时间有些晚,我姑且对这个节目表示满意。

    节目是昀昀和朗朗的传统剧目《武松打虎》,加了两个人物,就是我和齐老师,齐老师扮演酒馆里的老板,我负责演被老虎咬死的倒霉猎人。

    齐老师不知道在哪里借到的戏服,昀昀穿上小老虎的衣服,小脸圆圆鼓鼓的像颗饱满的大杏仁,屁股上拖了条长长的尾巴,来回踱着小步子,虽然这么说一只老虎是不厚道的,但是我还是觉得昀昀实在是憨态可掬。朗朗对自己手里的棒子特别感兴趣,拿起来做了个孙悟空的扮相,一直不住叨咕:“为什么非要演武松啊,我觉得孙悟空也挺好的。”

    对于这种要临时换戏的演员,我选择装作没听见。

    我和昀昀演第一幕,昀昀慢腾腾挪到台上,小脸吓得煞白,不住扭头看我,我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忍不住悄声提示她:“乖,说话,说话。”

    昀昀稳了稳心神,小声说道:“看我眉心一个王,呔,我就是山中最大的王,走兽见了我害怕,飞禽见了我飞奔,渴了和泉水,饿了……饿了就吃人!”

    那小猫般的嗓音让台下的一个小胖子乐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这哪里是老虎啊,这就是一只小猫!”

    昀昀委屈地瘪瘪嘴巴,眼圈一红,我看她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赶紧上台:“我是山中一樵夫,天黑有点看不清路,听说山中有老虎,我得小心着,别被它裹了腹。”

    昀昀总算还敬业,接了下去:“腹内空空要吃饭,来了个人?虽然个头小点,皮肉糙点,至少还能添补点。”

    我做出一副撞见老虎惊吓的样子:“啊啊,居然是一只老虎,完了完了,虎大爷,能不能饶了小的的命?我上有爹妈,下有娃娃。”

    昀昀没搭理我,小爪子张开扑了我过来,我配合得很卖力,鞋在台上凸起的一块一绊,立时倒了下去,脑袋磕到木台上,让我马上有了种灵魂出窍的错觉。

    昀昀扑了上来,被我一脸面摊的样子吓得嚎啕大哭:“姑姑,姑姑你怎么样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姑姑你不要死啊。”

    我被这情真意切的哭声折磨得灵魂归位,摸了摸她的小手,示意她表演还没结束呢,昀昀倒也反应的及时,擦干眼泪,哼哼唧唧地说:“哈哈哈哈,这人不禁吓,我一爪子就把拍死了。”

    下台后看到齐子墨担心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样装装也挺好的,于是我痛苦地皱紧眉头,捂着脑袋虚晃了两下;“哎呦,怎么了这是,眼花,为什么我看你是两个影儿啊?”

    齐子墨扶住我,指了指我的头:“是这里吗?疼得受不了?那赶紧去医院吧。”

    昀昀那刚刚收进去的泪又唰的一下子滚落下来:“姑姑,昀昀错了。”

    我一面觉得看齐老师着急很享受,一面又觉得让昀昀担心有点对不起良心,纠结了半分钟忽然想起来:“该你们上场了,快点呀。”

    后脑勺还是有些疼,电视剧里的失忆人士都是磕一磕记忆就恢复了,我搜索了一番记忆,发现对于五年前的记忆还是一片空白,难道是我磕的不是地方,也对,凡是磕到头部的都是脑门,由此可见磕头是个技术活,天时地利人和,一条都省不得。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