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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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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告白(四)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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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齐老师左手无名指的那枚戒指,忽然觉得有几分黯然。

    店主原本在门口打着蒲扇,尾随着我们走进屋,等我们点东西的途中打开了电视。

    我瞟了一眼电视立马有一种飞奔出去的冲动——校园电视台正转播着《八王别姬》。店老板很快就被狗血的剧情吸引住了,还挥手叫了门外的老板娘:“你看这小伙子长得像不像小沈阳?”

    耳边响起了舒磊慷慨激昂的拒绝之词:“你出过书又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家村东头的厕所不缺纸。”

    舒磊这倒霉孩子太有文化了,想不起来台词也不能随便编,田汉戏剧社的小伙子们果然具有专业素养,在离题万里的情况下还能够坚持去西部支教。

    我如坐针毡,偷眼瞅了瞅齐老师,发现齐老师特别淡定,终于放了心,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我挥手请来老板,自作主张要了两碗鸡丝面。

    等面的空档有些尴尬,明明之前有很多独处的时间,为什么我都没觉得尴尬?我立马掏出手机给乔晓玲发短信咨询。

    “尴尬其实是男女发展的基础,少年,上吧。”乔晓玲迅速发来了鼓励。

    为了缓解尴尬,我将那捧鲜花拿过来,看了看卡片上的字,顺道赞美了一句:“字写得不错。”

    齐老师两指一夹,将卡片从我的手中夺了过去,目光在卡片上一掠而过,点点头:“确实。”

    齐老师不按套路出牌,他应该谦逊地说“哪里”才对,我就可以顺势说“哪里都漂亮,看这提笔,看着顿笔,简直铁画银钩,蕴藉风流”。我记得齐老师曾经说过,他这人比较爱慕虚荣……

    我干笑了两声,低头看了看手机,乔晓玲的短信又发了过来:“春不是等来的,盼来的,而是叫出来的。少年,扯着嗓子叫吧,让群众听到你心灵的呐喊。”

    我倒是想叫来着,但是真不知道叫什么,只觉得心里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酥酥痒痒的感觉让我手足无措。

    一直用食指在桌面上虚画着什么的齐老师再次觉察到我的不正常,抬头打量着我:“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紧紧攥着手机,终于按捺不住冲动叫了一声:“齐老师!”

    齐子墨有些茫然的目光重新调整了焦距,唇角的带着鼓励的笑:“怎么了?”

    “少年,莫要辜负了春光,白了处女头,空悲切。”乔晓玲又追加了一条短信。看到处女两个字我震颤了一下,忽然觉得那段遗失的记忆有几分重要。

    “你觉得我还是处女吗?”

    伴随着这一句话出口,我的耳边轰隆了一声,被舒磊深深吸引的老板和老板娘“唰”的一下把目光汇聚在我的脸上。

    我想说的是你觉得我怎么样啊!虽然练就了一张山风吹不透、暴雨淋不湿的厚脸皮,在此情此景下犯了这样一个错误,我羞愤欲死。

    齐子墨似乎轻轻笑了一下,用筷子敲击了一下桌面:“老板,面好了吗?”

    示爱告白之类的,都是一鼓作气,这一气没鼓好,我实在有些泄气,只好努力撑起了一个笑脸,胡乱将视线定格在电视上掩饰:“其实……其实,我想说的是,您觉得这个话剧怎样?”

    说完这句话我又想抽自己,齐子墨向端面的老板道了声谢,仔仔细细将鸡丝和面条拌匀,当我开始怀疑他没听到的时候,才缓缓说了一句:“不错。”

    齐老师真是一个能够严肃面对面目全非的艺术作品并作出合理评价的好人,我在心里赞叹了一声,觉得今天的鸡丝面格外美味,刚才那句口误所造成的羞赧也因齐老师这句赞美烟消云散,并且直接让我食欲大振。

    我倾着身子去够齐老师那侧的香油瓶,齐老师在我够到香油瓶的前一刻捞起瓶子对着灯光晃了晃,将瓶子又收到了自己那边:“勾兑出来的,还是不要放了。”

    终于有了可以赞美齐老师的机会,我心中的小花次第开放:“齐老师真是……真是注意观察生活……”

    齐子墨波澜不兴的目光变幻了一下,多出了几分回忆往事的悠远:“我以前其实也不太注意这些,只是陈落喜欢买些便宜的东西,经常会被商贩骗,所以我便多注意一些。”

    仿佛三伏天出门被兜头的凉水泼在身上一般,拔凉拔凉的,他的习惯、记忆和过往都和陈落有关,对你好,那是他的习惯,他对谁都很好,对你微笑,那也是他的习惯,他见人就微笑,他喜欢昀昀和朗朗,那是因为人家本身就喜欢小孩子,为了昀昀和朗朗可以去求十七……那是因为……他喜欢助人为乐。

    认清现实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自我感觉良好得有些可笑。

    “我以前也不大会做饭,陈落也不会做,两个人又不能总出去吃,所以我便尝试着做。”

    “她怎么不学着做?”我恶声恶气地问了一句。

    齐子墨恍然不觉:“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必定要有一个人退让一步,不管是对家人还是对情侣,道理都是一样的。”

    舌头好像失去了味觉,我拿过辣椒瓶往倒在碗里,齐子墨按住我的手:“别放了,吃多了生火。”

    拿瓶子的手僵直在半空中,齐子墨接着说道:“就是改不了,无论多热的天气都要吃辣椒……”忽然回过神来,接着说:“哦,陈落也是这样。”

    我甩开他的手,将半瓶辣椒尽数倒在碗里,梗着脖子看着他:“我喜欢,你管得着吗?”

    齐子墨笑着摇摇头,目光中带着让我炸毛的温柔:“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是不是又跟陈落一样?”我将筷子摔在桌子上,“我姓宋不姓陈,求求你少在我的跟前提起你的太太,对,你是有睹物思人的权力,但是我不是物,我是个人,老板,结账!”

    我将兜里最后一张二十块钱丢在桌子上冲了出去,冲出去的时候有点肉痛,果然谈感情很伤钱。

    手机的音乐声响了起来,我以为齐子墨,接起来才发现是乔晓玲。乔晓玲听我叙述了一番,沉思了片刻说道:“少年,你不能强求人家将以往的记忆抹掉,这个年代,有车有房的男人,哪个没有点‘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回忆,苏轼怎么样,除了王弗不照样有朝云?元稹怎么样,死了老婆不又续娶了小二小三?纳兰性德又怎样,一生一世也没只一双人啊,所以深情的男人最容易移情别恋了,你不能做人家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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